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翾看到公冶梵羽用火凝出的羽箭之后,赶忙抬手在身前筑了一道土墙。
“你竟然也用土?”公冶梵羽饶有兴趣,他之前看甲乙两组的比试的时候,他又顿悟了,没有注意到田凤翾使出土墙的那招。
“是,让我们来比比吧!”田凤翾战意燃燃,她方才已经错了一步,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秋妧说这次比试考核的也是他们的心理,她是不可能在这里示弱的!
“好!”公冶梵羽兴致高涨,面前之人和自己有一样的元素和相克的元素,这是他往日里遇见的对手里头没有的,他要趁这个机会再看看旁人运用土元素的方法!
这次轮到田凤翾先一步出招,公冶梵羽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在观察,既然要学习怎么能够少了观察呢?
田凤翾在掌心凝出水鞭,朝着公冶梵羽一举甩出,其破空之势令人心惊,猎猎之声似乎想在所有人的耳旁。
公冶梵羽,可不是只有你公冶家才用的起神阶所造的神器!
田凤翾现在手上的这条水鞭是田父在这五日里,训练她除外的时间为她制造出来的。
这灵感还是源自于公冶绯绮的那把金剑,在凝炼出来的武器上头做文章,不是没有先人用过,但是难免有多此一举之嫌,而且武器有本命法器也就足矣,何必画蛇添足。
但是自那一战之后,田凤翾就起了这个心思,正是因为大家都是如此作想,所以多出来的武器就可以用作出其不意之用,而且她现在还没有本命法器,有这样的一件武器岂不称手?
她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田父,田父也深为赞同,田凤翾的度量其实不算深,若是总用灵气来凝出武器,耗费了过多的灵气不说,而且在灵气不足的时候,连一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这样子凝造出来的武器,只要初始凝炼出来,直到主人主动令其消散,它都会一直存在,并且如本命法器一般好用,毕竟是自己的灵力。
公冶梵羽在身前燃起大火,不过一息的工夫,这火便直直在两人之间画出了一条长线,将田凤翾的视野给阻隔住了。
田凤翾的水鞭落入火墙之内,去势被稍稍阻滞了一瞬,但是田凤翾手腕一转,使了劲力,在水鞭之中注入灵力,朝着火墙横扫而过。
“天!翾儿!”田母大惊失色,因为本该在火墙另一端的公冶梵羽不知道何时绕了过来,出现在了田凤翾的身侧。
田父将田母揽在怀中,他知道这点小把戏对田凤翾没有用,他在这五天之中,叫了许多小辈来训练田凤翾,从各个刁钻的死角进攻,试图培养她无时不刻注意周身的意识。
田凤翾果然如田父所料,那水鞭划过火墙依旧不停,田凤翾手臂一横,身子一矮,双脚交错跳跃躲开公冶梵羽的攻击,手上的水鞭也随着她的动作凌空挥舞了一圈,朝着公冶梵羽打去。
“好!”
看台上一片叫好之声,公冶梵羽的偷袭和田凤翾的反击实在是精彩!
特别是田凤翾那如舞蹈一般的动作,温柔如水而又暗藏杀机,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快的反应速度,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
公冶梵羽人在半空,想要在脚下凝出土块来躲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田凤翾的鞭子已经打在了他的瓷甲之上!
公冶梵羽只来得及将灵力注入到瓷甲之中,加强它的防御力,不至于被田凤翾的这一鞭子就给打碎了。
“他中计了。”田父欣慰的笑道,这个孩子,关键时刻还是能拿得出手的。
田凤翾像是为了印证田父所说的话似的,嘴角翘起一个调皮的弧度,公冶梵羽凝神输出灵力之中余光瞥见这一幕,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糟糕!
他想起公冶绯绮与田凤翾对阵时比剑的那件事!
可是这个时候他想要逃离田凤翾的鞭子已经不可能了,水鞭牢牢的缠在了他的瓷甲之上,田凤翾左手抬至脸旁,五指收拢攥紧成拳。
公冶梵羽正要舍弃瓷甲好让自己的逃开水鞭的纠缠的时候却发现眼前一黑,除了水鞭发出的微光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
要不是这微光,他还以为他突然之间就瞎了呢!
原来田凤翾早料到水鞭缠住瓷甲也无甚用处,便将自己的水鞭连带着公冶梵羽整个人包进了土球之中,为防万一,她在上头加了一层又一层。
“我可是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出来的!”
田凤翾自知实力不敌公冶梵羽,右手弃了水鞭,左右这水鞭是凝造出来的,不需要一直握着也不会消失,她右手从怀中抽出纸笔,刷刷几下便在上头画了好几张符。
她用灵力将大纸一张张割开,一张也不落的贴在土球之上。
“对不起啦,谁叫你想要阴我呢,我阴回你也不算卑鄙吧?”
田凤翾走到土球旁,拍了两拍,颇为得意的说道。
井木犴看了看情形,自高台上站起,看到田凤翾遥看向他,也没有过多的表情:投机取巧,非正路也!
不过不管旁人怎么看这场比试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和结果结束了。
“比试结束,田凤翾胜。”
井木犴撤去禁制,走下高台,挥挥衣袖将土球上头的符纸给尽数撕去,那土球瞬间从内破开,隐隐火光乍现,里头出现一个被火焰包裹着的人,田凤翾的水鞭也失去了光芒落在地上。
“田凤翾!”
公冶梵羽大喊道,他竟然破不开那个土球,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他本是像看着田凤翾会使出什么招数将他困在里面,因为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土球也不过能够困住他片刻而已,只要他破了土球,从瓷甲之中脱身摆脱那难缠、带有阵法的水鞭。
公冶梵羽冲到田凤翾跟前质问道:“你做了什么?”
担心公冶梵羽不顾一切报复的田母闪身挡在田凤翾面前:“公冶公子,比试已经结束了,再纠缠也无益,切不要丢了君子风范,丢了公冶家的脸。”
“我知晓。”公冶梵羽眉间的皱起昭示着他的不耐,但是面对长辈,公冶梵羽还是极为有礼的,“我不过好奇她做了什么能将我困住罢了。”
田父缓步走到田凤翾身后,赞赏的拍了拍她的肩,对公冶梵羽道:“公冶公子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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