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疼的咬牙,想试着欠身爬上屋顶,可那重力全集中在脚踝的钢丝绳上。
“你们家先生是谁。”白朗问道。
“你亲生大哥,你杀了她,我带你去见你大哥。”
薛免指向倒挂在屋檐下的刘敏。
这一看,当即愣了,刘敏竟然不怕钢丝绳勒断她的脚踝,这个倒挂扬气上半身,手指即将接触到屋檐。
好狠的女人!
薛免吓愣了,马步扎起一拉手中钢丝绳:“想跑?没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啊!”刘敏咬破了嘴唇大叫一声,攒着最后一口气猛地上扬身子爬上了屋顶。
“这个人是我的!”白朗哪里记得自己有个亲大哥,抓刘敏他是有目的的。
当即抬脚扫向薛免。
薛免的马步完全是为了给钢丝绳增加韧劲而特别打的基础功,被这么一踢,她明显下盘不稳。
猛地后退两步,手中钢丝绳一松:“白朗,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杀了他娘,把她引到这里来你杀了她之后我就带你回家吗?”
白朗目光如刀,他记忆中根本没有白朗这个人名,可他想回家是真的,红魔菌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可以把人的记忆洗刷空白,如同傀儡一般。
是的,他当然想回家,可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话,还不如把刘敏带走。
毕竟刘敏他已经观察很久了,她有办法能治愈中毒的患者,包括她医院里的大嫂他都查的清清楚楚。
屋顶上的刘敏眼眶通红,狠狠地要紧牙关:“薛免!我让你碎尸万段!”
她抬手扯了已经嵌入踝骨内的钢丝绳,一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传遍全身。
她的脚好像断了,她不能断,她要让薛免死,让这个世界知道她不可侵犯。
刘敏抓紧了松垮的钢丝绳,即便嵌入手心的肉里,她依旧咬牙撕扯。
“啊!”一声惨叫响彻夜空,啪的一声,钢丝绳断了。
薛免应声看去,刘敏一瘸一拐的没入屋顶那头,手里的钢丝绳毫无张力的落在地上。
她兼职不敢相信这是刘敏徒手扯断的,这可是钢丝!
“她……她跑了!”薛免此话落音时,白朗已经纵身追出去了。
她的脚踝绝对伤了骨头,根本跑不远,即便是跑了,沿着血滴一样能轻而易举的找到。
他猜对了,却也只是猜对了假设。
刘敏的脚只要一站地,勒在骨头缝里的那根钢丝圈便深陷一分,直到钢丝绳从她的踝骨缝里将她的腿和脚一分为二。
血顺着她的身影一路满眼到了巷口。
她知道,躲不掉,她不可能当下止血,那么,她只有往人多的地方跑。
刘敏想着一咬牙冲上了马路,伴随着几辆鸣笛的车辆,路边成双对成群的年轻人都吓傻了。
刘敏的视线开始模糊,所有人的脸分不出轮廓,耳畔只有鸣笛声。
她坚持着往远离老人街的地方跑。
眼前的灯红酒绿模糊的像是打翻的染色盘,她渐渐连红绿都分不清的时候,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薛免,我让你死,我要让你死,让你和白家兄弟都死……”
这是刘敏留在脑海中的最后一丝意识。
“咔嚓!!”沁心茶楼内阁,白钰修长的手指捏过竹杯,刚要拿气,竹杯竟发出了一阵脆裂的声音。
白钰定睛一看,竹杯开裂成两半,茶水正在桌子上蔓延,触角直奔他那整摞的书籍。
白钰抬手将书籍挪开,擦拭桌面的动作突然顿住了。
他不由得蹙眉,他想过这可能是刘敏强大的磁场反应,除此以外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这竹杯都是玉竹所制,不可能这么容易开裂,而且这裂纹如同刀劈的一样。
刀?这可是杀气啊。
白钰目光一怔一拍轮椅扶手的按钮出了内阁: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白钰端坐于轮椅上看着外头街道上有交警穿梭。
“老板,我刚才去打听了一下,说是林首长的丈母娘被人暗害了,半个小时前送到了军总医院,听说是人没了。”
白钰眯起了眼睛。
“老板,您不用担心,刚才我问了,他们说最近争取商总大会的事情公开了,刘老板那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成就,很有可能有人眼红想抱负。”
白钰不声不响轮椅划出茶楼。
“老板,现在外头挺乱的,老板……”
白钰脑海中全都是玉竹茶杯如刀斩般裂痕的场景。
根据刘敏体内磁场的强大,即便她还不会借用能量,可直接有杀意的磁场直对与他而来,这绝对是遇到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儿。
不然激发不出这般强大的磁场。
白钰的轮椅在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不紧不慢的行动.
周遭一样看他的行人窃窃私语:“长得这么好看竟然是个瘸子。”
“是啊!”
白钰早已习惯,他冷静的掐了几个指关节。
还没恰完,白钰就放弃了,他是太着急了。
明知道刘敏本身的存在就是个变数,算什么都准,唯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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