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诺与萧天离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实在……不太走运,他只是出来随意走走,就遇上了萧天离,遇上了萧天离不说还牵扯进了相府家眷的斗争中,而这一屋子女人看上去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那七小姐,牙尖嘴利,心思缜密,一步步设好了圈套等着他们往里面跳,那位陈直陈大人,肯定没察觉他在这一局中根本只是一把被利用的刀子。
但是看着那个七小姐从容不迫的把控着个局,还是很有意思的。
鹊应的到来再次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陈直接过她手中的一个包袱,说道:“辛苦姑娘了。”
“鹊应你不是要病死了吗?怎么一出事儿你就跑得飞快啊?是不是你下的毒你说!”齐倾人大有疯狗骂人之势,逮住一个是一个!
鹊应泪光一闪,靠到齐倾墨身后,低着头不说话,齐倾墨看着齐倾人,冷声说道:“长姐说话可要摸着良心,我昨日听到别人说二姐在清庵吃不好睡不好,而且又出了一些事,怕传出来不好听,身边又找不到个妥帖的人才叫大病愈的鹊应送了些吃的去看望二姐,怎么到了长姐嘴里就成了投毒之人!”
“二妹?二妹她怎么了?”齐倾人不知道今日之事跟齐倾月还能有什么关系,她可关在十里八里远的清庵。
“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不如问问陈大人,看样子他倒是知情。”齐倾墨白了齐倾人一眼,像看白痴一样。
陈直觉得今日宰相出门的时候肯定没拜好菩萨,后院这火是接二连三的烧起来了。他犹豫地看了一下众人,迟疑着那种事要不要大庭广众的说出来。
“无妨,我相府行得正站得直,不信有什么鬼怪!”齐倾人脖子一伸,半点不惧的模样。
陈直又看了看萧天主了,仿乎这事要他准了才能说,萧天离摸了摸鼻子,感概着齐倾墨真是给自己安排了个好差事,说道:“既然大小姐这样说,那陈大人就不必犹豫了。”
“那……好吧。”陈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今日早上,下官听到有人鸣鼓就出来年地,却正是这位鹊应姑娘,她说有人要对她二小姐不轨,求下官赶快过去救人。下官一听连忙带上人马赶往清庵,却发现……”
“发现什么?我二妹怎么样了?”齐倾人连忙追问。
陈直尴尬地咳了两声,才说道:“下官才发现二小姐竟是自愿与那两个男子……交合的。”
交合!自愿!男子!两个!
每一个字都像一个响雷炸响在齐倾人与姚梦耳边,姚梦几乎要站不稳倒下去,扶住旁边的丫头才恶狠狠说道:“你敢血口喷人!我的女儿清清白白在清庵为相爷祈福,怎会做出你说的那种事!”
陈直本是很不愿意说这种事,可是一见姚梦的态度就觉得她面目可憎起来,嘲弄地说道:“夫人或许不知,那里原本就是花庵,正经修行的是有很多,但也有不少尼姑打着修行的愰子暗渡陈仓,行苟且之事大肆敛财!”
他这言下之意是,你自己没教好女儿吃不得苦头,做了有辱门楣之事,怎么还有脸说人家血口喷人?
姚梦气得要晕过去了,恨恨说道:“我的女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遭人逼迫的!”
“可是我看二小姐快活得很,事后那两个男子还各留五百两银票给她,倒有几分明码标价的架势。”陈直说话也越来越不客气,直戳姚梦肺腑。
“不,倾月一定是遭人陷害的,一定是的!”姚梦一眼看见了齐倾墨,猛地摇晃着她:“当初是你叫老爷送倾月去的清庵,一定是你陷害倾月的是不是!一定是你,陈大人你快把她抓起来!”姚梦已经快被刺激疯了,倾月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就一辈子也别想回相府了。
“母亲,我如何知道那里是个花庵?况且陈大人也说了,那里正经修行的人也不少,母亲又怎么能这么污蔑我?我当初可是一心为了二姐好,为了相府好啊。”齐倾墨面无表情地推开姚梦,冷冷说道。
“大人,我的女儿一定是冤枉的啊!”姚梦对着陈直喊道,全然不顾相府夫人的威仪。
陈直看了她一眼,说道:“下官也是这样想的,怎么说也相门出身的正经小姐,无论如何也不该堕落到那般田地,于是来相府想找夫人商量,却不想……”他没说完的话很意思,却不想在这里又看到有人出事了,相府果然热闹得很,停了下他继续说道:
“又留了两个人在那里搜查,怕二小姐是女儿身不方便,令鹊应姑娘也从旁相助,至于在那里找到了什么,都在这个包袱里。”
又多看齐倾人与姚梦一眼,抖开那包袱,却发现里面包着的竟是几本春宫图还有一瓶药!
屋子里的人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等淫秽之物着实难以入眼,陈直脸皮动了动脸皮,拿过那瓶药在鼻子只轻嗅了一下,连忙用塞子紧紧捂上!
“竟然还在用这种药,简直不知廉耻到了极点!”陈直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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