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什么名字?”又看了一会戏,吟安开口问了一句。
司徒珩正在喝着酒,听她这么一问,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怎么?你看上他了?”
吟安闻言转过头,明亮的眸子盯着他看。
司徒珩眨了眨眼,而后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般,手中的酒杯掉落,滚了几下后摔到了地上,估计是质量不错的原因,倒是没有碎掉。
“不会吧?你真看上他了?”司徒珩一脸难以置信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恰到好处的在台下的戏唱完一折的时候响彻整个酒楼。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突然发出杂音的方向看来,一眼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指着高台上的人,满脸震惊地看向他对面的女子,那模样怎么看都是有种质问自家女人‘红杏出墙’的意味。
酒楼里顿时一片哗然。
“那不是玉缘轩的小少爷吗?”
“没错没错,早上鉴宝的时候我还看过他呢。”
“那他对面的女子是谁?看起来也不是萧家小姐啊。”
“管她是谁呢?你刚才没听见吗?司徒珩在质问那个女子是不是喜欢台上的戏子呢。”
“不会吧?他前几天不是才被萧家小姐给......今天难道又是......”
那人的话没有说完整,但这里的人完全不缺脑补的能力,一下子就把司徒珩惨遭二次抛弃的戏码在脑海里重现了一遍。
吟安听着他们的讨论声,唇角忍不住抽搐着,低头正好看到那个扮作青衣的男子朝她看了过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叫人看不清的情绪。
司徒珩显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连忙抱拳跟所有人道歉,而后赶忙坐回原位。
正好高台上的戏又开始唱了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自然也就暂时停了对他们的议论。
“现在知道丢人了?要不你再叫得更大声一点,”吟安扶了扶额。
“难道不是你说......”
“我说什么了?”吟安打断司徒珩的话。
司徒珩愣了愣,对哦,她好像只是问那个青衣叫什么名字而已。
“那你没事干嘛问他叫什么名字,”司徒珩脸色讪讪地说了句。
“不能问?”吟安挑眉。
“没有,”司徒珩的语气弱了下来。
“啧,就你这脑子,能活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司徒珩......
不能好好说话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人身攻击了。
停了一会儿,司徒珩才默默说了一句,“他叫于泊。”
吟安闻言愣了一下。
司徒珩以为她不知道是那两个字,于是又解释道:“就是终于的于,停泊的泊。”
于泊?于泊!
这两个字出现在吟安脑海里的同时,瞬间勾起了她一段毫不起眼而又极其惊人的回忆。
等到戏罢人散场,吟安才从回忆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见酒楼里的人都开始往外走,吟安下意识去寻找那高台上的那道青色的身影。
还没走,只是好像被什么人缠住了。
“老子叫你呢,没听到还是怎么的?不就是一个戏子吗?装什么清高,还不是登台给人看的,再怎么身价高,终究还是一个戏子,”一个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睛的锦衣男子一把抓住那青衣男子的手腕,嘴里骂骂咧咧地说着话。
那青衣男子也不说话,就那般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被浓妆遮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一双宛如琥珀般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抓住他手腕的人,也不知是不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合。
“是戏子又如何,难道刚才听得入神的人中没有你?有本事你别听啊,他们靠自己的本事站在台上,不知比你强上多少倍,若是换你上去,只怕是耍猴都没有人看,”吟安径直走到两人身边,抬手打掉那人抓着青衣男子的手。
那人猝不及防被打疼了一下,见打他的还是个女子,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来,抬手便要往吟安的脸招呼下去。
“小心,”跟在吟安身后下来的司徒珩看到这一幕,不由担忧地叫出声来。
吟安早就看到了那人的动作,在那巴掌差点落在脸上的时候侧身躲开,抬脚就将那人踹出几米远。
酒楼里还没走的人看到这一幕都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来,谁能想到这看起来没有多少力气的女子一脚就能将一个男子给踹飞了呢。
“你......”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好看到了站在吟安身后的司徒珩,一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哟,金公子啊,看来最近你们家的生意还不错嘛,都能供你上酒楼来喝酒骂人了,”司徒珩也是此时才看清了那个被吟安踹飞的人的脸。
被称为金公子的人听到这话,原本被踹了一脚已经很不舒服的他差点就要呕出一口老血来。
想到家里的的玉器生意是靠着司徒家接济才能渐渐好转的,他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在此时表达出来,若是让家里人知道,指不定又要如何打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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