正在此刻,竟然有外客来访。
王珠听到了红娇回禀,来访的竟然是几位同居在风烟驿中的娇客。
她想了想,让婢女准备好了茶食,以待客人。
来中辰皇朝选秀的女子,一个个的均是怀有目的,心思不纯。
合纵连横,却也是少不了。
这相互的厮杀间,却也是有先来后到不是?
来者居然是有七八人之多,都是大夏邻国的贵女。
领头两人,分别是陈国的皇女夏侯鸢与北漠的公主阿黛丝。
阿黛丝与乌苏流云同父不同母,也是个标致的姑娘。
她率先说道:“我的小姐姐素来跟九公主相好,两年前分别之后,更是对九公主可谓日思夜想。她总是跟我提及九公主的风采,我也是对九公主仰慕有加。今日一见,九公主比我所想的更加美貌动人。”
阿黛丝年纪尚轻,样子直率,看着一副直接没城府的样儿。
就连她称赞王珠的肉麻话,都是让她弄得语出真诚,令人感动。
王珠心中有数,这样子的性情,还当真像是乌苏流云啊。
夏侯鸢亦是客客气气的:“九公主性子仁善,当日我的兄长人在大夏,却也是九公主几番照拂。如今陈国和大夏边境如此的和顺,这可都是九公主的功劳啊。”
这位陈国的公主面颊之上,恐怕是很难找到夏侯夕的影子。
夏侯夕容貌绝美,一举一动无不动人心魄。
然而夏侯鸢虽然也有几分姿色,可是在群芳之中也是并不那么的突出了。
不过她身份放在那儿,无论是李如拂还是别的秀女,自然也是会对夏侯鸢另眼相待。
此刻下人却也是奉上茶果,招待这些娇客。
王珠心念转动:“可别夸赞于我,这倒是令我有些羞愧,实在也是说不出话儿来。我等都是相好邻邦出身,如今到了中辰皇朝,自然也是应当互帮互助,相互间有个照应。”
王珠语出柔和,颇有善意。
在场的娇客们,也是听得顺耳,纷纷面带笑容。
夏侯鸢也不觉有些恼怒埋怨:“那碧若雪,当真是个蛮夷女子。只不过太后瞧得上她,故而也招摇。她这样子的蛮女,性子刁蛮,我等也都受过她的气。今日她居然是对九公主无礼,却让九公主弄个没脸,瞧着当真是让人解气啊。”
这样子说着,夏侯鸢面颊之上却也是不觉添了一律幸灾乐祸的光芒了。
“是呀,那小蛮女心思也挺多。她对我们不知礼数,不过倒费心结交那齐国公主孟淑君。我瞧不过是为了一时之利罢了。孟淑君性子也高傲,我瞧两个人也是不怎么合得来。”
一旁却也是有贵女添话,言语之间顿时流转不平之色。
“我等性子柔弱,被她欺辱,日日挤兑。她嫌等得太久,我们何尝不是度日如年。”
“那等蛮女,她能不知礼数,我们总不能随她一般。”
夏侯鸢察言观色,王珠待她们虽然客气,可是至始至终,都是面颊微微含笑倾听,并没有因为几句话儿而露出愤怒之色。
她止住了众人说话:“不早了,大家也散了吧,九公主一路劳顿,风尘仆仆,也是应当好生休息。”
在场的贵女似才反应过来,纷纷告辞。
她们来王珠这儿,也不过说几句闲话罢了。
不过,说这些闲话,也是表明了立场。只要她们来这儿一遭了,也算是走了过场。
其余贵女尽数散去,而夏侯鸢却也是留下来,和阿黛丝窃窃私语。
“你瞧九公主会不会因为我们几句话儿,就跟那碧若雪斗起来?”
阿黛丝说到了这儿,不觉皱起了眉头:“咱们说得激动万分,可是这位九公主呢,至始至终,她可没见当真十分生气。鸢公主,她可是个厉害的人儿啊。”
夏侯鸢嗤笑:“人家也不是傻子,怎么会瞧不出来?可她为什么还是待我们客客气气的,还不是相互利用罢了。就好似我与妹妹之间,也是因为有所好处方才结盟。便算咱们不挑拨,那碧若雪就不会寻王珠的晦气和麻烦?让她们去斗吧,斗个天昏地暗,我们这些人只需站边在王珠这边罢了。”
若王珠失势,她们自然也会离开。
说到了这儿,夏侯鸢一双美眸却也是不觉轻轻的闪动:“不过,你当真可以肯定,这九公主在中辰必有靠山?”
阿黛丝面颊流露与她气质不符的算计光芒:“这是自然的。若非如此,她根本不能成为秀女,而且还让宫人亲自接送。”
夏侯鸢也是难掩心中一缕嫉妒和酸楚:“不错,不错,你说得真是对极了。她残花败柳,天下皆知。若不是另有靠山,怎么会让一个风流寡妇随行到了这儿。王珠,王珠,她倒是果真厉害,让夏侯夕回来做储君。亏我这么多年奉承大皇兄,却也是押错了宝了。多年辛苦,也是百忙。”
说到了这儿,夏侯鸢轻轻冷哼一声,便也与阿黛丝告辞。
阿黛丝独个儿在走廊之上,一双眸子之中,蓦然流转了灼灼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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