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杏,你命怎么就那么好!
凭什么!
陆昭宁摔了手机,扑在床上,闷声哭了起来。
现在时间太晚了,她不敢放声大哭,怕被家里人听到,发现异常。
可她心里好难过。
程杏,你为什么不能去死一死?
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骂着,新做的粉色指甲扣在手工刺绣的被单上。
勾出的丝线繁乱地缠绕在一起。
一如她现在的心情。
……
翌日。
晨光熹微。
程杏被极致的欢愉唤醒。
她睁着迷蒙的水眸,想叫,嗓子却哑得叫不出声来。
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漏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他额间带汗,眼尾泛红,贴在她耳廓边的喘息声,似带了钩子,挠在程杏的心尖,直激得她身子发麻。
酥痒自尾椎骨攀爬而上。
仿佛灵魂都踩在云端。
她眼角流出情不自禁的泪水,失神地凝望着男人狭长幽深的双眸。
水乳交融中,两人谁都没说话。
谢钦默了默,俯首,又吻了上去。
程杏唇颤了颤,没有避开。
……
纵欲的后果是严重的。
程杏瘫在床上,唇上刺痛,身子酸软无力,近乎发木。
为避免她手腕的伤口碰到水,谢钦又一次主动为程杏清洗了身体。
她全程沉默着,乖得像个布娃娃。
上药。
穿衣。
等整理好,总统套房外,已经摆好了饭菜。
“等吃过饭,去抽个血,在做个全身检查。”
谢钦为程杏盛好汤,一边慢慢喂给她喝,一边安排道,“以后周修武会在暗中保护你,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程杏抬眸看着谢钦,迟疑着拒绝道,“不用了吧。”
要是周修武跟着她,万一遇到齐锐了怎么办?
而且……
昨晚她被亨利绑走时,还没来得及联系谢钦。
所以他是怎么找到她的?
他调查过她吗?
他知道她曾经是他外甥儿的女朋友吗?
舅舅睡了外甥儿的女朋友,这事但凡说出去,恐怕任何一个要脸面的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且谢钦又是那样爱记仇的性子。
齐锐已经够睚眦必报了,他是齐锐的舅舅,会不会手段更狠,更折磨人?
程杏心底惴惴不安。
她从早上醒来看到谢钦时,就惊惶害怕着,犹如待宰的羔羊,在等待着铡刀落下。
可谢钦却只字未提。
而他不说,她就更不敢说。
只装作不知,也装着乖,迎合着他。
“为什么不?”谢钦撩起眼皮,淡淡看她,“昨晚的凶险,不必我多说,你也知道。”
程杏指尖动了动,弱弱地垂下了眼,“谢医生,我下午还有课,在学校里,也用不上人保护……”
听言,谢钦扔了勺子。
他捏住程杏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表情似笑非笑,“程小姐,你觉得就你现在这样,下午还能去学校?”
“要不要我松开,你在地上走两步试试?”
他摩挲着程杏的唇瓣,语气不无嘲讽,“你的腿直到现在还在发抖,你感觉不到?”
几句话问得程杏面红耳赤,哑然无语。
见她说不出话来,谢钦才放开程杏,又继续道,“这几天少食辛辣,多吃点清淡的,手腕处的伤口不要碰水,还涂上次那个药膏,不会留疤。”
显然把程杏的沉默当成同意了。
她想反驳,却一直都没想到好借口。
最后,程杏垂头丧气答应了。
等吃过饭,谢钦去洗漱。
程杏坐在椅子上等他。
百无聊赖中,她想了想,试探着伸出腿,想自己下地走个试试。
反正房间里只有自己,丢脸也没人知道,
结果,她右脚刚踏上地面,就抖得跟风中的落叶似的,根本就站不稳。
程杏:“……”
程杏悻悻收回右脚,怏怏坐回椅子上,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m
好在她成绩优异,大学三年又从未请过假,这次拿生病当借口,昨天请完今天又请,也没有被辅导员怀疑。
只叮嘱她照顾好自己,准备好新生军训后的上台演讲。
程杏一一应下。
等她挂了电话没多久,谢钦就出来了。
他刚洗了澡,衣裳却穿得极为周正,扣子系到了最顶上一颗,腕间钻石袖扣闪闪发光。
似乎没怎么擦头发,他墨发微湿,眉眼间还弥漫着水雾。
懒懒掀眸望过来的样子,禁欲又撩人。
看的程杏脸上有点热。
她下意识挪开眼,垂下了头。
谢钦牵了牵唇角,唇角一抹浅笑转瞬即逝。
而后,他走过来,弯腰抱起了程杏。
用的是公主抱。
“程小姐。”谢钦贴在程杏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抱着点,别掉下去了。”
程杏抿唇,红了脸伸出手。
一手搭在谢钦的肩上,一手攀在了他的胸前。
……
路虎揽胜呼啸而过。
来到了南城北郊,隶属于谢氏的一家私人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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