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柏娟没在江羡这里多待,有许清昼在多少不方便,转头就去了姜阿姨那里。
许清昼悄悄地问江羡:“哪个姜阿姨?”
“你不认识。”江羡说,顿了顿,淡淡的补充了句:“就是颜修的妈妈。”
她心想,这下你总该知道了吧。
许清昼果然不吭声了。
江羡送的廖柏娟过去,正逢颜修也在,他过来开的门,男人和颜悦色的笑着:“总算把你们盼来了,我妈正在收拾房间,阿姨您先坐。”
廖柏娟也高兴,忙说:“那么麻烦做什么,随便将就一下就行。”
随即看了眼江羡,笑眯眯的,“你们年轻人聊,我去楼上。”
江羡等她上去后,看向颜修,“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了。”
颜修低低的笑出声,眼角微挑,有点打趣的意味:“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还跟我客气上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妈妈的人情女儿还,正好我也有点事拜托你。”
江羡愿为其详:“你说。”
颜修拖着懒洋洋的腔调,“我后天要去趟国外,可能会待半个月左右,我妈这儿离我住的地方有点远,你妈妈刚好也过来了,她们玩着估计也没心思去看公主跟元帅,你隔天抽空就帮我看看,反正你离得近。”
“没问题。”这不是什么难事,江羡答应下来了。
颜修瞧着她,好几秒没说话。
江羡被他看得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
颜修颔了下首,“许清昼还在你那儿?”
江羡默了默:“……嗯。”
“啧。”他头一晃,无不可惜又遗憾的耸肩:“正大光明的登堂入室,看来我是没机会咯。”
江羡失笑,知道他是说着玩的,没当回事,反问:“你的相亲大业进行得怎么样了?”
颜修装模作样的幽幽叹了口气,有点受伤的表情浮现,“黄了。”
“一个有感觉的都没有?”
“是啊,要不你给哥介绍?”挺愁云惨淡的。
江羡对此爱莫能助,憋了憋,只憋出几个字:“…那你再接再厉。”
“小没良心的。”
“……”
安顿好廖柏娟,江羡回了公寓,晚上的时候许清昼暗戳戳的向她表示:“咱们这是过了明路,算不算见家长了?”
江羡瞥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见什么家长?”
许清昼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是丈母娘。”
江羡:“……”
她没说话,许清昼垂眸看她催促着:“是不是,是不是?”
江羡往床里缩了下身,许清昼跟着追过来,半截身探到她这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声音低低又极具诱惑性的:“是吧,嗯?”
呼吸纠缠着,江羡有点脸热的抬手把他推开,视线扫过他的手,转移话题,“你这手,该去做检查了,我觉得恢复得挺好的,再过段时间能拆了,到时候就方便多了。”
许清昼面不改色,“还早,不急。”
急不急的不是他说了算,检查报告单会证明。
自从许清昼手受伤后,起初一段时间都是藏着掖着的,没在公司里晃,后来虽然也去,但频率并不高。
董事会那边早有意见。
加之前段时间许清川跟裴夕茴举行了婚礼,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就冒出来了,比如重选掌权人这类说法。
婚礼当天,许清昼跟江羡都去了。
没久待,许清昼把礼一送,带着江羡就走,连句话都不让她跟许清川多说。
人多眼杂的,江羡也没想久留,被许清昼牵着走时还回头看了眼,不偏不倚的对上裴夕茴带着甜蜜幸福的盈盈笑脸,迎上她的视线,又趾高气扬的移过去,像个高傲金贵的孔雀。
江羡不以为然,她跟裴夕茴的主要矛盾,一半因为许清川,一半因着林知鸢,前者如今已经成了她丈夫,后者狼狈出国销声匿迹,她自然就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倒是真。
“你在看什么?”
江羡悠悠收回视线,淡淡的不答反问:“就这么走了,老先生不高兴了怎么办?”
许清昼示意自己的手:“这能让他看见?”
他连家宴都躲着没去,一是烦老爷子又要在他耳边三令五申什么相亲联姻的破烂事,催着抱曾孙;二是觉得知道他手伤,还是为了江羡受伤,那些宅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肯定会叽叽喳喳的不消停,干脆能避就避。
其实也清楚,这根本就瞒不住,老先生虽是隐退了,但那也是耳听八方的。
公司里的风向变动他也知晓,多数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都是他的亲孙子,就算偏心,到底也偏不到哪里去,上了年纪就想着儿孙满堂,合家欢,儿子是个不争气的,还真能让俩孙子也搞得你死我活,老死不相往来?那怎么能行,平白给人看笑话。
只是那些声音早在许清川婚礼前就有,许清昼跟林家的联姻也散得难看,且他时常不见人影的,两厢对比,有人倒戈也属正常。
许清昼倒是放平心态没当一回事,该怎么还是怎么,大概是因为许清川已经结婚的缘故,就算在公司里跟他碰上,许清昼心情好的时候还能跟他扯扯唇,虚假兄弟情勉强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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