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幽幽地看着顾婉柔,终于把杀招摆到台面上了!
救苏锦泽这件事,秦王处理的极隐秘,连她去竹园,都是翻墙过去的,张太医又怎么会告诉顾婉柔!
这件事若顾婉柔早就知道,凌晨在墓穴对峙的时候,就已经丢出来了,何必再等到现在?
所以秦王分析的没错,果然是早上她去庄子以后,暴露了行踪,而顾婉柔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
云初一脸诧异地看向顾婉柔,“二娘子觉得,我一个小娘子既不懂医又不懂药的,能指挥着太医院的大人们给人解毒治病吗?”
众人听了这话,皆往云初身上打量……瘦瘦小小的……脸上俱是不信。
“苏公子中毒的时候,云大人是在场的……”顾婉柔含糊说道。
一提起云颂,众人看向云初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变了变。
云初有礼一笑:“我一直在静安园清修,娘子说的这些事,委实未曾听父亲提过,娘子怕是找错人了。”
说罢,转身欲走,顾婉柔见状,突然往人群里跑去!
“嗳嗳嗳嗳!顾二娘子,你一副病娇娇的模样,这力气还真大呀!”苏锦泽踉踉跄跄地被顾婉柔拽着走出了人群。
云初闻言,脚步一顿,惊讶地回过头来。
“太医说,苏锦泽中的是毒,但令他当日昏迷不醒的却是邪术!如今他头皮上就有印记!姐姐和我一起中的毒,头皮上也有一模一样的印记!云七娘,你还不承认吗?”顾婉柔凄厉地哀吼道。
云初正想开口,却被苏锦泽截去了话头,“顾二娘,我中的什么毒,怎么解的,头皮上有什么,你怎么就那么清楚?男女授受不亲,你又拉又拽不说,还将我身上的印子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我倒不知道,太医什么时候开始改领官媒的差事了?这是想把咱俩凑成一堆么?”
“噗嗤”一声,不知是谁笑了出来,连带的人群都哄笑起来!
“哪个不长眼的太医,会把贵人的病情到处乱说,这不是结仇么!”
“把男病人身上的印子说给女的听,这不是做官媒,这是作死呀!”
“堂堂官家娘子,听见太医说这些话还不赶紧怒斥一通,当自己没听过,竟敢跑到人前,拽着人家理直气壮的说……莫非是想逼婚不成?”
顾婉柔听见这些议论声,面色通红,气的直抽抽,眼泪滚珠似的往下掉,不依不饶道:“为了能救姐姐性命,随你怎么说去!苏锦泽,你头皮上有没有印记,敢不敢让人看一看!”
“敢呀!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敢的!如今下毒的凶手我还没找到呢!你先告诉我,凶手在哪里?”苏锦泽环胸站着,斜睨着顾婉柔说道。
顾婉柔气势顿时一蔫,“我如何知道凶手在哪里?要问你也去问会邪术的人才是!”说罢,不忘怯怯地看了云初一眼。
“等等!邪术?什么邪术?我怎么没听明白?”苏锦泽挠了挠后脑勺,迷茫地问道。
顾婉柔眼皮跳了跳,用帕子遮着脸,有些后悔把他拽出来了,胡搅蛮缠的功底跟那些三姑六婆也不差什么!
“太医说你中的是邪术!”她抽泣地说道。
“你不是说我中的是毒吗?怎么又说是邪术?怎么东一个西一个的,你究竟想干嘛?我看你脑袋上缠着布,莫非是伤了脑袋,傻了不成?”苏锦泽皱眉看着她,面上有些不耐烦。
顾婉柔不想与他掰扯,呜呜哭起来。
“她想救她姐姐!”人群里有人喊道。
苏锦泽笑着往人群斜了一眼,“要救姐姐,自去救便是了,非要把我拉出来,是为何?”
“她说是云七娘下的邪术!”人群里又有人喊道。
苏锦泽指着云初说:“既说是她下的邪术,自去喊官府的人来抓她便是,又在这里叽叽歪歪,还把我拉出来,又是为何?”
“她说是云七娘救了你!”人群里的神回复总是很及时。
苏锦泽吓了一跳,往后退几步,“毒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太医辛辛苦苦忙了两天,把我救了回来,怎地又变成云七娘了?救命之恩,得以身相许,你倒是告诉我,这是哪个不长眼的太医,竟敢这么跟你说?”
人群里没有人再回答,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顾婉柔。
顾婉柔在这一问一答中,躲在帕子后的脸越来越黑,身子晃而不坠,看的人眼晕。
“无论怎样,既有传言出来,姐姐又昏迷不醒,还请云七娘去看一眼姐姐吧!”顾婉柔泪眼朦胧走到云初面前,羸弱地福礼道。
云初面色一冷,“娘子既有心将你姐姐昏迷之事扯到我身上,又苦苦强求我去见她,倘若令姐醒来,岂非真的要坐实了我会邪术不成!我与娘子素无恩怨,何必如此狠毒!”
顾婉柔似被这语气惊吓到,跌坐在地上,呜呜又哭了起来。
一时间,围观的众人全都鸦雀无声,有同情顾婉柔救姐心切的,亦有觉得此事太过蹊跷,为云初捏一把冷汗的,场面一时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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