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山谷
“师傅,那人又来了,这都第十天了,可是来向我们要人的吗?”小『药』童背着一个『药』篓,气喘吁吁地从岩壁边跑回来,小脸红扑扑的,一身墨『色』的布衫。
被唤作师傅的男子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也看不出他的表情。男子牵过小『药』童的手,拉着他往来时的木屋方向走去。
小『药』童歪着脑袋,眯着一双小眼睛,小手扒拉着自己的有些歪斜而凌『乱』的发髻,非常认真地说道:“师傅,不如我们把这费钱的姑娘还给外面的那人吧。”
男子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牵着的小徒儿,银制面具下的眼睛含着些许笑意,“徒儿,你怎么知道那人就一定是来找这位姑娘的?就算真是来寻她的,你怎么知道他是否有恶意?况且这姑娘没醒,你怎么知道她愿不愿意见那人呢?”
小『药』童一时接不上话,嘟着嘴一口气憋了半天,然后哼哼唧唧地道:“我看那男的长得特别的好看,就和画上的神仙一样,肯定不是坏人啊!”
“唉——那师傅这样不好看的男人就像坏人了?”男子一脸忧郁,长叹一口气,故作受伤地说到。
“师傅,徒儿错了,徒儿没有嫌你丑!”小『药』童赶忙拉住男子的手,急声解释道。他跟在师傅身边这些年,从来未见过师傅面具下的容貌,听师傅自己说是以前因为炼『药』,打翻了丹炉,溅出的火星伤了脸,留下了可怕的疤痕。他怕吓着人就戴上了面具,隐居到了这里。
男子轻轻地掐了掐徒儿红扑扑的脸颊,“那你就是嫌那受伤的姑娘面部受伤,丑!所以你要把她送走。”
“哼,我看是师傅你自己不想还吧!”小『药』童发现身边的男子根本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故意在逗趣儿自己,有些气恼地甩开了他的手,一溜烟地往前走。
别看的小『药』童一双小短腿,这腿虽然短,但步子频率却很快,没一会儿就把男子甩在了身后。
一边快步走,一边气鼓鼓地频频回头冲着男子喊道:“可是,师傅你知道为了救她,你都快把『药』室里最好、最难得、最值钱的丹『药』都用完啦!”
忽然,远处飞来一只凤尾白鸟,从他的头顶上空掠过。
男子摆了摆手,有些无奈,他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财『迷』当徒弟,“徒儿,『药』用完了可以再制啊,人命可不能重来啊。”
“师傅!你就是故意不想把这费钱的姑娘交出去!!”小『药』童头也不回地大声喊着,心中好似非常不满。
“非也,非也。”
“就是!就是!”他才不信这败家师傅的话!
他见这小徒弟已经甩开自己一大截距离,像个小肉球一样的蹦次蹦次都到木屋了。一副好看的朱唇『露』在面具外,此刻正挂着笑意的对小徒弟喊道,“既然你走地那么快,那你就先行去树下再取些纯『露』,将『药』室里剩下的百香丹都融了给那姑娘伤口上『药』吧!记得!对姑娘下手可轻些啊!”
“哼,我看是师傅你自己不想还吧!”小『药』童发现身边的男子根本不是真的生气,而是故意在逗趣儿自己,有些气恼地甩开了他的手,一溜烟地往前走。
夕阳下的山谷像是染上了一层金霜,林间的翠『色』都勾勒上了金边,使原本那些朴实、素雅的奇花异草都增添了一分华丽。
此番景致映入男子平静的眼眸中,他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转身若有所思地望向那片长满藤蔓的岩壁,紧抿着一双好看的唇,浅尝而白净的手指似在掐算着什么。
忽然,远处飞来一只凤尾白鸟,从他的头顶上空掠过。
“最近是热闹,这又来了一个食客。”他看着凤尾白鸟朝木屋飞去,这才又慢悠悠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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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狐狸!!快看……这岩石……这……”青冽朝他大声喊道,像是发现了什么奇迹一般,但话还没说完身子就已倾斜着往一边倒去。
入夜后山谷中的气温比往常低很多,受地势低的影响,这里即便没有风也有些透骨的凉。谷底很安静,静的有些诡异,白『色』的卵石在月『色』下格外清晰,就像一颗颗从天河陨落的星辰,密密麻麻的扑满谷底,泛着幽幽的光。
他看着自己放在那岩块上的一小粒白『色』卵石,没有发生丝毫的位移,周围地上也并没有任何足迹。白朔景这段时间,接连十日,日日下谷,却未有一丝新的线索。
“白哥,你到底是有多厉害?我跟你下来一会要歇上三日才能缓过神,你这天天都下来,内力是不会消耗光吗?”青冽靠着一旁休息,额上泛着豆大的汗水,似乎是内力有点消耗过度,说话间还喘着大气,神情疲惫。
“白哥,你到底是有多厉害?我跟你下来一会要歇上三日才能缓过神,你这天天都下来,内力是不会消耗光吗?”青冽靠着一旁休息,额上泛着豆大的汗水,似乎是内力有点消耗过度,说话间还喘着大气,神情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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