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博拿着杯子转身往外走,要去倒开水。王婵坐在座位上,很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喝着豆浆,看着颜紫儿似笑非笑又说:“颜紫儿,今天你家保姆没给你做早餐吗?怎么会在外面买吃的啊?”
听着嘲讽的语气,颜紫儿忍着没去理会,像是没听到一般,只顾着打开粥盒盖子,用一次性勺子搅动粥、吹凉。
办公室内的其他人,有的也在吃早餐,无论男女都笑而不语。
“你老公长啥样啊?拿相片出来,给大伙看看呗。”
王婵很不死心,又说。
“对啊,颜紫儿,很多人都说,你老公是个老年人,拿相片出来,证明一下是不是呗。”
部门内的副主管,也是内定、即将是下一任总监的郎华突然推着黑框眼镜、笑着开口。
语气也隐带着嘲讽的意味儿,颜紫儿低头吃着粥,依旧沉默着,不做任何理会。对方将接任赵恒博的位置,将是下一任总监,向来与她不合、走不近,她已经预测到自己将会被穿小鞋的日子。
“颜紫儿,不会是真的吧?你是他的第几任老婆啊?还是根本没什么名份?只是被包养,是小三、小四、小五之类的?”
众人的戏笑中,见颜紫儿如软柿可捏,王婵讥笑着又开口。
颜紫儿很想知道:背地里,到底可以造谣生事、无中生有到什么程度,于是,强忍着而不发作,继续沉默着。
“其实,我非常好奇一个问题,既然都这样了,你干嘛还出来工作啊?那么辛苦,在家舒舒服服地养着,等着生儿子多好啊?”
“对啊,女人嘛,既然有人养着,干嘛还辛苦出来上班啊?在家生孩子,相夫教子多好啊?对吧,颜紫儿?”
“嘻嘻嘻……”
王婵的话再出,郎华笑着应和,众人随之都偷笑起来。
他们都很好奇,颜紫儿上下班有私家车送,而且车子档次还不低,中午有保姆送午餐,而且做得很精致用心、花样繁多,而颜紫儿的穿戴,档次有高有低,有些贵点的,直接就是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就颜紫儿的工资来说,她竟然舍得如此消费?这是他们所好奇的;而他们更好奇的是,她的家世怎么样?嫁的男人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为什么能如此生活?久而久之,他们始终得不到答案之后,就由对异类的猜测变成对异类的猜忌,甚至变成低毁轻贱,以求得心理平衡。
人世中,人类是群居动物,永远会有是非、需要有谈资以及需要共同意识、约定俗成。最不能容忍的、众矢之的的是异类,即行为、思想或生活方式有所不同的人。而现在,颜紫儿似乎就是他们眼中的异类,所以都忍不住来轻视贱之。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颜紫儿穿戴的一些东西,根本不是她自己买的,她本人并不知道贵重与否,只是,别人给她买了、送了,不用闲放着觉得浪费而用而已。就比如手表,藤远乔对手表有偏好,就很喜欢送她手表,还特舍得,还不重样。
“哎,你这怀的是儿子吗?是不是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可以母凭子贵啊?从此飞黄腾达啊?”
王婵似笑非笑,越发讥讽的话又出,赵恒博右手拿着一杯开水突然走进来,颜紫儿一脸平静,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拿着剩余的半碗粥,推开椅子,转身朝王婵走去,一走到她面前,没等她反应过来,直接将粥倒到她头顶,从上而下往下淋。
粥不烫,只是稍有温热,但是,却是杀鸡儆猴最有效的武器。
“颜紫儿,你干什么?你疯了?”众人的震惊中,王婵惊慌失措、暴跳如雷、猛后移身体椅子,猛站起身,猛拍头发上、身上的粥,气急败坏怒吼起来,随后带着哭腔骂道:“颜紫儿,你太过分了!”
众人都没想到平时看着斯斯文文、连说话都不大声的颜紫儿竟然会来那么一出,只觉得,这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世骇俗。
赵恒博直接目瞪口呆愣站原地,忘记反应。
“过分吗?我只是直接用行动表达而已,不要把别人的修养当软弱可欺,当我在克制我的脾气的时候,不要一而再三登鼻子上脸!”
“你,你,你……”王婵一身狼狈、一脸委屈,眼里腥红,带着哭腔,一时之间又气得找不到辱骂之词,随后才怒吼道:“你孕妇了不起啊?”
是啊,她已经怒到极点,非常想动手打人,狠狠地发泄一通,可是对方是个孕妇,要是有个万一,她可承担不起,不好收场,所以,忍着不动手。
随着争执越发激烈,办公室门口围观了许多人,办公室内,众人也围观过来,想劝止,却又都不开口或有进一步行动。只有,郎华脸色非常难看地给王婵递了纸巾。
“我孕妇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我有没有被家暴?有没有人给我做早餐?为什么在外面买早餐?我老公长啥样?年纪多大了?是他第几任老婆?是否有名份?是否被包养?为什么出来工作?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你以为你是谁啊?是上帝吗?你有什么资格来嘲讽我?我要怎么做人,难道还需要你来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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