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在林兰儿的眼里,那是孤傲,是寒梅,是孤芳自赏的孤独和傲气。
一般世人口中,都觉白芪目无尊上,高傲无比,其实不然,只是没有人懂他不善言辞背后的心思。
他,其实很简单,不过是知音难觅孤独罢了。
“好吧,奴婢确实不太懂,别人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不用说就知道你要什么。”
阿恒说完,为难的看着林兰儿,却见她嘴角带笑:“大小姐,你还笑得出来,待会儿要挨罚呢。”
“我笑是因为我方才敢说了。”
阿恒不懂。
“阿恒,你去花厅看看他们都说什么了,回来一一向我汇报。”
林兰儿撵她去前厅打探消息。
接着,每隔五分钟,阿恒便跑回来一趟:“没说什么,就是恭喜林将军此次凯旋的话,可我怎么都觉得林将军根本不领情。”
过一会儿,阿恒又回来了:“这次聊得是朝堂上的事。”
再过一会阿恒又进来了。
“别说了!”林兰儿怎么都不应该抱有他是来看自己的这种幻想。
阿恒扶着门框气喘吁吁,摆摆手半晌才理顺了那口气:“大小姐,这次没谈军事,没谈才朝政,谈的是……”
“是什么?”林兰儿来精神了。
“白大人说……说是要见你,并且若是看上了择日提亲。”
林兰儿蒙了,这有些跳跃太大了吧:“你确定是向将军府提亲的?”
她是将军府的独女。
阿恒使劲点头:“绝对没听错。”
“怎么可能?我们……不行,走去瞧瞧!”林兰儿手忙脚乱的指挥着:
“快点,帮我把头发梳理一下,带这个簪子,还有,你把我的帕子拿来。”
林兰儿捏着玉簪递给阿恒时,手激动得颤抖不停,惹得阿恒也跟着紧张。
焦头烂额的主仆俩窜到了前厅,扶着墙角林兰儿探头偷偷地看去。
花厅内,上位便是林老将军,右手边坐着的是林元,左为上宾,坐的便是白芪了。
白芪突然侧目看向花厅外,那脑袋嗖的一下便缩回去了:
“咳咳,林老将军,贵府千金何在?”
林元的脸色即为阴暗。
林老将军并未打算让女儿抛头露面:“白大人是不是对我府上千金有所误会?小女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更何况小女身体不适,实在不适合见客。”
林元什么都知道,只是这个时候根本没办法告诉义父,和兰儿有苟且之事的便是这白御医白芪。
“爹爹!”
清脆的声音从花厅外传来,接着妙龄少女款步而来,轻盈的犹如碧玉出水。
林老将军脸色一黑,气的咬牙,眼看着女儿还主动对周遭客人意义行礼,他的老脸已经没地方放了。
“白大人,我为您斟酒。”
林兰儿葱白三指捏着救护徐徐落下琼浆玉露,纤细手腕无意间露出分毫:“白大人请慢用。”
白芪目光一宁。
林老将军无奈的摆手:“坐下吧。”
林兰儿早就瞅准了位置,就坐在白芪的下坐,也就是他的右手边。
林元火热的目光扫过二人,仰头便干了一杯酒,他绝不可能让兰儿嫁给别人。
明日,他便要进宫领赏,到时,他便让君王亲自赐婚,随便他如何能耐也奈何不了。
白芪低垂眼帘:“看来林大小姐身体着实不适。”
说这话时,白芪刻意看了一眼一侧桌上的林兰儿,目光就落在她的手腕上。
那青紫的痕迹明显是被欺负了。
林元摔杯而起,他竟然敢窥探兰儿:“白大人,实不相瞒,兰儿已经与我有婚约在先,今日元宵灯会纯属兰儿爱玩,请白大人切勿当真。”
林兰儿皱眉,一章俊秀小家碧玉的面容顿时有了几分戾气:
“林元,你方才还说我与白大人有苟且之事,污蔑我的清白,怎么现在倒是巧舌如簧不敢直说了,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询问白大人,我来有无苟且之事,何必装出一副你大仁大义的样子来?”
林兰儿这一席话,让林老到底是愣了,女儿平日里乖巧可人,他引以为豪。
什么苟且之事脱口而出,而且,此刻她站起来一挥衣袖的样子,像极了田野村妇,兼职粗俗之极。
林元面容扭曲,为了自己的脸面他本不想提此事,此刻到因为保护她的名誉被倒打一耙了。
白芪扫了一眼,随后抿了一口酒:“林老将军,林将军稍安勿躁,那衣服确实是本官的。”
林老刚要打圆场,当即被这话又吃了一记振心丸。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脑袋里的思绪来回环绕。
“义父,您听到了吧,白大人他承认了!”
林元站起来拱手说道。
“这……兰儿,你……你实在是太荒唐,你把我脸面置于何地?”林老将军拍案而起,桌面上的酒菜弹起,救护倒下,撒了一桌。
林兰儿一愣:“爹爹,您……”
林兰儿挽起自己的袖管想让得得知道,他给自己指的是个多么粗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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