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胡良江摔得慢办公室文件纸张到处乱飞。
“你们怎么办事的?知道我是谁吗?知道里头那女人是谁吗?”
“啊?你们这帮吃着国家粮食不干正事儿的家伙坐在这里倒是人模狗样。”
“立刻马上,把那个什么滋事吊毛刘老板给我抓起来,这世道咋还轮的上她一小小老板说了算了?”
“另外,叫她给我媳妇儿磕头认错,头还得磕的个个带响,少一个听不见都不作数。”
办公室的门开了,顺子微微对着电话说道:“嫂子,听到了吧。”
刘敏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叫她吊毛?让她磕头?尼玛……
“我这就到!”
刘敏回了一句开着战车半小时就到了。
到的时候,听人说顺子正在会议室接待这货,还会议室?审讯室给他留一间多好。
弹簧门被人撑开,刘敏双手插在风衣口袋一进门,当即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这所谓的胡良江正拍桌子瞪眼的左一句爷又一句老子的,刘敏嘴角抽抽。
“您是谁老子?”
刘敏悄无声息的坐下,场内即便只有三个人,可刘敏的到来像是一一瓢冷水倒进了滚泡的开水里,一下子悄无声息了。
“顺子,你出去吧!”
刘敏气的配过脸去抱着二棒子,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敏……小敏。”
“胡良江”的脸黑的像是抹了一层锅底灰,嘴角哆嗦了半晌才挤出这字儿来。
“胡良江?你能耐啊,什么时候在外头养的女人?据我所知,三年得有了吧,嗯?”
刘敏的肺要炸,可想想这狗日的叫她磕头,还得各个带响,刘敏咬着牙说道:
“木材厂办的很好嘛,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不是的,不是的小敏,你……”
“胡良江”双手无处安放,眼神涣散游离不定,脑袋简直嗡嗡作响。哪里还有一丝的理智?
他甚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发生了什么?他脑袋是抽筋了还是咋了?跑这来干嘛?不来怎们会见到刘敏?
而且小敏怎么……怎么在高海市混得这么大?还开了酒楼?
“小敏,那钱……我马上还给你。”
说着,“胡良江”擦了擦额头的汗,哆哆嗦嗦的打电话:
“给我转一千块钱,不……两万!”
挂了电话,再看看刘敏的脸色:“多还一万九,小敏你看行吗?”
“胡良江”抓着手机给跪下了:“哥就一个请求,别叫你嫂子知道,别叫妈知道。”
刘敏猛地侧目瞪他:“钱?我有的是,大哥,您什么时候改的姓?这事儿爸妈知道吗?”
刘敏的肺在努力扩张收缩,能把那口气儿顺下去。
豪横?前年库爹爹告奶奶的四处借钱,搞木材厂,就搞出一个让自己给他磕头的名堂?
“养女人?更名改姓?好你个刘杰,这一笔笔的我得跟你算清楚。”
此话一出,刘杰吓得一哆嗦:
“小敏,别啊,你可千万千万不能说啊,你也知道,前年那会儿你嫂子不在家,我这……我这大老爷们的不,不寂寞吗?”
刘敏恶心的蹭了蹭鼻子,寂寞?好借口。
“父母的赡养费我都记着呢,我会一点点和你清算。”
刘杰目光一怔,赶紧说道:
“清算,清算,小敏,只要你不要说出去你说什么都行,你也知道你嫂子的脾气,你也知道妈身体不好,要是气坏了……”
刘敏心口一阵疼,他来的路上怎么都没想到哪家木材厂的老板会这么拽,敢在派出所闹事儿。
胡良江?她闻所未闻。
这一见面,刘敏的尿都差点吓出来了,原来是自己家的窝里贼。
眼下,这还知道怕气坏了母亲,老天爷……她刘家娘家到底是最宠的老大给养废了。
“这是钱的事情?嗯?”刘敏气的说不出话。
若是别人她大可以事不关己就当看戏了,可这是自己同根的大哥。
“那……那小敏你说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咱就怎么办,毕竟咱来才是亲的。”
刘杰仰着头信誓旦旦小心翼翼的看着刘敏。
“自家的账暂时可以闭门算,先算算里头那女人的账,你不是说让我给磕头吗?少一个没响的都不作数?我现在就给我大嫂去磕头!”
刘敏起身离开会议室,脸色特别难看。
“马双在几号审讯室?”
见状,连顺子想询问情况都闭嘴了。
“在三号嫂子!”
“小敏……”刘杰连滚带爬的跑出来,眼看都急成猴子了:“你可别打哥的脸了,她……她就是个野女人,那能叫你喊大嫂啊,小敏……”
审讯室的门刚打开。
刘敏便看见马双气定神闲一副懒散的样子。
“马双,我低估你了,你敢这么玩火,不怕惹祸上身吗?”
“我怕什么?怕的应该是你,别以为开个饭馆就觉得自己是老板了,那摆摊的也是老板,我怎么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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