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什么也不说,转头正视前方,沉默着往前走。
“紫儿,你说,人,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
片刻后,白慕言突然很疲惫、惆怅地开口。
听到很唐突、很矫情的问题,颜紫儿同赵恒博对视一眼,才看着白慕言的背影问:“出什么事了吗?”
白慕言不答,而是自言自语道:“人,哭着来到这个世上,并不是自愿来的,活得那么煎熬,意义在哪里呢?”
颜紫儿不禁错愕之余,慎重思考怎么回答才合适,片刻后才应道:“人来到这个世上,也许,只是一场修行,穿梭过世俗,历经风雨,只是为了成为更好的自己。”
“什么才是更好的自己?”
白慕言驻足、转过身来,眼眸伤感而复杂,很疑惑地问。
“努力,向前,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内心踏实而平静,接受与享受身边的一切,都是更好的自己。”
赵恒博很惊讶地听着,并不开口插话。
“哼……”白慕言微倾着头,神情很复杂、很无奈地冷哼一声,像哭又像笑,“幼稚!”
“也许吧!”
颜紫儿很无奈地微笑着,觉得自己也许真的很幼稚,竟然扯到禅修上去。
突然,白慕言竟然一把抱住她,脸埋向她肩膀,哀泣起来,就像一个情绪突然崩溃的孩子,如泄洪一般,哭得极其伤心欲绝,只是并不大声发泄而出。
赵恒博脸现震惊、疑惑,但并不开口说什么。
路上过往的行人,都很好奇地看着他们,低声议论着,有的甚至拿手机拍照,只是,并不围观过来。
远处,马路边,有一辆看似普通的黑色轿车,副驾座的车窗半开,有一个单反镜头伸出来,聚焦向他们这边,连续按下拍摄按键。
颜紫儿从震愕中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赵恒博,想问他该怎么办。但赵恒博却一副很理解的表情,做出禁声的手势,让她安静,不要说话。
颜紫儿直直地站着,一动也不动,任由泪水、口水滴到她外套上。
良久后,白慕言的泣声渐渐变弱,随后停下,但颜紫儿却觉得肩膀越来越沉重。
她忍着酒气,看向赵恒博,“好像睡着了,怎么办?”
“你等一会儿。”
赵恒博转身走到马路边,挥手拦的士,没过多久,就有一辆的士停在他面前。
他转身去扶住白慕言,搂腰架住,带着走向的士。
“我并不知道他的住址,怎么办?送上酒店吗?”
颜紫儿很为难、很顾虑地开口问。
“他这种情况,肯定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不想回家,又醉成这样,得有人照看,送上酒店也不放心”赵恒博想了一下,才肯定道:“算了,还是我带回去吧。”
颜紫儿有些为难,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很麻烦?”
赵恒博无奈一笑,“我只求后面别吐得到处都是就行。”
颜紫儿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直接去打开的士后门,让赵恒博放白慕言坐到后座里。
“你怎么样?要不先送你回去?”
安置好白慕言,赵恒博站在车旁,看着颜紫儿问。
“不用了,不顺路,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先走吧。”
颜紫儿微笑着拒绝。
赵恒博犹豫一下,并不放心,直接去打开副驾车门,要颜紫儿上车,“没关系,上车,先送你回去。”
颜紫儿犹豫一下,没再拒绝,直接坐进副驾座里。
赵恒博关上副驾车门后,直接坐进后座里,关上后座车门,让的士上路。
这里离市医院比较近,颜紫儿就让司机送她回嘉怡苑,打算回那里拿点东西再回颜家。
半个多小时后,藤远乔的住处,颜紫儿开门进到客厅,突然看到肖丽丽穿着睡袍从卫生间走出来,用干毛巾擦着湿发,怡然自得,如同在自己家里。
看到肖丽丽,颜紫儿不禁诧异之余,接着而来的是愤怒袭涌而来。睡袍,肖丽丽身上穿的睡袍,竟是她的睡袍,这令她简直无语、恼怒到极点。
睡袍,是夏款,浅紫罗兰色、真丝、蕾丝吊带睡裙加外袍,两件套,是藤远乔购买回来,裙子有些短,而且是抹胸,显得有些暴露,她基本不穿;怀孕之前,她怕藤远乔越过雷池,睡衣都是很保守的那种,所以,藤远乔总会擅自给她买睡衣,而且是偏向性感的那种,算是某种信息的暗示。
然而,她虽然基本没穿过,但是,却认得自己有那么一套睡袍,而现在,肖丽丽身上穿的睡袍,绝对是她的。
“这里是你家吗?你为什么还在这儿?”颜紫儿怒问之余,扫视屋内,书房门关,主卧、客房灯开,厨房、餐厅灯关,就大喊道:“藤远乔,你给我出来!”
突然看到颜紫儿,肖丽丽显得很惊慌震愕,听到她大喊藤远乔名字,又显得很疑惑,随后只是冷淡道:“他并不在哦。”
李如琴很惊慌地从客房内急走出来,“紫儿,你回来了?”
颜紫儿没理会她,直接掏出手机,给藤远乔打电话,电话没打通,是无人接听,随后,她怒视着肖丽丽,思考一下,接着用手机对视肖丽丽,拍下相片,通过微信发给藤远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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