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任静寂中淡淡的夜风吹起浏海,抬起头来对着空中大叫。
幼小的女孩声音响起。
“你又要接下我了吗?”
少女微笑说道。
“当然,我来接你了。”
江炎张开双手。
夏青掉进江炎的怀里。
江炎紧紧地没抱住她。
「什、什么?」
「呀」
毕竟江炎只是凭着一口气勉强站着的而已,他被夏青紧紧抱住后,便直接仰倒在地上。
砰咚,抱着夏青的江炎无法侧身减少冲击,他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到地上。
「呜呜、好、好痛」
江炎的眼角泛泪。
「真是个学不乖的小鬼」
江画拨开头发,抬起半边眉毛。
回复成人形的江画耸了耸肩,深深叹了一口气。
宁宁窃笑。
「江炎,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
江炎抱着一脸担心的夏青,用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坐起身。
夏青的手还刚好放在他胸前的伤口上,更是痛上加痛。
「我帮你弄痛痛飞飞喔!」
「什么?」
夏青带着恶作剧般的笑容,用手环住江炎的脖子。
「痛痛飞飞!」
地面上大小两个人影交叠。
少女小小的嘴覆上了瞪大了双眼的江炎的唇。
感谢和爱恋,少女的初吻里带着满满的这两种感情。
咚。
江炎倒地又再次撞到后脑勺。
被、被抢定了
白色的满月和夏青天真的笑容在逐渐模糊的意识中交叠。
......
百年化作一场空。
他没能夺走,也没能取回,他一事无成。
环视着空无一人的寺庙腹地,他紫色的双眸毫无表情。
愤怒和懊悔都已冻结。
一个小时前,在这里为了一个少女而掀起的战斗已经结束。
建筑物全数倒塌,地面龟裂,还在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痕。
紫瞳青年阿桂捡起掉在草丛中的长剑。
不复狂暴的夜风轻轻摇动着桂的白发和衬衫的左袖,手臂被砍掉后,他放下了袖子。
月光照出阿桂身后的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年纪约二十来岁,他两手擦在外套口袋里,站在倒塌的本殿前。
另一个人则是比黑色西装男要矮上一个头多的少年,他坐在黑色西装男身后,靠在瓦砾堆边。
「哈!说什么要一个人来,结果我们交给你之后,事情却变成这样,真是丢脸。」
黑色西装男走近阿桂身边。
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有如野兽一般,五官端正,眼神却异常闪亮,西装是高级品牌,不过他就这么一套西装,好像从来没换过的西装上满是皱折,原本的高级感全都没了,略长的头发全部梳往脑后,绑成一个小小的马尾。
阿桂不回头,也不回答。
「十年的精心策划,到头来是一场空,真是辛苦你了,这样一来,你们一族的灵魂还得要等很久才能被放吧?」
阿桂还是没有回答。
对阿桂的态度感到火大的黑色西装男露出一个低级的笑,说出了触犯阿桂大忌的话:「还要等很久才能再见到心爱的小琳啊,这段时间里,小琳八成又会被那个坏男这样那样的,好可怜啊。」
血丝划过紫色双瞳,阿桂转过头去把长剑抵在男人的额头上。
额上流下一道鲜血,男人还是不改那低级的笑。
阿桂他紫色的双瞳和男人黑色的眼睛在同一个高度对上,紫色双瞳里有着杀意,黑色双眼里则有着嘲弄。
「不要找我发泄,失败的人是你啊。」
男人用手背拍去抵在额上的剑锋。
「阿桂先生、李振先生,不要再吵了,你们是血气太旺盛了吗?一直当你们两个的和事佬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请你们为我着想一下好吗。」
少年轻巧地从瓦砾堆上跳下,把手擦在腰上叹了口气。
那是一个没有性别感、年约十五、六岁的白皙美少年,他的头发和瞳孔都是金褐色的,拥有和国人不同的特征,他身上穿着白色的POLO衫和蓝色牛仔裤。
「被御言说成是血气旺盛的话,我就完了啊。」
叫作李振阿的男人大声笑道。
「是你用我的长剑去攻击黄金狼的吗?御言?」
阿桂以低沉压抑的声音对着拥有金褐色头发和瞳孔的少年御言说,御言无辜地笑说「是啊,犯人就是我啰。」
「我叫你不要出手。」
「那你就做得漂亮一点,不要让我有机会出手啊。」
御言的眼睛眯起,他的笑容明明就是那么天真无邪,但眼神却冷酷到极点。
「我是没有期待你的妖魔啦,不过多亏你这次的失败,『那个男人』现在一定在狂笑吧,一想到我就火大。」
御言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是个不太适合他这张脸蛋的动作。
「同感,不过既然黄金狼都重生了,所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不高兴,谢谢你让黄金狼复活啊。」
李振背对着阿桂,无惧地对着御言说:「你也很高兴吧,御言,他可是你爸的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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