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芳看了一眼正在洗手的徐巧有些气不过:
“春梅,她一个人敢这么拿,那其他人都跟着拿,以后还管得住吗?再说,这个徐巧精着呢,回回不拿多,次次都要拿。”
春梅有些为难,她本身就不是个挑事的性子:
“那咋弄?敏姐还没到,我也不知道跟谁商议。”
“要不,给嫂子去个电话?”林元芳等不了,她没春梅那样好的性子。
这电话一打出去得到的结论就一句话——不用她了就是。
可要是问原因呢,刘敏说不用问让她自己去想,就说是我不让她干的。
元芳挂了电话把这事儿跟春梅一合计,吃罢了晚饭专门去了一趟徐巧家。
还没进大门,元芳就赞叹,啧啧啧,红砖红瓦大红漆铁门,还是双扇的,从门缝里往里一瞧,锤的还是水泥地,赶紧的能在地面上打滚:
“这徐巧男人怪会挣钱的!”
“是啊,那她为啥还去咱们那干临时工?”春梅也不了解她。
徐巧是去年才嫁过来的,嫁到三大队,和一大队的春梅林元芳都不熟悉
“想贪咱家的菜呗。”林元芳哼哼,推开了铁门见徐巧正在收拾碗筷,没关门的西屋伙房灶台边上零零散散摆了好几样菜。
多的都有半蛇皮口袋那么多。
林元芳刚要跳脚骂孬种,春梅反应快把她拉住了:
“徐姐,是这样的,现在干临时工的人手够了,敏姐说你下次就不用去了。”
徐巧一听这话,下意识的把伙房的门带上:
“为啥?我干活慢还是干的不好?”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人手够了,多了人也是增加工时费,这不得算本钱吗,您说是……”
春梅本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先把她辞退了等敏姐到了再说。
谁知道徐巧冷哼一声推了一把春梅:
“你啥意思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觉得我偷了菜。”
林元芳扶着春梅双手叉腰跟徐巧吵了起来:
“看来你心里是有数的啊,你敢说你没偷?没偷那伙房里是什么?天上掉的呀。”
徐巧冷不丁的转身一脚踹来了伙房的门,指着靠在炉灶上的那些菜:
“来,你来看看上边有字儿没,有没有写着刘?”
“你……你太不讲理吧。”这次林元芳那暴脾气都被堵得心口疼。
“行了元芳,走吧,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我们那不需要这么多人了!”
春梅拉着元芳刚跨出大门坎,徐巧嗷的一嗓子在院子里嚎起来:
“为啥非得是我?你们那个大队的其它人呢?要是不叫我干,他们都崩想干。”
林元芳上去要撕烂她的嘴,被春梅抱着胳膊给拽住了,眼睁睁看着徐巧咣当一声摔上大铁门,愣是刷了一把威风。
徐巧嘟囔着:“不就拿点儿菜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哪个干活的不拿菜?我这拿的还是少的呢。哼,不让我干,谁都别想好过。”
“你拽着我干什么?”元芳看着春梅。
“别把事情闹大,本来就是几斤菜的事情,不让她干了事情也就解决,这是敏姐教我的,是哪儿的问题就从哪儿解决,你这样上去干仗问题解决不了还惹了一身骚腥。”
春梅解释道,硬是拉着元芳往回走。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做贼都理直气壮地样子。”
“行了,别生气,再说,她们家也不缺那个临时工的钱。”
元芳一听春梅说这话,肚子里更憋气,但是有啥用呢:
“唉……人家是嫁了个好男人,不愁吃不愁穿的,这就是命好。”
“好啥啊,我看你命就不错,家里一个二嫂撑起半边天,就连我这个外人都受你二嫂的恩惠,你只要跟着你嫂子好好看,以后一样有大好前途的。”
春梅经常感慨过去,从第一次见刘敏的时候一直想到现在,记得那时候刘敏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个没自己岁数大的孩子。
可能身材长得比较小巧玲珑吧,性子却像个老人精。
上午八点半,春梅已经打了第三个电话,确定刘敏已经到高海市,上了回老家的小巴车,这才赶二愣子和皮六去接。
二人在县里汽车站还争执了好一会儿,皮六要去迎,二愣子说敏姐带着孩子肯定还要拿东西,他力气大。
“你特么这么肥在人窝窝里能蹦的起来吗?蹦不起来,敏姐那个头儿能看得见你才怪。”
皮六把脚翘在方向盘上,一直守着时间。
正说着,二愣子突然指着人流:“咦,那不是吗?”
皮六赶紧把腿放下,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向出站口,他娘的,今儿这班车回来的早啊,他们俩还跟憨狗等羊蛋送上门呢。
“咦,敏姐旁边跟他一路的男的是谁?”
“我看着眼熟,好像是咱们村的!”二愣子挠挠头。
“妈的,咱们村大了去了,谁知道是哪个队的?”皮六骂了一句,眼珠子始终没离开刘敏和他身边的那男人。
“嘶,好像是三大队的吧,上次去市里不没赶上你送菜的车吗?我坐小巴去的,在路上见过他。”二愣子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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