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喝酒也算变相把钱还了。况且自己在床上躺了一天,正好可以活动一下身体。”
想到这里,杰琳爽快地答应道:“好吧。”
杰琳知道酒店一层有个小酒吧,就向他征询道:“咱们到酒店下面的酒吧可以吗?”
“行,没问题!我客随主便。”伯玮痛快地答道。
“你稍等。”他转身回房间拿了手机和钱包,才出来和杰琳一起下了楼。
小酒吧里没什么人,大家都到外面去享受夜生活去了。他俩找了一个离吧台远点儿的座位。
杰琳对服务生说:“来一杯你们酒吧最贵的酒给这位先生。”
“好的,您呢?”服务生说道。
“她患了肠胃炎,不能喝酒。”伯玮马上对服务生说道。
考虑到严大哥一个人喝酒无聊,杰琳提议道:“你们有鲜榨果汁吗?可以给我来一杯。”
“有。二位稍等。”服务生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很快送来了酒和果汁。
他俩举起杯子,她跟他碰了一下说:“谢谢严大哥!”
他云淡风轻道:“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
两个人喝完一口,又相视一笑。
“你一个人出来旅游?没找个闺蜜或是家人陪你?”严伯玮问道。
他感觉一个女孩出来还是有点不安全,至少应该有个结伴同行之人。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笑容有点僵硬,她低下头说。
谁不想有人陪?关键是找不到可以陪伴的人呀!想到曾对她关照有加的女魔头上司、千里之外的父母、远方求学的弟弟、前夫、肖少、恶心的老板……杰琳开始伤感起来。
看着杰琳情绪的变化,严伯玮感到面前的女孩子一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只是爱怜地用手抚摸了一下她低垂的头。就像哥哥对受了委屈的妹妹一样。
“杰琳,我比你大十岁,所以吃的苦也比你多。”他带着年长者的口气说。
杰琳被他的话逗笑了,调皮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是大十岁,而不是小三岁呢?”
“对不起,在医院办手续时看了你的身份证。”看杰琳这么说,他赶紧解释道。
刚才的摸头杀让杰琳有一种被宠爱的感觉,她心里也把伯玮当成哥哥看待了。
就像妹妹撒娇一样,她不服气地问:“谁说年纪大吃苦就多?”
“说说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咱们拿来比一比。”杰琳有点不依不饶地说。
严伯玮深深地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看着杰琳说道:“那你把擦眼泪的纸巾准备好,我现在准备开始讲了哦!”
“我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那里四面环山、交通闭塞、与世隔绝、鸟都飞不进去。”他开始讲述道。
“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贫困落后、越穷越生。母亲生了很多孩子,最后只存活下我们兄弟姐妹四个。”
“进山考察的“干部叔叔”给我起了“伯玮”这个学名,夸从小懂事的我将来一定会有出息。他的话成了母亲鞭策我一辈子的“圣经”——好好读书,将来一定有出息!”
“从上小学的第一天,我就不再有童年——每天除了割草、砍柴、挑水,就是好好学习。”
“母亲不识字,只知道学习好会拿奖状回来。每次考完试如果没把奖状拿回家,等待我的永远是一顿毒打。”
“我没有同龄孩子的无忧无虑,有的只是拼命劳作流下的汗水,还有考试不理想时不敢回家的彷徨……”童年的经历让伯玮的脸上显出落寞的表情。
他凄凉悲惨的童年令人唏嘘不已。杰琳莫名一阵心酸,想到自己孤独的童年让她产生强烈的共鸣——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看到她眼中的泪光,伯玮莫名有点感动。他的故事很老土,也没几个人能体会穷山沟孩子的苦,而她却愿意倾听他叙说,而且是用心倾听,用情感觉,怎能不让他刮目相看。
不忍这个惹人怜爱的小妹妹替他伤心,赶紧说:“还是不要讲了,都过去的事情了,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多愁善感的性格总是让她泪点很低。她有点不好意思,赶快擦掉泪水佯装坚强地说:“你继续讲,我想听下去!”
“那我就继续讲喽?”他逗着她说。
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她催促着:“快讲!不要管我,一直讲下去。”
他又开始接着往下讲道:“老师在全班同学面前问我‘长大后的理想’,我说想当书店管理员,那样再看课外书就不怕被妈妈撕掉了。”
“拼命读书让我把第二名甩得远远的。可中考时考取中专的名额,还是被县长的亲戚拿走了。没有考取中专当成‘国家干部’,让以我为荣的母亲大病一场。”
“我去县城读高中,在亲戚家一住就是三年。造化弄人,第一次高考我竟然名落孙山。”
“转学去别的高中复读了一年,终于考上了省里的工商大学。在闭塞的小山村里,我成了飞出去的第一只‘金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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