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着云初摇摇头:“你姨母只问到这个地步,再多,便问不出来了。”
云初的脑子转的飞快,周氏、白姨娘、老黄氏,这三个人的脸,在她脑子里来来去去地浮现。
上一世捧墨一早就死了,她成婚的第二年,白姨娘才“暴毙”,究竟是真死还是假死?
康王……她印象中康王府始终安安静静,在京城里没有出过什么大的波澜,康王府也没有再添新丁。
究竟是因为她救了捧墨,所以才会改变了这一世的轨迹。
还是两世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只因为捧墨的缘故,让这一切提前了?
她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凝神细思,心里有个念头隐隐浮现出来,又觉得太过荒谬,被她按了下去。
如此又过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苏锦泽和刘喜把落雨从康王府里带了出来。
“娘亲,康王舅舅就为那个小妾,真的是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这些日子他把大姐关在临镜轩里,不管不问的,把大姐都给饿瘦了。”苏锦泽一进屋,刚见完礼就抱怨。
云初赶紧上前拉着落雨的手,细细打量,虽然没有苏锦泽说的那么夸张,可整个人确实憔悴不少。
不是外表上的,而是精神,仿佛受过什么打击似的,整个人都蔫了下去。
“发生了一些事情,也不是出不来,而是我想静一静……”落雨朝她安慰地笑笑。
说罢,慢步走上前,对着长公主见礼:“姑母万福,让姑母担心了。”
长公主站起身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柔声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愿和我说说?”
“只是这几日想起母亲,心里想念……”落雨垂下眼眸,神色恹恹,似是不想多提。
云初和苏锦泽见状,互相对视一眼。
苏锦泽笑呵呵地走上前:“娘亲,我那里得了几把好剑,早就想让大姐看看,不如我们三个先去怡红院坐坐?”
“去吧,去吧!”长公主赞同地应道,拍拍落雨的手:“你在我府上住几日,散散心也好,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落雨扯了抹笑容,同苏锦泽和云初一道,告辞去了。
……
一进怡红院,云初便遣了暗卫出去。
先是和苏锦泽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好些话,想逗落雨开怀一些,可她始终神色怏怏的。
苏锦泽发愁地看着,不知该怎么办是好。
云初沉吟几息,心里一动,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挑挑捡捡地跟落雨说了一遍。
落雨越听,神色越凝重,之前的沉郁之气倒是淡去不少。
云初见状,知道用对了方法,继续忖度着开口:“说来今日也是凑巧,正好交代梅娘办点事情,听梅娘说了一嘴,说我那伯母这些日子把康王府当亲戚走动,我便想起这些日子都没你的消息……若非如此,恐怕还不知道你被关起来了呢!”
苏锦泽在背后默默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落雨抬眼看看他们两人,长叹一声。
“罢了,罢了,我且将这事说与你们知道,总归是些陈年旧事,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只是我如今知道了,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她郁闷地说道。
云初和苏锦泽不解地看向她,只听她娓娓道来:
“那天我回府,便去找父王质问那女人的来历,又告诉父王她肚子里的一定不是他的骨肉。
父王自然不信我说的话,情急之下,我提了剑闯到那女人的房间,问她孩子是谁的种……
却没想到,她根本没有怀孕!”
云初和苏锦泽皆吃了一惊,不知道白姨娘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非但如此,父王亦知道她没有怀孕。之前所谓的怀孕,不过都是骗人的假象。
我问父王究竟是怎么回事,父王闭口不言,还将我关进了临镜轩里。
我原本想带人闯出去,可阮娘对我说了一番话……”
落雨说到这,闭了闭眼,回想阮娘当时说的话:
“好教郡主知道,当年康王妃做的事,王爷并非没有察觉。
莫说是在皇家,就是在平常百姓家里,也万没有妻子给相公下药的道理。
当年王爷心慈,让王妃一人去了,不追究娘家的责任。郡主既然知道来龙去脉,在这种时候,就更该跟王爷站在一处才是。
虽说有些法子听上去有些玄乎,若不试一试,又怎知道究竟管不管用呢!”
云初和苏锦泽听见这话,面面相觑,都怔在了原地。
敢情一直都没怀上,想用那个邪牌,努力一把?
“母妃给父王下了药,父王杀了母妃,这种事情,让我怎么去说,又让我该怎么面对。”落雨苦笑地看着他们,实在觉得难以启齿。
“这话是阮娘当面跟你说的?”云初疑惑地问。
落雨摇摇头:“她怎敢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自然是隔着门说的。
母亲当年身子突然抱恙,很快便故去了,我一直都心有怀疑,还以为是那几个侧妃下的手,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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