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国外待了将近一年半了,也不知道我那个没良心的女朋友,还记不记得我。”许谦叹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两罐啤酒,递到孟傅卿面前。
孟傅卿接过来,单手打开,“你们没打电话?”
“不想让她为我担心,也不想打扰她正常生活,能少打一个就少打一个。”许谦说的风轻云淡。
孟傅卿眸色一变。
许谦说的,又何尝不是他现在做的。
他跟江澄也是好久没联系了。
江澄工作忙,又爱熬夜。他要是耽误她的时间,她就更休息不好。
这么想想,想要联系对方的那颗心,也就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准备回去之后,就跟我女朋友结婚。”许谦又搭话。
孟傅卿舔去唇角的啤酒,调笑道:“这么急?”
“人生啊,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我们走之前也没想到会有一场流感爆发呀。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那么点儿,要是再因为别的事情耽搁了,得不偿失啊!”
许谦灌了两口啤酒,撞撞孟傅卿的胳膊,“我记得你说的回国后,也要跟江澄结婚吧?”
孟傅卿闷声点头,“嗯,结。不结是孙子。”
他们家江医生费尽全力把他拖回去,他这辈子不娶她,就是该死。
必须娶。
-
新药投入市中心医院一个月左右,终于有了明显的成效。市中心医院的很多流感患者在接种新药后,免疫力明显增强,有一部分身体素质极其良好的青壮年,在接种后很快就出院工作了。
江澄和黎农农每天穿着厚重的工作服在走廊逛来逛去,虽说是夏天,医院有空调,可也扛不过这么高强度的工作。晚上下班时,她们出汗打湿的衣服都能拧出水来。
可努力就会有收获。
因为他们的尽职尽责,医院里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比较难痊愈的老人和儿童,照顾起来更得心应手些。
新药还得到了国外医院的认可,使很多人脱离了病痛的苦海。
同年十一月,由中国医学会主办的树兰医学奖在杭城开幕。
崔文杰作为抗流感中心人物,带领三个学生,江澄、黎农农、梁宇出席了本次医学会议。
虽说新药的研发是医学界微小的成功,但共同研究的三位主力学生却年纪尚小。医学协会经过层层的选拔与商讨后,决定将今年的树兰医学青年奖颁发给他们,崔文杰则荣获树兰医学奖。
四个人携手站上台,舞台下的灯光将他们映照的如同天使那般圣洁。
新闻给他们写的标题,也似他们所做的贡献那般盛大辉煌。
…
救死扶伤无上荣光,人美心善荣誉悠长。
…
-
又是一年匆匆而过,市中心医院的门口围了一大批群众。
他们都是一年前痊愈的流感患者,很多人举着锦旗特意来拜访崔文杰跟他的三个学生。
江澄正穿着白大褂,在房间吃螺蛳粉,黎农农赶来时闻到这个味道,差点熏的她把桌子给掀了。
“我的天呐江医生,你能不能紧张一点儿?现在外面很多群众等着见你呢。”
黎农农把她拉出门外,掏出香水左喷右喷。
江澄被呛的眼睛都睁不开,“黎农农,别闹啦!我忙了一天还没吃饭呢,刚吃一口就被你拽出来了。”
“吃什么饭呀?这么多人等你呢,我们先去找崔教授。”
黎农农拉着江澄往外跑,路过走廊时,江澄撇了一眼正在播放的大屏幕。
她清楚地看到,屏幕上播放的,是F1世界锦标赛的最后一站。
江澄的心随即翻滚起来。
他……要回来了么?
这一年的时间里,帝都的所有人都摆脱了流感的威胁。城市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车水马龙。医院对面的商场人流湍急,顶楼的大屏幕播放着时尚新闻。
正是艳阳高照的日子。
万里无云,柔和的阳光洒在江澄的身上,暖洋洋的,像是刚来帝都的那几天。
两年的时光就这样飞逝而过,江澄摸摸长长的头发,貌似只有这些实打实的东西才能真正提醒她,时光已经无休止地流转了七百多天了。
梁宇戴着金丝框眼镜站在崔文杰身边,和群众们站在一起聊天。
他侧头,把江澄和黎农农拉过来。
这些群众大多都是来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送些水果呀,锦旗呀,又或者是亲手做的饭菜,让江澄应接不暇。
身侧的台阶上堆满了群众送来的东西,江澄手里抱着两大筐核桃,被塞的什么也拿不下了。
正当她尴尬地笑着,准备拒绝接下来的“好意”时,对面商场的大屏幕突然传来振聋发聩的尖叫。
所有人闻声转过头去。
不知什么时候,商场的大屏幕转接到了F1世界锦标赛的现场。
江澄也被吸引过去。
大屏幕上领奖台的后面,对应停放着几辆华美的赛车。而第一名的领奖台后,停着一辆红色的赛车。
江澄莫名觉得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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