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背影渐渐模糊了。
刘敏疲倦的耷拉着脑袋回到租屋,关上院子大门。
竟然觉得张恒不在这叽叽喳喳的,显得有些冷清。
学校的课堂上,很少看到张恒的身影。
“刘敏,张恒怎么总请假?”
整个班级也就刘敏跟张恒走得近,一下课就被杨秃子叫到了办公室。
田教授正背着手在办公室里跟一位资质颇深的女教师吹牛。
“我也半个月没见她了!”
“行,这兔崽子我得先通知她家人,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跟学校无关!”
杨秃子把备课本摔得啪啪响。
田教授收起笑容看了过来:“怎么回事?又欺负我的得意门生?”
“我哪敢啊,各个我都得罪不起!”杨秃子冷嘲热讽。
一打听才知道张恒这半个月就来了一次学校,当即打给了张远富,让他来学校一趟。
这是时隔几个月后第一次见到张恒她老子。
当即在学校就签了免责声明,还扬言说她死在外面也不管他和学校的事,让她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一个人去食堂的时候,刘敏食不知味。
怎么说张恒去参加比赛也是为了她母亲的医药费,不管结果如何,出发点终归是为她好。
刘敏去了武校,说是张恒参加过市级比赛后就没去过。
张恒就像是蒸发了似的,也好,兴许张恒能躲过一劫。
这一个月的学期很快就结束了,十二月三号,迎来了北方的第一场雪。
刘敏在出租房内搓搓手,靠了靠身边的火盆,继续赶制卫生带。
这次妇女主任那边要在年前订一千片。
算了算这半年赚的钱,加上军区总医院退回的医疗费,竟也存了三万多块钱。
留了五六百块留着后天启程回老家前购物的,其余的全都存在了储蓄所里。
“主任,你点点数!”刘敏拎着硕大的麻袋进了市计生办。
随着门缝卷进去不少雪花落在地上,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暖意。
“快,进来烤烤火。”主任很是客气,帮着接下来手里的东西,拉着她到火盆前:
“放假了吧!”
“放假了,明天我就回老家,若是再定做,就是年后了!”
“可不,今年比去年要冷,也改歇歇了,瞧你这手还长了冻疮,我给你拿快蛤蜊油!”
说着,主任拿了个贝壳塞给刘敏。
刘敏当即就抹了一些,暖暖的热热的。
她不能坐时间长,得去批发市场买一些孩子喜欢的东西,听说今年流行太空服,她想买两件。
大宝两件替换着,自己也买一件,还有元瑞,说不定他过年的时候突然回来了呢?
在外面家家都在灯火通明,想必他听到炮仗声就想家了。
拿了票据刘敏披着雪去了百货大楼。
出来的时候,大包小包挂的到处都是。
一辆昌河小面包车横在了刘敏面前。
刘敏差点装上。
谁知那车门猛地被拉开,刘敏下意识转身要走,被人拽着胳膊揪着头发拉进了车里。
咣当一声,车门关闭。
“你们是什么人?”
刘敏一看,面包车里坐满了人,各个都不像是好东西,胳膊也被人绑在了车座上,手里的东西落了一车厢。
那些人并没有理会刘敏的话。
塞了嘴头上套了个黑布带,任由刘敏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
刘敏心惊肉跳的喘息着,感受着车身缓缓启动,一开始还有人流喧闹的声音。
路过了一片放炮仗的地方后,车身转弯,渐渐人烟稀少。
接着,喧闹声在远处隐约传来。
知道车辆行驶了半个小时后才停下。
刘敏被拽下了车,随后好像进入了一个密封的空间内。
吵杂的声音,伴随着久久不散浓郁的烟草味,和麻将的哗啦声,刘敏又进了一个房间内。
随着关门声阻隔了外头的喧闹。
刘敏能感受到这个屋子里有人。
“龙哥,你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小武的老婆?”
刘敏不由后背发毛,小武?
那不是林元瑞卧底的名字吗?
“我看看!”
这个声音特别熟悉,是那街溜子头目叫龙子的人。
头套突然被摘下,刘敏目光从模糊变得清晰。
这是个类似于卡拉OK包间一样的房间,只是中间摆了一张麻将桌。
龙子正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是她。”
身后几个街溜子目光一怔:
“这次兄弟们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小武,可以啊,不过,幸亏龙哥早就发现。”
说这话的人脸上贴着纱布,可却着不住那一扎长的伤口。
他咬牙切齿的抓着刘敏的头发:“我饶不了她!”
“干什么呢?留着她还有用,不然小武怎么会放了咱们的兄弟?去,通知小武,阿布,林元瑞先生,告诉他,他老婆在我这快活呢!”
龙子此话一出,刘敏打了个哆嗦:
“你们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林元瑞什么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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