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浴室门,蒸腾的热气瞬间散开。林雨山对着镜子,将自己湿答答的头发裹在干发帽里。拧开面霜盖子,挖出一点置于掌心化开,轻轻涂抹在脸上。
客厅传来指纹锁开门的声音,似乎是徐孟洲回来了。
听到声音,她在脸上胡乱抹两下,穿上浴室门口的棉拖走到客厅迎他,“你回来啦!上午不是说今晚没课吗?怎么现在才……”
林雨山话音未落,徐孟洲只匆匆“嗯”了一声,便快步从她面前掠过,径自上楼梯去了二楼主卧。
她目光随着徐孟洲上楼梯的背影渐渐抬高,进入主卧之后,男人把门关上,视线被强行阻断了。
林雨山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
男人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外套还穿在身上,双肩包也没脱下来。
以往,无论徐孟洲因为工作回家再晚,都会好好和她打招呼,两个人偶尔腻一会儿坐在一起聊聊天,再各自去洗漱睡觉。
或许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心事吧。
徐孟洲一回家就去了卧室,自己也不好跟上去打扰他,索性等会儿再问。
林雨山踩着拖鞋去了客厅,弯腰从电视柜抽屉里拿出电吹风,打开投影仪随机播放一部电影,边吹头发边看。
她盯着投影画面看得入神,耳边嘈杂的吹风机声掩盖了一切。忽然手中一轻,徐孟洲不知何时已经从楼上下来了,他手里握着吹风机,另一只手拨弄着林雨山的发丝,耐心地帮她吹头发。
林雨山回头仰视他。男人生硬地笑笑,眉宇间隐约可见一缕疲惫的愁色。
她看出他与往常不同的样子,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抬手搭上男人的小臂轻轻拍了拍,给他安慰。
帮她吹完头发后,徐孟洲去洗澡,直到从浴室出来,他仍旧不肯打破沉默。
看来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林雨山看了眼时间,起身对徐孟洲说:“徐老师,我先去睡了,你今天回来很晚,早点休息吧。”
她拿起遥控器,抬手对着投影机摁下关机键,起身要回卧室,右手忽然被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住。
重心摇晃,整个人瞬间跌进男人紧实的怀抱。
徐孟洲疲惫地闭上眼,低头抵在林雨山还散着香气的发顶,贪恋地将臂弯紧了紧。
“今天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林雨山的心忽然漏跳了一拍。
只要是他的要求,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应允。
她无言地环住他的腰身,用拥抱的力度回应着他。
他拉着她走到沙发前,按住她肩膀,让她在沙发上坐好。
而后,他去储物柜拿出药箱放在茶几上,打开盖子,找出一瓶淡黄色的薄荷精油递到她手上。
林雨山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薄荷精油背面的成分表和使用说明,一知半解地问:“徐老师,你被蚊子咬……”
话音未落,男人已经在她身旁坐下,将头侧枕到她的大腿上,又动了动,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徐孟洲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她拿着薄荷精油的手僵在半空中,大腿绷得紧紧的。尤其是肚子,更是不由自主地往里吸着,一刻也不肯放松。
自从停药之后,她发现自己吃得比从前多了不少。最近上称,体重也比之前一共涨了八斤左右。
他猝不及防地靠在了一坨软软的小肚子上。林雨山憋着一口气死命往里收腹,想死的心都有了。
幸好他现在的姿势是向外侧躺的。如果是向内侧躺,岂不是在死亡角度将她的双下巴一览无余……
“…现在才三月,哪儿来的蚊子。”徐孟洲被她逗笑了,放松地闭目养神。
“我好像有些头痛,帮我按按吧。”
“哦…好。”林雨山眨了眨眼,拧开薄荷精油瓶盖,动作一顿,问:“具体是哪个部位不舒服?”
徐孟洲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慢条斯理道:“这里。还有眉心、额头,都可以按。”
她倒出两滴淡黄色的精油在手心,中指和无名指并拢,用指腹温度化开后,按在男人两侧太阳穴上缓慢揉搓着。
她耐着性子,指尖在太阳穴轻轻点按揉搓。精油逐渐挥发开来,空气中充斥着一种微凉的辛辣感,令人心神安宁。渐渐地,她的情绪也舒缓不少。
徐孟洲不说话,林雨山以为他舒服得睡着了。手上动作未停,又忍不住将头往前伸了伸,观察他的样子。
“肚子别吸着了,”徐孟洲忽然换了个方向,挪了挪脑袋,额头往她的小肚子靠得更紧了些。
“硬梆梆的,”他说:“靠着不舒服。”
徐孟洲冷不丁开口把她吓了一跳,她撇撇嘴,只好慢慢放松下来。
“现在这样就很好,”男人依旧闭着眼,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抬手在她腰间轻拧一下。
林雨山吃痛,又羞又痒,忍不住“啊”了一声,想笑又只能强行绷住,脸都红了。
“你故意的,知道我最近长胖了,故意点我是吧。”她努努嘴气鼓鼓道:“再这样不给你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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