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这是今年刚入院的师妹,好不容易对医术有些兴趣,可别把人吓跑了。”
赵泽丰边收拾着炉灰边“哦”了一声:“才刚入院啊,怎么会来咱们这儿。”
“药圃边上遇见她的,差点就打扰了徐师兄。”
听见徐师兄三字,赵泽丰沉默着不再多言。徐疯子似乎成了某种忌讳。
见状,姜鹤叹了口气。徐师兄没出这档子事前,一直是赵泽丰追赶的目标。两人于医术一道的造诣十分接近。
自打他出事之后,赵泽丰怒其不争,便再也不愿提及徐淮这个名字。
旁边的邓霖歉意的向两人笑了笑。
“赵师兄就是这样的性子,莫理他。”姜鹤朝秦欢说了一句,摸到屋内矮柜前,将药方取了出来。
药方与秦欢见过的普通药方不同,并非以毛笔沾墨书写于纸张上,反而像是某种柔软的兽类皮毛。
上头的小字清雅隽秀,很难想象,竟是出于外头那位疯癫的师兄之手。
“忘忧露。”
这便是徐师兄自己钻研出来的方子。
她凝神往下瞧,果不其然,在若干药材中发现了紫叶枯。
但她随即微微蹙眉。
这张方子看似是想以紫叶枯的致幻成分混合其他中和类药材,以此达到镇静“忘忧”的目的。
实际上不过是障眼法。
所谓的“忘忧”若以她现代杀手的眼光来看,与麻痹神经的精神类药物无异。短时间内服用或许能让人感到放松和平静,可长期服用,必然会精神恍惚。
就像是…那位徐师兄一样。
“看出什么了?”见秦欢面色严峻,姜鹤心中难免忐忑。
“方子不能用,以这张药方来制药,只会害人。”秦欢把药方还给姜鹤,道。
“你说什么?”本在收拾药炉的赵泽丰紧皱着眉头走过来,额上青筋暴起,煞是骇人:“你说徐淮几乎把整个人都搭进去才钻研出来的药方无用?!”
他一把夺过药方,神情激动:“你知不知道他为了这张方子,废寝忘食,把身体都熬垮。为了这张方子,他成了现在这副疯癫的模样……你竟然说,你竟然……”
“赵师兄。”邓霖扶住激动的赵泽丰,道:“你别激动,先听听师妹怎么说。”
秦欢定定地看着赵泽丰,从容不迫:“我很敬佩徐师兄对医术的钻研。”
“但,这张药方正是害他的凶手!”
姜鹤安抚着赵泽丰,眸中闪过诧异:“师妹,你初来乍到,要知道此事关系到徐师兄,不可以乱说。”
“小鹤儿,你让她说。”
赵泽丰在邓霖的劝说下,渐渐平复下来。他捏着那块不知是何皮毛做成的药方,神色复杂。
伸出指尖点上紫叶枯三字,秦欢仰头,淡淡道:“师兄既知晓紫叶枯,就该知晓它的作用。”
“紫叶枯药性强,虽属于慢性毒,可一旦沾染上,几乎没有办法祛除。以紫叶枯入药,即便利用其他的药材对毒性进行中和,然…依旧是毒。”
“听闻徐师兄因吸入太多紫叶枯的香味而疯癫,恐不尽然。忘忧露,他已经制成了。不是紫叶枯,是喝了忘忧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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