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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要死,也死在我怀里

解罗裳 贪吃饼饼 2752 2024-05-28 15:24

  “这么蠢的问题,也就你能问出来。”

   洛屿泽翻了个白眼。

   “爷就遂奴婢的愿,说说嘛。”

   洛雁挽上他的手臂,轻轻晃了两下。

   洛屿泽扬眸,突然探出手,揽过她的细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手指向上,最后落在她白皙如藕的脖颈上,突然一用力。

   “如果是你的话,我会向刚才这样。”

   洛雁心头微微一颤,“爷就这么恨我?”

   就算她变成鬼,也要掐她?

   洛屿泽注意到她眼底的低落,眸光也跟着一暗,“你指当时,还是指现在?”

   洛雁已经能猜到答案。

   “难道有区别吗?”

   “自然有。”

   洛屿泽对上她的眼,“当时只是单纯地恨你,现在,不止恨你,还想让你死。”

   “最好,死在我怀里。”

   洛屿泽情不自禁地将唇靠近她的锁骨,露出白齿,用力一咬。

   窗外,雪花纷飞。

   洛雁刚才已经安排石榴偷偷往她做标记的那间屋子里送一盆炭火。

   但愿有了那盆炭火,四姑姑能够熬过这漫漫长夜。

   第二日醒来,她的脖颈上又添了一圈红瘢。

   石榴进屋替她洗漱时,忍不住小声嘀咕,“姨娘,您都病了,他就不能怜香惜玉些吗?”

   洛雁连忙去堵石榴的嘴,“你这丫头,说话越来越没规矩了,要是被旁人听去,治你个不敬主君的罪,我可不管你。”

   石榴比她还要淡定,“姨娘,您要不看看外面的雪,再替我担心?”

   洛雁挑起窗户,突然被寒气吹得脸颊一疼。

   外面雾茫茫一片。

   空中仍飘着白雪,恍若仙境。

   此时要是有人从外面走来,一里之外,难分雌雄。

   “怎么会这样?”

   石榴似乎已经看淡,“这么大的雪,也没人真的有闲心去操心别人的事。”

   “老爷一大早便去找穆公子了,听说两人正商量回京的事呢。姨娘您要不去劝劝?这时候出去,明摆就是去送死。”

   洛雁赶到时,余清婉已经在了。

   她正极力劝阻。

   “表哥,你别意气用事。就算你们真的进了城,也未必能进宫。就算进的了宫,求了皇上,难道这雪就能停吗?”

   “老天爷做的决定并非人能阻拦,咱们尽管听天命,管好自己的事不成吗?”

   穆青云振振有词,“我等身为臣子,理应为主效命,为民请命。”

   余清婉被气得原地跺脚,“你这个榆木疙瘩,合着我说这么长一串话,你愣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我问你,你说为民请命,你如何请命?难道你能替老天做决定?”

   见到洛雁,余清婉一把拉过她,“洛雁姐姐,你说这人可不可笑,竟然妄想自己能比肩老天爷。”

   “我…...”

   穆青云被说得面红耳赤。

   洛屿泽在此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直到余清婉拉着洛雁出头,他才出声,“妇人之仁,不足为之借鉴。”

   洛雁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爷确定好要去了吗?”

   洛屿泽启唇,“怎?”

   “如果爷确定要走,奴婢这就替爷去收拾行李,外面冷,这衣服和干粮要带足。”

   洛屿泽:“……”

   “你就这么着急赶我走?”

   洛雁眨了眨眼,“奴婢从始至终可没说过一个赶字,是爷自己不想留。”

   “我也没说要走。”

   “那就好。

   洛雁嫣然一笑。

   洛屿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

   无奈,他只能抬手拍了拍穆青云的肩膀,“其实你表妹说的也没错,我们就算进得了宫,也只是给陛下徒增烦恼。”

   穆青云没想到洛屿泽这么快就倒戈,眼神幽怨,“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妾管严?”

   洛屿泽瞪了他一眼,“我之前也没发现你连自己的妹妹都说不过。”

   屋内另外两人:亏得两人还是状元和探花郎出身,怎么拌起嘴来跟小孩子一样。

   ……

   与此同时,被白雪覆盖的红院高墙。

   宣德帝又登了望月台。

   但这次,他只站了半个时辰就受不住了。

   身边的人换成了左相。

   自打左相前些时日进宫,就被扣了下来。

   后来因为下大雪,也回不去。

   左相劝道:“陛下,您腿上有旧疾,还是别受冻了,万一严重了,受罪的还是您自个。”

   宣德帝何尝不知。

   “朕这些年,时不时地做梦,总会想起当年遇刺的画面。”

   “苏德恩打小便在朕跟前伺候,对朕忠贞不二,朕原以为他能伴朕一生,没想到他竟是蛮人安插在朕身边的一条狗。”

   “平时不吭不哈,关键时刻直接要命。”

   “要不是他,朕一定亲自领兵上战场,替咱们大赢夺回故土,也不至于受到老天惩罚。”

   左相作揖,“陛下,其实陆大人的话,您也不必完全放在心上,老天爷的心思谁又能真的猜得准?要是陆大人真有这么神的话,他怎么不提前算算自己孙子会赌输他家的祖宅呢?”

   宣德帝被逗笑,“也就你闲,整日净打探些不着边际的破事。”

   “诶,陛下要这么说,为臣可就不乐意了。这破事自然有破事的好处,不然臣这等惜时如命的人,怎么愿意在破事上费神?”

   “你说,到底有什么好处?”

   宣德帝的思绪被勾走。

   左相笑眯眯,“一个大宅子的私事,旁人听着或许是图一乐,但臣听来,一是用来分析这个人的品行如何,二是从这些私事里,也可得出他们最近在做什么,与谁有什么交集,进展如何?”

   “如果说陛下的后宫是一个关系网,那这宫外的大小宅院,便是一个更加密集的蜘蛛网。难道陛下不想知道您后宫的人在这蜘蛛网上起到什么作用吗?”

   宣德帝自然能够猜出他想说什么。

   “你这是在提醒我该收网了吗?”

   左相笑而不语。

   他毕竟只是臣子,没办法替天子做决定。

   天子若是不想将他们连根拔起,又或是真的对这后宫的某个人动了情,他自然不敢继续规劝。

   宣德帝内心确实有所动摇。

   不过并非心软。

   而是他一想到自己一出戏演了将近二十年,便身心乏累。

   他想放过自己,只是不知道老天爷允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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