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眼神露出不耐烦,可容不得她考虑刘敏是怎么了,脑袋微微一侧,躲开那双手。
谁知脑后发梢被甩起,直落入刘敏的手心。
“疼!”白钰顺着刘敏拉扯的力度歪着脑袋疼的呲牙:“放手!”
刘敏一愣,手感很丝滑,发质很坚韧,试探着拉了拉。
拉不掉?
顿时感觉一股气流飞来,只见白钰的双指直冲自己心口,刘敏瞬间放下手里的头发后退一步。
白钰的手恰好收回:“刘老板有事可以直说。”
“老板!您怎么样了!”
一位穿着旗袍的茶师眼神紧张,随机看向刘敏的时候,眼里满是憎恶。
刘敏认识她,从第一次到今儿喝茶都是她亲自给泡的。
“我们老板不良于行,刘老板有权有势,要是想找乐子,我薛免奉陪!”
说着,这旗袍底下修长的双腿便迈出一步。
“下去吧!”白钰低垂眼帘闭目养神。
这叫薛免的姑娘大约二十多岁,一眼不服气的看向刘敏,随后落在白钰发抖的双腿上时,满眼紧张。
“老板,我这就去取药!”
刘敏看着也发现白钰的双腿在止不住的颤抖,而且他的面色十分平静,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腿在蹦迪。
哪儿出错了。
“刘敏,你到底所谓何事?”他依旧淡定的整理衣袖。
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看着他的腿在哆嗦,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怎么回事?”刘敏自言自语,真的不是他?
“刘敏姑娘要是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下次不要这么动粗。”
白钰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刘老板到隔间等候。
刘敏坐在那半晌也没想通。
直到白钰的轮椅被薛免推进来之后,刘敏才恢复神智。
白钰摆摆手将她手里翠绿的小药瓶接过来摆在茶桌上:
“你下去吧!”
薛免眼神复杂的看了看白钰又看看刘敏,十分不情愿的退出隔间。
接着,白钰眼神平静的看着刘敏,一副你懂得的样子,一直看着。
刘敏被看了三分钟,喝了一杯茶,茶杯落桌时,他还在看着。
“你看着我干什么?你装的也太像了,人前你是翩翩公子,人后你换了一身黑衣就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我就是怀疑你是装瘸子试探试探你也是情理之中吧,啊?这不过头吧。”
毕竟刘敏没脑袋一热直接找老公把他抓走往死里干。
白钰嘴角抽搐,终于扯出一丝宽容的弧度:“看来刘老板是个小心谨慎的人,那请问,您试探的结果如何。”
此话一出,刘敏看向他的的腿,还在哆嗦,这恐怕即便是装,哆嗦还怎么就也特么该抽筋了吧。
“你的腿怎么老哆嗦?”刘敏问道。
刘敏说完才觉得自己可能真误会了,可这么直接的说人家的短处,也不知道会不会他会不会气死。
“不瞒你说,我的腿伤已经很多年了,用了这药才有了一点点的效果!”
啥?效果就是哆嗦?刘敏差异的看着白钰,他慢条斯理的拿起那小瓶子,挽起库管露出膝盖,从里面倒出一些淡红色的液体在手心搓在膝盖上。
刘敏看见他白嫩的双腿膝盖上有明显的手术伤疤,很吓人。
看来,他是真的瘸子,可想想老人街撺掇的那黑衣男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这又怎么解释?
做戏?当着她的面露出受伤的腿?
刘敏起身绕过茶桌顿下神来,一把夺过那药瓶:
“我帮你擦!”
白钰垂暮看着她手指柔软的绕在膝盖骨上,竟然看愣了神。
他的腿是怎么废的,他记得清清楚楚。
白家是百年老字商号,到了他这一辈,开始分崩离析,传下来了男人可接家业的老规矩。
白家的姑娘全都外嫁了,可天意弄人,白家上三代全都是姑娘,出家之后可想而知。
白钰和他弟弟竟是这一脉一落地便是双生的继承人。
这是白家百年来最大的喜事,也是最大的悲剧。
白钰和白朗双生兄弟在六岁那年被掳走了,他亲眼看见那些人给阿郎喂下红色粉末。
三天后,白朗不认识自己了,他的腿也在那三天因为不屈被打断了。
他清晰的听见,一个傻子可以当乞丐,一个瘸子可以去街头讨钱。
其实,对于白钰来说,他从没有得到过家庭父母的关心,一想起便是因为争夺白家继承权而呈现出的黑暗。
哪怕他爬回来了,白家也认定他废了,继承不了家业。
也是因为残废了,所以,他能活到现在,还有精力去找弟弟白朗。
白钰收回思绪低垂眼帘看她给自己上药,顿时瞳孔一缩。
刘敏在干嘛?
她一边上药一边一用力,一用力,就看他到底有知觉没。
没成想,自己拿了用指甲掐,用牙咬,还是没动静。
白钰看着自己膝盖上的指甲印就跟撒了一把瓜子皮一样,还有两排牙印叫他实在忍不住弹开裤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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