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很难受,那我就打电话通知简绥星,让他带上医药箱过来。”扶疏道,“如果她还不行,那就是她在耍花样!”
“扶疏!”宋寒洲的眼里满是愤怒,像是一下子烧到了顶,竟慢慢翻出那些愤怒烧成灰烬后暗含的失望。
扶疏却只觉可笑:“在玉檀山庄的酒吧,她和贺世羡也不是这么对我的吗?”
“若若和你不一样,她身子不好。”宋寒洲死死掐住了她的手腕,“一点点刺激她都会晕过去。”
扶疏用力地挣脱着自己的手腕,却脱不开宋寒洲的手。
她放弃了挣扎,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我可以打断自己的手,你明白吗?”
“你……”宋寒洲眼里似乎惊慌了一瞬。
“只要能摆脱你,哪怕一辈子坐轮椅,领残疾人补贴,我都无所谓。”扶疏轻声道:“我只想要给我的孩子求个明白,如果你这都要阻止我,那我就报警,让警察接着去调查取证。”
“不不不,不要……”穆梨若拉着宋寒洲的衣角,哀求道:“寒洲哥哥,我不要坐牢,我害怕……我真的没有害你的孩子……扶疏姐姐,我求求你,不要报警,不要让别人知道那些事情。”
宋寒洲不为所动,似乎对穆梨若的情绪失去了感知。
他注视着扶疏道:“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原谅过我?”
“是。”扶疏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回家?”宋寒洲死死盯着她,连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活像准备殊死一搏的凶兽,露出锋利的臼齿,能一口咬断人的脖子。
“因为凶手是你的妹妹,是宋家养女,还是宁家的千金,我拿她没有办法……”扶疏想了想,索性将那些压抑的,曾经不能被宋寒洲知道的一切都袒露了出来。
“宋寒洲,我怕你成为我唯一的绊脚石。”
扶疏见过这样的宋寒洲,在医院里和穆梨若吵完架之后,宋寒洲像一只大型狮子犬,抱着她一直道歉,望向她的眼里满是笑意。
所有的要求一一答应。
那时候她不是没有恍惚过,这样的宋寒洲让她觉得迷茫和陌生,同时也更难以招架。
当宋寒洲淡漠漂亮的玻璃眼珠里泛着泪光,周围还有一圈红,在她耳畔轻声求饶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想过。
如果宋寒洲真的能够对她敞开心扉,能够和穆梨若划清界限,哪怕要她对之前的一切既往不咎,甚至是放过穆梨若,她都愿意。
毕竟那时候的宋寒洲,对她实在太好,好到像在做一场春秋大梦,而她一边享受一边惶恐。
可事实证明,她没有错。
一个人被骗得多了,也有好处,至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如今,宋寒洲的脸上还是那样的表情,又凶又漂亮。
与那天不同的是,他眼底的疼痛好像要更真实一些。
“你一直都在骗我?”
扶疏反手握住宋寒洲的手腕,轻声笑道:“别说骗,这么见外,宋总,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我只是做和你一样的事,怎么能叫欺骗?”
宋寒洲望向眼前笑容灿烂的扶疏,拳头握得死死的,手指腹涨得红紫。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宋寒洲滚结一滚,声音有点哑。
“你的侮辱和伤害也是真的。”扶疏小声道:“从你把我绑在别墅羞辱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羞辱?”宋寒洲好似不能理解这个词,“你怎么不说我为什么要羞辱你?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他妈在哪?”
扶疏的脸色白了一瞬,她移开视线:“要是这么算的话,没完没了,我不想再说下去了,我只是想听宁小姐把话说完。”
“至于我和你,除了一张离婚协议,我什么都不想谈论了。”
“离婚协议?”宋寒洲按住她的后脖颈,张嘴道:“你做梦!你把我耍得团团转,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愚弄我宋寒洲的真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走了。”
“我会让你留在我身边,继续当好宋太太。”
真心?
扶疏深深地皱起眉头:“那也叫真心吗?”
“你不明白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你会搞清楚你今天这番话,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宋寒洲眼底满是冷漠和狠戾。
扶疏往后缩了缩,却无法如愿:“你放开我。”
“不放。”宋寒洲反手拉住她的手腕,拉到了自己身后,竟然想把人带走。
扶疏只能张嘴求助道:“俞鹤汶!”
俞鹤汶赶忙挡在了车前面:“宋总,您这样是不对的。”
“让开?”
“宋总……”
俞鹤汶只唤了一个称呼,宋寒洲就抬手朝俞鹤汶的脸上打了过去。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些混乱了,穆梨若尖叫着想要去劝架,却不敢靠近。
扶疏在一旁活动了一下生疼的手腕骨,片刻后才上前去喊道:“小俞,别打了。”
听到扶疏的声音,两个人倒是及时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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