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阮山没有料到,靖王殿下竟然如此能打。
原先赵衍虽然在外征战十几年,但是他不喜军功,又有意要求大家不要提他,因此各地上的折子大都将他一笔带过,没有详细说过靖王在各场战役中究竟有些什么功劳。
朝中众臣只知道靖王为了大梁征战了十几载,大都认为他是因着卓越的身份地位,挂了个龙虎大将军的旗号。
只有真真正正跟赵衍一同征战过的人,才晓得这位靖王殿下在武功造诣及排兵布阵上绝不是普通人。
因此,周阮山跟赵衍对战不过十几回合,便顶不住了,他转身要逃,赵衍飞身上前,就要捉了他。
周阮山身旁的两个副将见状,急忙上前来救,周阮山趁机逃脱了。
这一场战役,从中午打到晚上,遍地尸首,血流成河。
楚月在府里,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在这时,袁子骞来了,“靖王和韩将军带了二十万兵,进京勤王,如今在离京城六十里的小河庄跟五军都督府的周佥事打起来了。”
楚月急忙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清楚。”
找机会进京勤王一事,当时在桃花林赵衍就跟楚月说了。
楚月听到这个决定,心里一惊,可转念一想,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
她先前就一直在想,阿衍以后究竟该如何跟皇上相处。
皇上处处给阿衍使绊子,还不是简单的使绊子,是数次想杀了阿衍,若是不反抗,难道就一直这样任人宰割?
在云南的时候,她想着要揭发了镇南王的事,但是回京大半年了,这件事不仅没有得到解决,还越演越烈,除夕那一晚,那假驿使递的信,只差叫镇南王人头落地了。
如今既然阿衍决定了要勤王,她就支持他,左右这件事只能这样解决了。
袁子骞又道:“我想去看看。”
楚月蹙着眉,想了想,道:“好,那你务必要千万小心。”
袁子骞点点头,又道:“知道的,你就在府里,哪里都别去。”
“嗯。”
楚月应道。
袁子骞走了,楚月回了房,她坐在圆凳上,心里很乱,虽说她知晓阿衍武功上乘,然而刀剑不长眼,又是这么多人对战,不比两个人单独对战,她心里很是惴惴不安,阿衍会不会有什么事?会不会受伤?
她坐立难安,叫了仁玉过来,“去把皇上送的手铳拿出来。”
仁玉呆了呆,没有动。
楚月又道:“如今情况未明,有手铳在身边傍身,总归安心一点。”
仁玉点了点头,去取了手铳过来,楚月悄悄将手铳藏在了衣裳最里侧,又用布带缠好,确保不会掉下来才作罢。
就在这一日夜里,突然有一伙人来了驸马府,他们着夜行衣,蒙了面,见人就杀。
驸马府虽然也有侍卫,但侍卫们竟然没有什么反应就被杀光了,想来大约是先就中了迷药。
驸马府的其他人大都还在酣睡,还没醒,便丢了性命,机敏一点的人眼见杀人了,吓坏了,惊慌的叫着逃跑,但还是被蒙面人逮着就杀了,一时间,驸马府乱了套。
桑枝十分警觉,自发现有人来后,立即去了楚月房中,她护着楚月就要逃,仁玉和胡嬷嬷紧紧跟着俩人,然而一行人刚刚到了院中,就被人拦住了。
楚月冷冷的睨着握着大刀的蒙面人,大刀上还在滴血,“你们是什么人?”她道。
“要你命的人,”对方叫嚣着:“上!”
仿佛情景再现,登时有几人围了上来,桑枝握着双刀跟对方对战,仁玉也冲上前去,挡在楚月面前,不让对方靠近楚月分毫。
楚月这才发现,原来仁玉也是练过武功的,颇有些步法,楚月自己也左躲右闪,对方一时拿他们没法。
但是胡嬷嬷年纪大了,脚步移动的速度跟不上,一个不注意,对方一刀就砍在了胡嬷嬷背上,胡嬷嬷叫了一声“啊—”,倒在了地上。
楚月闻声看去,心似乎不会跳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嬷嬷!”
对方俩人乘势飞身过来,一把掳了楚月就跑。
桑枝立即去追,但立马就有人围了上来,将她拖住,仁玉急坏了,却还要应对身边的敌人。
袁子骞到了小河庄,此时对战已经停止,他先是在远处观察了一番,发现靖王他们那边人数颇多,周佥事这边人数相对较少。
他又潜入了赵衍他们的大营,他在营中摸索,见到有一处营帐外有兵士守着,便悄悄潜了过去,他在外面静静的伫立了一会儿,确定这是赵衍的营帐了,才同那守门的兵士说麻烦去通报一声。
那兵士见居然有人潜入了他们的营帐,大惊,登时将长枪对准了袁子骞。
袁子骞用手指夹着他的长枪,轻轻的将长枪移开,“你去同靖王殿下说,就说袁子骞在外面。”
那兵士原本死死握着长枪不动,但此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长枪移开了,他明白眼前之人内力惊人,段不是常人。
他看了眼另一名兵士,另一名兵士进去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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