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庭到底还是没听程雪心的话,第二天晚膳的时候就告诉程雪心说自己问过天池了,并且非常不满的说:
“那家伙脸红得像着了火,扭扭捏捏的,看来早就有贼心了。”
“难道王爷以为谁都能像你这样?”程雪心抿了嘴微笑着说。
慕云庭对程雪心的讥讽不以为意,夹了一个蟹粉丸子放到程雪心的碟子里说:
“你去跟春草说说,早点把婚期定下来。天池这家伙敢对本王瞒着心思,本王决定一两银子的贺礼都不送给他。”
程雪心忍不住笑了起来,吃了蟹粉丸子,然后对慕云庭说:
“那也行,妾身多给春草备点儿嫁妆就行了,只要王爷不怕下人们说你薄情。”
“他们敢说一个字试试,本王不打断他们的腿才怪。”慕云庭故意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于慕云庭来说,天池并非只是他的侍卫首领,而是亦师亦友,甚至可以说是像亲兄长一样保护他、陪伴他长大的唯一一个人。
程雪心单独叫了春草到面前问话,春草听说天池已经同意了,她的脸登时就红了,不好意思的小声说:
“奴婢多谢王妃和王爷的成全,只是夏荷姐姐比奴婢还要大上一岁多,奴婢不想抢在夏荷姐姐前面。”
夏荷虽然有父有母,而且就住在洛邑近郊,但是她却比春草要可怜的多。夏荷本来与一个家境殷实的邻村人闫诺订了亲,两人也很是满意对方,夏荷的父母甚至已经收了丰厚的彩礼,就等着夏荷在武安侯府的卖身契满了就回家去成亲。
然而半年多前,闫诺家遭了难,一家人沦落到了饥寒交迫的地步。夏荷的父母便不愿意让女儿嫁过去,继续让夏荷在外面挣银子不说,还不肯退还夏荷夫家的彩礼。
夏荷为此偷偷哭了好几次,当时刚出了长公主寿宴上的事情,程雪心主仆都被困在朱颜馆里脱不了身,后来又连夜离开了洛邑,夏荷的这件事情也就还没下文。
程雪心和周漓、春草都知道夏荷还惦记着那个叫闫诺的人,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
程雪心叹了口气,微笑着对春草说:
“都是因为我的事情耽误了夏荷,这次回洛邑后,我一定会帮夏荷解决好这件事情的,你就只管说你自己愿不愿意就行了。”
春草慌忙对着程雪心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她和夏荷都庆幸自己遇到了二夫人和程雪心这样宽和的主子。
事情很快定了下来,春草再也不好意思像以前那样光明正大的和天池见面了,一有去前院的差事,她就推着让夏荷去,夏荷便要趁机调笑她几句,还“威胁”着她给做了两双鞋子。
慕云庭和程雪心在江陵住了快两个月,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启程回洛邑。
江陵太守姚同方一直把慕云庭和程雪心在江陵的生活安排得细致妥帖,也从未登门打扰过他们。如今听说慕云庭和程雪心要回去了,才小心的求见慕云庭,说他的母亲和家中女眷想给庄王妃请安。
慕云庭征求了程雪心的意见后,让姚家女眷在两天后来见程雪心。
姚家老太太打扮的庄重得体,带着自己的儿媳孙女甚至是出嫁的女儿以及外孙女一起来了。
程雪心扶着春草的手走出了暖阁,对着起身行礼的姚家女眷微微一笑,柔声说:
“老夫人不必客气,您年纪大了,只管坐着就是。”
姚家女眷都觉得眼前一亮,只听说庄王妃貌美无双,深得庄亲王的喜爱,没想到性子竟然也这样温柔随和。
姚家老太太和长媳的娘家都在洛邑,所以和程雪心聊起了不少洛邑的风物人情,宾主相谈尽欢。
站在姚老太太身后的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衣女子在程雪心刚走出来时就眼神猛地一亮,随后程雪心和姚家女眷交谈的时候,她的眼神又悄悄的落在了程雪心的脸上两次。
程雪心送姚老太太等人出门的时候,扶着姚家老太太的那个青衣女子的眼睛在程雪心的腰身上掠过,嘴角抿出了一点儿笑意。
慕云庭待在书房里和天池下棋,见程雪心走到了门口,立马对天池说:
“本王不要你这个臭棋篓子陪了,你可以去歇着了。”
程雪心迈进门槛,对着天池微微的笑了笑,天池顿时红了脸,慌忙给程雪心行了礼,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这家伙自从订了亲,总跟做贼心虚一样。”慕云庭看着天池的背影笑道。
程雪心嗔了一眼慕云庭,微笑着说:
“还不是因为王爷你总是打趣天大人?”
慕云庭笑了起来,指了指棋盘对程雪心说:
“你来陪我下棋,本王让你先走三步。”
程雪心在慕云庭对面坐下,伸手拿起一颗白玉棋子,微笑着说:
“妾身才不要王爷让,定要输得坦荡,赢得光明磊落。”
慕云庭被逗得哈哈大笑,伸手就去捏程雪心的脸。
无劫却在这个时候走到了门口,看到慕云庭正在摸程雪心的脸,无劫慌忙低下头躲过慕云庭不快的眼神,低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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