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不再假装睡着,扶着床边努力的把脚起靠在床头上:
“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刘敏刚才听见了他说的那句话,一己之私,酿下大祸,可能他真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只会装逼包庇自己人的假君子。
可刘敏却又不敢凭借他三言两语彻底信他。
“每个人都是你的镜子,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你大可以用你的心镜照照,照出来什么结果都是真的,不过……”
白钰见她干涸的嘴角,倒了一杯茶放在床头案子上。
刘敏看了看那杯茶:“不过什么?”
“不过,你在照别人的时候,其实你自己也是那样的。”
“你……我不想和你讲话!”刘敏严重发觉这是骂人都不带拐弯的?
“我想你是一个伪君子只会装逼,那我自己也是了?”
白钰眼神平静:“嗯,刘姑娘悟性很高。”
“放屁!”刘敏啊呸。
着实觉得口干舌燥,拿起茶盅仰头干了。
啪,将那茶盅顿在床头案子上:“那你看我呢。”
看她什么样,那么你白钰就是什么样,不是说照镜子吗?照啊……反正刘敏没想过要做好人了。
“你?”白钰故作神秘的垂目思考:“你其实孤独,自负,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何活着。”
“别装逼了,你不是说怎么看人,就证明自己的心是如何的吗?这都是说你自己的对吧!”
刘敏总算是抓住了白钰的“心理缺陷”反打一把。
“是啊!”
刘敏听他如此风轻云淡的承认,突然心里一沉。
眼神在白钰身上来回游离:“你会孤独?”
“嗯,我也是人,六岁就残废了……”白钰说着轮椅转身到了外头桌台边。
细细搅拌药膏,文火不紧不慢的温着。
“我小时候也是孩子嘛,这谁都躲不掉,基本没人带我一块玩。”
即便是文火,白钰一直小心翼翼看着,保持在多一分则起泡,少一分则融不开的火候上。
刘敏转了转眼珠,看来他也是个普通人:“你的腿怎么断的?”
“六岁的时候,太笨,爬树摔得。”
“………”好吧,刘敏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呢,爬树,她小时候也爬树。
刘敏拧眉:“你的医术这么高明为什么没有把自己的腿治好?”
“也就你觉得我医术高明。”
刘敏听着他淡然自嘲的语调,不有蹙眉:“难道不是吗?”
“专攻不在骨骼上。”
“那在哪儿?”刘敏本想问问他有没有办法救母亲,可明知道为时已晚,可她总觉得这个人不像是普通人。
“骨骼与肉身都是实质性的伤害,可灵魂的强大在这些外伤面前,外伤便不足为怪了。”
灵魂?刘敏眼神里露出怪异,这货神叨叨的,可他一下子就看出自己受到强烈辐射。
试试吧。
“以你的意思,只要灵魂不死,人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能化险为夷。”
这不就是俗称的起死回生吗。
“百分之八十都可以。”
刘敏看他将膏状物体装入罐子里,当即瞳孔一缩:“那你能救我母亲吗?”
要是他能救回来,刘敏杀光白家,绝对不动他。
白钰转面看向刘敏:“按照你母亲遇害到抢救无效的时间算来,她的灵魂已经溃散了,身体组织也已经陷入低迷时期,晚了。”
刘敏身子一软仰躺在床上,泪从眼角滑落,滴入耳蜗。
空气静了下来,手机一直在响,刘敏知道是林元瑞打的,她不想动,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刘敏侧过身子,眼泪从鼻梁滑入另一只眸子里,冰凉又灼热。
难道从一开始就错了吗?明知道他是一个一心只为事业,为国家付出的人,还要牵强的让他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这个小家?
呵呵!真是自己把自己都气笑了。
白钰眉心紧促,看着她枕头边上的手机一直在响。
“你不接电话?”
刘敏背对着她一动没动。
白钰的轮椅靠近,他拿起手机便接了,顺手按了免提。
白钰还没说话,手机里传来咆哮:
“敏敏你在哪儿……你让我很担心,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马上告诉我你在哪儿。”
这话语里夹杂着无奈抓狂和心疼,对方的嗓音明显已哽咽。
白钰看向刘敏,电话是免提,她应该听得很清楚,可刘敏一动不动。
白钰眉心紧促,有一种疼瞬间蔓延在心口,就好像……好像一根毫针扎入心脏一样。
他悄无声息的挂了电话。
刘敏转头泪眼婆娑看着白钰:“你挂我的电话?”
“你不说话,我要怎么说?”他知道刘敏不想回家,不然他还有第二条选择吗。
“我……”刘敏一下子无话可说,身后把手机拿过来迅速拨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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