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用漏斗往林海生嘴里灌肥皂水。
刘敏脸色煞白的望着场中间,有人摁着腿,有人摁着胳膊,有人扶着脑袋,林元瑞捧着父亲的头,撬牙板。
“敏敏,你身子还没好,先回去,我带爸去医院。”
林元瑞眼眶通红,他一年到头能回来家几次?
为什么每次都闹这样的事?
想着,横抱父亲往外跑,一路上,灌进去的肥皂水一个劲的往外冒。
谁知道刚出门跑了几步,躺在儿子怀里的林海生,猛地咳嗽了起来。
咳得他身体痉挛。
所有跟出去看热闹的乡亲都傻眼了,怎么回事?
这1605可是毒的很啊,怎么回事?
林海生翻身趴在地上,足足吐了十多分钟,直到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乡亲们这才面面相觑。
要是中毒了,可不是这样的。
事情一下子传到了林家院子里,把原本吓得魂不守舍的王秋禾给镇住了。
“假药?”
吓得浑身发麻的王秋禾眼珠子一瞪,没死?
“找它切,怎么药还有假?这要是打农药杀不死虫子,它们农药店得赔钱。”
“老嫂子,您……”真没话说了,要是真的命不就没了吗?这假的不好吗?
刘敏摸了摸鼻子,这个理儿怎么婆婆就弄不明白呢?
牛屋。
林元瑞吃着媳妇儿做的红烧大鲤鱼,揪着白面馒头,喝着稀饭,半天没有说话,只时不时看着她。
“你看着我干什么?”刘敏低着咬了一口馒头。
“这屋,都是你修的?”林元瑞方才跟媳妇儿回来的时候,站在院子门口愣了好大一会儿。
这哪里还是曾经破烂不堪四下漏风的牛屋?压根就是干净立整的农家小院。
林元瑞好多话想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压抑着震惊。
现如今他媳妇儿温柔贤惠又能干,点点滴滴都为这个家考虑,着实像是做了一常梦,他真想问问媳妇儿,是什么让她改变了这么多?
“昂,我觉得,这样更像一个家,而且没有院子也不安全,你常年不在家,我也不想让你担心。”
刘敏放下筷子,从男人手里夺走饭碗,转身捞了几下稠的白米,把碗重新放在他面前:
“你也不要多想,我能在家里挣个一砖半瓦,就挣一点儿,倒是你,出任务的时候,得格外小心。”
林元瑞心头一暖,如今媳妇儿通情达理,外头的乡亲都夸她。
眼下多看一眼媳妇儿,没有责备了,更浓的反而是自责:
“你怀孕了,怎么不跟我说?”不能在家照顾着,自己媳妇儿跟寡妇有什么区别?
这回,还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是信里说了,他一定回来。
“我怕耽误你的表现,只要你好好表现,我以后也会跟着你享福,家里的事情,你放一百个心,等以后稳定了,咱们再计划着要二娃。”
刘敏迎着十五瓦的日光灯看着男人,倏然迎上那双温柔的眸子,刘敏赶紧低着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这次,会在家里待半个月,等到高考结束,我们才归队,要不……最近这段时间,我去计生委那取点儿by套。”
刘敏红霞还未退去,这心脏就狂跳了起来,一时语塞,起身进了房间。
“敏敏,你吃这么点儿哪里能饱?”
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这回子还羞上了?
林元瑞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眼睛弯了下来。
媳妇儿这幅害羞的模样,他心里像是万千蚂蚁扫荡而过,他已经五六年没见过丫头如此娇羞的样子了。
“我……我给您添个菜尝尝,你瞧我今年办的年货,还捂了一盆臭豆腐呢。”
刘敏平静了一下心跳,找借口掩盖,倒是真把家里的好东西搬出来了。
“到时候吃不完,用罐头瓶子装起来,你带着到部队给人家也尝尝。”
日光灯下,林元瑞轻轻地放下筷子,看着她穿着露出棉絮的袄,还有那一脸高兴地样子,不知道为啥,心里疼了:
“明天去赶集。”
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没舍得给自己花钱。
穿的那衣服,全村找不到第二个。
“嗯,好。”刘敏双手捧着稀饭碗,把脸罩住了,生怕被看到她那张猴屁股脸,呼啦啦吃完饭,头也没抬:
“我去铺床。”
刘敏起身进屋。
这一次房子整修,院子里的杨树剩了不少木材,床也加宽了。
倒是不用将大宝挤得没地儿睡。
把旧被子当铺垫摊好,换了新被子,乐的大宝在床上打滚,没多大会儿,就玩累了。
等孩子一睡下,刘敏低着头面颊绯红的烧热水,一出门,看到男人已经有条不紊的将碗筷洗干净摆好了,正抖着手里的麻布往钉子上挂呢:
“元瑞,你也累了,烫烫脚吧。”
林元瑞喜怒无色,心里却暗流涌动:
“你先洗。”
说着把媳妇儿摁在床边,抓起脚踝脱了鞋袜,触手冰凉:
“你平日里对自己好点儿,瞧瞧这脚,快成鸡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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