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内。
两人已经维持僵硬的状态很久。
何青夏依旧坐在地上,一开始还站在道德制高点,试图以盛气凌人的姿态,可当她发现,靳亦修始终沉着一张脸,不为所动。
好似方才的喧嚣,一概与他无关。
心底不由得浮上焦急,精致的面庞早被慌乱替代,她咬着下唇,“亦修……”
一开口,颤着声线,是满满的委屈。
靳亦修靠在椅背上,闻言,从文件中抬起头,好整以暇地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你刚才叫我什么,狗什么?”
何青夏瞬间白了脸,刚才情况特殊,她纯属在气头上,脱口而出。
若放在此时,她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亦修,我刚才是被气昏了头,我是看见她勾引你,我太生气,才……”
“你也知道是她勾引我。”啪,靳亦修将手中的文件扔在桌上,何青夏吓了一跳。
他高大的身影倏尔起身,三两步就来到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她,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可何青夏却感觉自己在微微发抖。
情不自禁地,想要为自己辩解:“亦修,我……”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被他猝尔打断,靳亦修冷笑,“想勾引我的人很多,何小姐之前不也是其中一个么?”
何青夏死死咬着下唇,她竟然说不出话来反驳!
他说的没错,当初是她单纯看上了他的美色,又拜托父亲从中牵线。
可现在他们已经快订婚了!
他怎么能把她和外面的莺莺燕燕混为一谈?
“可是,我们……”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你晚来一会儿,我就会把她推开了。”靳亦修耸肩,“我不是机器人,总要有些时间来反应,何小姐,你确定你不是在为难我?”
何青夏目瞪口呆,他怎么能三言两语,就把责任推卸到了她身上?
偏偏,她说不出话来驳斥。
靳亦修是谁,榕城的商业新贵,容貌财富地位一等一的男人,多少女人梦想着爬上他的床。就算今天没有颜笙,还会有李笙,张笙。
这样的男人,注定就是要被所有人围绕的。
她根本无法阻拦,更不可能杜绝。
但试问那样的画面,有哪个女人看见了又能轻易接受。
“所以呢?”她仰起头,泪水盈满了眼眶,“你为什么就不能赶走她,你把她赶走不就好了吗?她现在已经不是颜氏的大小姐了,她就只是一个落魄的可怜虫而已。”
“把她赶出榕城,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甚至说,杀掉她,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都未尝是一件难事。
想到此,何青夏的眸中滑过狠戾,她狠狠捏紧了拳头。
一举一动的细节,都被靳亦修尽收眼底,而浑然不觉。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棱角分明的五官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意。
猝尔抓住了她的衣领,将人扯到身前,何青夏紧缩的瞳孔颤栗。
扯了扯唇角,笑容如沾有剧毒的蛇蝎,“所以,这就是你派人想要杀害颜笙的原因?”
何青夏:“!!!”
所有强装的镇定,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她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亦……亦修,你在说什么呢?”
脸色比白纸好不了几分,勉强扯出一抹苦笑,磕磕巴巴道:“我……我怎么听不懂呢?”
眼神闪躲,靳亦修松了手,但悬在脖颈间的桎梏仿佛一直存在。
靳亦修蹙了蹙眉,“还是说,你就这么不在乎我的安危?”
“我没有!”何青夏慌忙回答,她摇头:“怎么会呢?亦修,你在胡说什么?”
他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为了他的前途,她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要知道,她生性叛逆,对从商甚至政治丝毫不感兴趣。
可只要是能帮到亦修的,她全部愿意去学习。
唯有在颜笙这个问题上,她嫉妒心太强,一时误入歧途,是她的错。
但她想不通,这和颜笙又有什么关系?
靳亦修站起身来,“何小姐,有空争风吃醋,不如多吃点核桃,补补脑子。”
何青夏脸色越发难看,靳亦修明摆着在说她智商有问题。
他是聪明,她不介意,但她在乎的是,他们之间明明都已经要订婚了,可靳亦修对她的称呼,永远这么疏离。
靳亦修又开始抽烟,浓稠的烟雾正好顺着她所在的方向,何青夏崴了脚不能动,被呛得咳嗽个不停。
“亦修……我难受……”
她闻不得烟味。
“那你可以走。”靳亦修冷笑道,“我拦你了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
她的娇羞,反而成了自取其辱。
何青夏紧握着的指节都发白。
但她还是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脚痛,不管有什么事,亦修你能先把我扶起来我们再说吗?”
直觉告诉她,她似乎惹恼了靳亦修。
“你差点害死我,现在却让我扶你?何小姐,做事还是要讲些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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