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秋的闷热之中,日子一天天的眨眼便过去了。
红日刚刚从东边升起,凤攸宁便已经骑在马上,静静候在城门边了。
他一身月白的衣袍,头戴银冠,面如冠玉,领如蝤蛴,身形颀长,真真是一个芝兰玉树般的儿郎。
胯下一匹雪白的骏马,脚踏麂皮靴,就那么静静瞧着城郊的方向,一动不动。
约摸卯时时分,只见京郊方向,有冲天的烟尘扬起,凤攸宁的眼眸中终于闪过一丝光芒。
他手握缰绳,口中低呼一声“驾”,胯下马儿便狂奔起来,朝着那抹烟尘疾驰而去。
在看到帅旗上的那个“凤”字时,凤攸宁这才停下马来,他对着那支军队最前方的人欣喜地唤道:“三哥!”
此时的三爷身穿铠甲,一头的墨发用尽管束在头顶,薄唇微抿,使得他那素日里便有些阴沉的气质更显得生人勿进。
三爷的眼眸转向凤攸宁,眸中划过一丝暗芒,纵马来到他的面前,问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许久不见三哥,我担心的紧,便一早就在城门处等你了,如今见到你平安归来,终于放心了。”他冲三爷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说道。
“何必担心我,”三爷说道,与他一起催动胯下马儿,缓缓朝着京城而去,问道,“近日父皇可还安好?”
凤攸宁叹了口气,说道:“父皇的病已有起色,却终是不如以前那般健硕了。如今太子薨逝,朝中根基不稳,听闻前些日子,不少大臣们都提出让父皇今早择立储君,稳固朝纲。”
三爷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口中却是说道:“父皇如今还健在,这些人真真是该死。”
凤攸宁淡淡一笑,说道:“朝堂上的事情,我也不甚关心,到时候三哥去问问便明白了。”
“嗯。”三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今日为三哥接风洗尘,我特地在飘香楼定了席面,三哥可一定要前来,咱们已许久没有好好吃一顿饭了。”凤攸宁侧过脸,看向三爷说道。
三爷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好。”说完,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回到裕王府,管家便立刻上前来禀报近日里发生的事情:“太子已下葬,据宫中线报说,当日皇上去冰窖看太子的尸体时,差点哭晕厥过去,韵王也哭了片刻。前几日,他们已经向皇上提出择立储君一事,皇上虽然犹豫,却并未拒绝。”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有没有新鲜的。”三爷冷冷看了他一眼,继续朝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管家的额头有冷汗微微冒了出来,他连忙说道:“宫中那人说……她有孩子了。”
三爷的脚步一顿,复又继续朝前走去,问道:“她可还说了什么?”
管家略一思索,连忙说道:“她说,前几日,她偶然发现,皇后娘娘和丞相之间,似乎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三爷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阴冷的眸子看向管家,冷冷说道:“你在我的面前,跟我说‘似乎’?”
管家连忙跪了下来,颤巍巍说道:“王爷、王爷……这……这是她说的,她说目前还没用明确的证据,但她确实瞧见皇后与丞相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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