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严婷婷一直伪装的真面目彻底暴露出来，她猩红着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胡芷梨，面目格外因为疼痛，变得格外扭曲。

　　 “霍章他先认识的我，王霞那个贱人凭什么，她算什么东西，事情就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让她死，谁让她不要脸的勾引霍章。”

　　 严婷婷暴怒地看着胡芷梨，她无法忍受自己比不过王霞，比不过她在霍章心里面的份量。

　　 “你说我是臭水沟的老鼠，王霞她又是什么，不过是依靠别人，她哪里比得上我。”

　　 “我刚出生就被抱错，原本属于我的荣华富贵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七岁时候就被拐卖到边境，我一个人要做一家六口人的饭菜，但是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才八岁，他们就欺辱我，你知道每天进出我房间的人有多少个吗？十几个人，我就在这样的村子里面整整待三年，我被玩坏了，我整个人都已经烂透了，我就跟他们骗外面的姑娘来村子里面给他们玩，给他们生孩子，看着那些女人跪在地上像一条哈巴狗一样的求我，求我放过她们。”

　　 “哈哈哈哈，真是太搞笑，那个蠢货以为我会放过她们，笑死了，我偷偷把她们逃跑的路线告诉村里人，她们被关在猪圈里面，和猪睡，吃猪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凭什么我就要承受哦那些，凭什么她们都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家人，有朋友。而我却生不如死的活着，我不甘心，我要让她们所有人都体验我的痛苦。”

　　 “你知道我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时候吗，我十一岁那年，血，满地上都是血，那些人跪在地上求我，到现在我都还记得他们的哭泣恐惧的模样，我把村里的人骗去杀，用他们的器官卖了好多好多的钱，我穿上新衣服，也没有人再敢欺负我，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人吗？一个村子，一百多口呢！”她语调轻缓天真，好似杀人对她来说，不过是吃完饭那么简单。

　　 “你说我不配，你说我是臭水沟的老鼠，你凭什么，你知道我的痛苦，你知道我的绝望吗！你高高在上的藐视一切，你胡芷梨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是和我一样的虚伪自私。”

　　 “我已经烂透了，谁都救不了，但霍章呢，他穿着警服，把我从泥潭里面拉出来，他带我去吃好吃的，给我买新衣服，带我去医院，给我安排住的地方，他说他要带我去京都找我的亲生父母。”

　　 “是他，是他先拉我出泥潭的，凭什么又不要我，他凭什么。”

　　 “如果他不要我，我宁愿他当初就不要救我，让我一个人在泥潭里面，他凭什么做那些事，说那些话，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他像个救世主，却不是我一个人的，我不甘心！”

　　 “是，王霞是我让人拐走的，我就是要让她体验我的痛苦，知道我的绝望，那样的她，怎么还配得上霍章呢！哈哈哈哈，她已经变成和我一样的烂人，谁都救不了她，包括你！”

　　 严婷婷声嘶力竭地看着胡芷梨，将她压在心中许多年的所有不甘，所有的愤怒都全部宣泄出来。

　　 她瞪大着猩红的眸子，露出一抹笑容，“你想知道她在哪儿，就算是你现在就把我杀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说着说着，因为胡芷梨没有再折磨她，严婷婷的眼睛里面又流淌出泪水，融入脸颊的鲜血之中，分不清。

　　 周围好像都安静下来，所有人看着严婷婷的目光都万分的复杂，他们没想到，才十几岁的她，就经历过这样惨绝人寰的事。

　　 严博瀚瞳孔微震，他眼眶湿润，身体在颤抖，苍老的声音发出哽咽的话语，“婷婷，你怎么没有说过……说过这些。”严博瀚的声音很轻很轻，原来在她被抱错的十几年，过得这样绝望艰难。

　　 是他这个当爷爷的错啊！

　　 旁边的严景呼吸也急促下来，目光死死地看着严婷婷，拳头紧握在一起。

　　 虽然他对严婷婷没有什么感情，但听到她的遭遇，严景的心中却掀起滔天骇浪，想说什么，嗓子似被什么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严婷婷转过头，看着自己那些所谓的家人，眼眸中没有一点亲情，她露出一抹冰冷而讽刺的笑容。

　　 “说，我说什么？我又该怎么说？呵，你们要是知道我从小就被人强女干着长大，你们得多恶心我啊！你们要是知道我拐卖妇女儿童，要是知道我非法贩卖器官，你们这些所谓的家人，是不是要送我去牢里面改造啊。”

　　 “说什么弥补我，却把严琪月那个贱人留在家里面，看着她和你们亲近的关系，看着她从小到大被你们捧在手心里养大。”

　　 “你们给她买好吃的时候，我在和野狗争抢食物，给她买新衣服的时候，我衣不蔽体，她住着大房子，享受着你们所有人疼爱的时候，我躺在床上，任由人欺辱，你们算什么家人，我重来都没有承认霍你们是我的家人。”

　　 “我被抱错那么多年，你们看着严琪月谁都不像的模样，就没有怀疑一丁点的怀疑过，哪怕是你们早一点，早一点发现，我也不会变成现如今的模样，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明明是严琪月的母亲嫌贫爱富，把两个孩子调换，你们却不想让她伤心，不追究这件事，你们真的好伟大啊！”严婷婷笑着鼓掌，声音凉薄而冷漠。

　　 “婷婷……”

　　 “别叫我的名字，我嫌恶心，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想从我嘴里得到什么吗，这些就是，你们满意了吗？是，严琪月失踪，是我弄的，王霞被人绑走，也是我做的，还有那两个孩子，还有很多很多人，比如华西巷钱家的那个女儿，还有……”

　　 严婷婷十分冷静地将自己拐卖的人的名字，地址全部都说了出来，甚至还说出自己是怎么骗她们的。

　　 有十几岁的少女，也有七八岁的孩子，她来京都后，被她拐卖的妇女儿童就有十几个。

　　 她十分聪明，挑选的都是那些在家里面不受宠的孩子，或者是被丈夫打骂的妻子。

　　 不会引人注目，而且因为她是惯犯，很多细节都处理得很好，而且因为霍章的原因，知道许多警察的办案手段，能够完美的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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