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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梁太太敢见它吗?

祸水 玉堂 2438 2024-05-28 15:28

  范助理从会所搬了一箱冰水,返回车上,梁迟徽躺在后座,西裤褪到膝盖,衣襟大敞,袒露的胸膛白皙透着诡异的赤红,全身汗涔涔。

   “何小姐...”范助理瞠目结舌。

   何桑倚在车门的夹角,衣衫完整,只是略褶皱,她解了梁迟徽的皮带,死死地捆绑他双手,又搂住他脑袋,折腾得满头大汗,“范助!浇迟徽。”

   他大惊失色,“冰水浇?哪里吃得消...”

   “迟徽需要降温,需要冰。”何桑催促他,“病了怪我,不怪你。”

   有何桑亲口保证不怪罪,范助理胆子大了,他一连拧开四瓶冰水,先浇小腿,依次浇大腿,胳膊,肩膀,循环降温,避开了胸、腹、胯部脆弱敏感的地带。

   “扣我全勤奖...”

   “骂我开车颠...”

   “拖着我加班...”

   范助理一边念叨,一边浇。

   何桑扫了他一眼,“迟徽的酒杯呢?”

   他正色道:“我交给保镖了,去鉴定机构加急化验,明早出结果。”

   “去医院。”

   范助理上车的工夫,一楼餐厅走出一拨年轻男女,演替身的小姑娘在最前面,揭过车窗发现了何桑,她跑下台阶,扒着玻璃,“桑姐,接到二公子了?”

   小姑娘无意瞟车厢,哽了口气。

   梁家的三位公子好皮相,好家风,在冀省是有目共睹的。

   人靠衣裳马靠鞍。

   会打扮的男人帅,不打扮了未必帅;不打扮的男人帅是真帅。

   梁迟徽脱下华丽的名牌外壳,沧桑又潦倒的模样,仍旧英俊不可方物。

   薄薄的衬衫裹着湿漉漉的身躯,貌似削瘦,该有的线条,壁垒,一件不缺。

   尤其此刻,他皮肤染了一层绯红,额发也水淋淋,浓郁的青色胡茬烙在下颌,一颗颗汗毛孔溢出极致的男人味。

   某一处被霓虹灯笼罩,鼓鼓胀胀的弧度。

   反应十分大。

   神情却又百般克制,那种纵欲又禁欲,纵情又压抑的撕扯感。

   小姑娘问,“二公子醉了?”

   何桑抄起西装遮在梁迟徽的小腹,他不老实,大约是太烫了,太燥了,渴望释放,每一寸肌理在勃发,扭曲。

   “他白天应酬客户,刚才又喝多了,胃口不舒服。”何桑告诉小姑娘保密今晚的事。

   范助理没再耽搁,驶向总医院。

   凌晨梁迟徽在急诊科挂了水,何桑去便利店买牛奶和玉米,趁她离开之际,矮个子穿着白大褂,戴了帽子和口罩,武装齐备溜进病房。

   梁迟徽恢复了神智,揉着眉心,脑仁一阵阵钝痛。

   “老板。”矮个子在床边喊他。

   他侧过身,那一丝浑噩也烟消云散了,“你怎么在这里。”

   “小六子偷偷潜伏回中北镇的卫生院了,有两个女警守着倪总的病房,保安说三公子和赵凯一直在大门抽烟,商量安排总医院的骨科医生明天上午给倪总手术。”

   “总医院的医生。”梁迟徽捕捉到关键。

   矮个子驾车奔波了两百公里,累得打气嗝儿,“就是这家医院。”

   “你去门诊的值班室,找华主任,他欠我一个人情,委托他给倪红捎句话。”

   梁迟徽一清二楚,倪红之所以动摇,一则是老三擅长心理战术,引导她认为大势已去,再承诺她立功减刑,倪红到底是女人,没有亡命徒的心态,时至今日她犯下的一切孽债,皆是为情所困,为了扶持他,她自己血性不足,牙口不够硬。

   二则倪红受伤,最渴求他的关怀,他不闻不问的冷漠击败了她的希望,既然牺牲毫无意义,不如自寻曙光,与老三合作是她唯一的生路。

   老三的确掐准了时机,趁虚而入。

   但忽略了一点。

   为情所困的女人是最没出息的。

   只要他给倪红尝了甜头,倪红随时会翻供,翻得老三猝不及防。

   梁迟徽交代完矮个子,矮个子前脚出门,何桑后脚进门,“是大夫查房吗?”

   她嗅了嗅气味,“大夫汗脚?”

   梁迟徽手背挡在眼皮上,嘶哑嗯。

   何桑打包了一份红豆粥,一份豆沙包,掀开塑料盖,“你好些了吗。”

   豆香味和汗脚味混合,难以形容的呛,她吸鼻涕,开窗通风,对那个穿白大褂匆匆离去的男人产生了怀疑。医护人员消毒频繁,注重卫生,诊室和病房又开空调,脚出不了汗,只有工人、保安之类的职业,暴晒,劳动,汗味这么大。

   她不露声色,“医生嘱咐什么了?”

   “吃药。”梁迟徽躺下,背对她。

   何桑晓得他在生气,绕过床头,“我不干涉你养女人,可办公室恋情有损你的名誉,董事局虎视眈眈,你在商场的对手又多——”

   “梁太太有格局,很贤惠。”

   梁迟徽闭着眼打断,胸廓起伏大,右手的针尖隐隐回血。

   “你不要攥拳...”何桑掰开他的手指,轻轻按摩着。

   他一腔的恼怒,偏偏她柔情似水,尽心尽力,堵得他无从发泄。

   “冀省那么多城市,你有喜欢的,养在外市,甚至是外省,万一有什么风声,我维护你,一起澄清,你养在本市——”

   “梁太太不困吗。”梁迟徽再次打断她。

   语气一次比一次不耐烦。

   眼神亦是不加掩饰的疏离狠戾。

   “我陪床。”

   “不用。”他寡淡抽回手。

   何桑杵了一会儿,深谙这副局面不宜沟通了,“我在外间睡觉,你去卫生间叫我。”

   “为什么叫你。”梁迟徽反问。

   “你方便...”

   “我脱裤子方便,梁太太照顾我吗?”

   她点头,“你右手输液,没法动...”

   “梁太太敢见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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