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山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一个陌生女人拉进了这家高档中餐厅。
也是奇了。效率这么高的吗,一上来就直奔主题……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只能竖着耳朵认真聆听对方的要求,听完了一个劲儿点头,表示自己待会儿会按着她说的话照做。
禧苑是位于靖州市中心最高档的一家中餐厅。林雨山默默跟着女人,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好奇四处张望。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原本以为之前生日去过的那家晴溪居已经很高档了,但和这里比起来还是相形见绌。
“林…张小姐,”女人踩着高跟鞋、拿着咖啡,目不斜视,“Relax ok?(放松点好吗),你现在是我闺蜜,别露馅了。”
“好…”林雨山敛目,深呼吸三四下好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松弛一些。
侍应生引着二人走到了走廊尽头的一个小型包间。女人先轻轻叩了叩包间门,而后直接推门进去。
女人立刻换上一脸自信大方的笑容,将手中的新款DIOR托特包放好,“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等了很久吧?”
卡座对面的人回答得礼貌又得体:“没关系。今天市区有些堵,我也是刚到……”
林雨山略整理了下仪表,跟在她后面进来,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卡座对面的人身上。
瞳孔瞬间放大。
老天爷啊,怎么没人告诉她阳了之后还会出现幻觉!!!
徐孟洲倏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内里穿着简单的高领毛衣,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场,只有那副眼镜为他增添了一丝清冷氛围。外面穿着一身韩式黑色大衣,衬得他身材更加高挑挺拔,像冬日里的墨绿色雪松。
眼看着女人已经脱了外套交给服务生挂好,林雨山还呆立原地,脚跟沾了胶似的动弹不得。
女人目光扫了眼这面面相觑的两个人,以为是自己没有提前通知导致双方尴尬,于是主动解释。
女人先是抱歉地对徐孟洲笑笑,又回头对林雨山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徐先生,不好意思啊,事先没跟你打声招呼。”
“这是我在国内的好朋友,姓张。我们本来约好了下午一起逛街的,干脆就叫上她一起过来吃饭了。你不会介意吧?”
什么国内的朋友?
……还姓张?
徐孟洲觉得脑袋已经绕了八百个弯了,都没想明白林雨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女人这么一说,干脆把他大脑搞得彻底宕机了。
尴尬时间过长了,女人回头冲林雨山眨眨眼,用气声说:“打招呼,然后坐下,快!”
林雨山接收到信号,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然后赶紧在女人旁边坐下,“你、你好,我是她朋友,叫我张小姐就好了。”
徐孟洲饶有兴致地观察林雨山那浑身像是被蚂蚁爬了的样子。
然后在听到她介绍自己是“张小姐”的一瞬间,差点没控制住没自己的面部肌肉。
好想笑,忍住。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可真是开了眼了。
“…张小姐你好。”他回。
三人纷纷落座。
侍应生在三人面前都放了一杯果汁。林雨山憋得脸通红,想喝口茶缓解尴尬,可又不知道这种高档餐厅的规矩怕闹笑话,只能眼巴巴盯着杯子看。
“王小姐想吃什么,”徐孟洲礼貌性地让服务生去女人那边点单,“需要推荐的话,这里的海参京葱炒牛肉和花雕蒸鲥鱼还不错。”
女人点点头,自己又勾了几样,“正好我刚回来,对国内的菜式还不熟悉,就听徐先生的吧。”
“要喝茶吗?”徐孟洲问。
女人皱眉思考片刻,说:“好。”
她将酒水单递给林雨山,靠近她小声说:“你来点,要最贵的,然后问他喝不喝。放心,他要是不认账,我自己付。”
林雨山唇角抽了抽,拿过酒水单子颤巍巍地勾了一个最贵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半垂着眼问徐孟洲:“徐先生,你喝得惯大红袍吗?”
“喝得惯,你们随意就是了。”他语气淡淡。
服务生收好菜单推门离开了,房间里又尴尬起来。
林雨山藏在桌子底下的手都要搓出火星子来了。今天发生的事简直比她买彩票中头奖的概率还高,自己居然为了5000块钱在徐孟洲面前跟个小丑一样的演戏……
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光是猜测就已经让她脚趾抓地了。
不过,徐孟洲和这个王小姐究竟什么关系…好像认识却又不熟的样子。
徐孟洲先开口:“王老师呢?在车库停车吗?”
“我爸啊…今天早上忽然说颈椎病犯了要去医院,”女人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他说我们两个人吃就好了。”
徐孟洲微微颔首,心里却已经会意。
上次与王培元老师的那场饭局过后,徐孟洲便猜测王老师有撮合他女儿和自己的意思。现如今又安排了一场饭局,临到头却找借口不来了,他就更确定了。
他虽然对这位王小姐无意,但王培元给自己介绍了省地质院领导的人脉。出于对老师的尊重,既然人家安排了,他也只能客气地吃完这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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