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是以内那价值连城的石榴石,怎么可能让老戴轻易递交合同。
格子窗包间自带古香古色,连里面的座椅都带着镂空雕花,染着暗红漆色,墙上的壁画乍一看去犹如正品敦煌女神。
刘敏只身一人到了,被服务员引到包厢,刘敏搁着格子窗就看见了楚怀准,插在风衣口袋里的手,不由得攥紧。
“刘老板,好久不见!”楚怀准比往常更加松散,说这话的时候身子仰躺在古色的藤椅背内。
刘敏坐下,看了一眼那副你想弄死我没门的表情后,把合同放在桌上:
“这航运我不要了!”
她发现了,为什么合同走的那么顺利,还不是因为暴露出去的石榴石?
本来下午去了珠宝行,为什么偏偏选择褚家的,刘敏就是想钓鱼的。
现如今一见面刘敏更肯定楚怀准是盯上石榴石了。
“嗯?哈哈……”楚怀准一愣,很快进入角色:“刘老板这话说差了,我褚家即便遭遇重创,也不缺那点儿……”
刘敏心里一沉?炸她呢?现在褚家好多企业都封闭了,他竟然说石榴石皇后只是一点?
“你不是想要接手我褚家航海货运吗?老戴说了,三百万,这对您来说,应该没什么难事。”
楚怀准摸了摸下巴,前身喝了一口茶,犹如坐定江山一般。
楚怀准笃定了刘敏没那么多钱,乖乖的把石榴石拿出来,他楚怀准还真正好把这航运烫手的山芋给丢出去。
“褚二爷,我拿不出来三百万。”刘敏明白了。
楚怀准垂着眼帘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着,这丫头心眼不少呢,他的航运被查出来好几次违规运输违禁货物,能出来也是费了很大的劲儿。
“这好说,你不是有家底子吗?”
楚怀准管用的声东击西不好使了,只能实话实说。
“您老怎么知道的?我那石头就是从路上捡的,我还得等失主前来认领呢!”
好家伙果然冲着石榴石去的。
楚怀准眼底肌肉跳动,这话鬼信?是捡的会不愿意卖?他都查的清清楚楚了。
“你既然没有钱,还想收购我褚家的航运?你想抢?”楚怀准被气笑了。
楚怀准此话一出,刘敏后背那两条“里脊肉”绷紧了,格子窗外闪过不少人。
“褚二爷可以自己想。”航运被查出来那么多违禁,即便他接着干,上头相关部门也会隔三差五的去查,正所谓一日做贼,终究摆脱不了曾经是贼的前嫌。
刘敏就当没来过,想特么跑吧,人身险恶,外头那么多人,张恒又受了伤,她特么脱了鞋也得先溜了再说。
“这可是西域的贡茶,刘老板还没尝尝呢。”想跑?早就知道你没那么多资金,还想初出茅庐混大家事?
刘敏不由蹙眉,重新坐下,当即笑着说道:“褚二爷您这茶不对我的胃口,您说是西域贡品,我不用尝都知道是川南的普洱。”
“刘老板见多识广,没尝就知道?”
“我还知道,这是半发酵的熟普洱,褚二爷,您胃病恐怕是老疾了吧。”
刘敏扫了一眼楚怀准,他眼里有些吃惊:
“褚二爷,其实,了解你的人最危险,您的这看上去没什么大碍的胃病,可能饮食上要多加注意了,说不定……”
楚怀准用鼻孔喘息:“小丫头这是在威胁我?”
“威胁您?我好想不只是威胁过您吧。”刘敏略带深意的看着楚怀准,那眼神带着挑逗,嘴角挂着笑。
明明就是在说,我刘敏只是威胁你?要不那您老怎么进去的?
“你……”
“航运我不要了,褚二爷您自个下的蛋自己孵吧,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刘敏歪着脑袋看着楚怀准,真不幸,一出来就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也是难为他这把岁数了,真是抗气啊。
楚怀准脸色扭曲许久才镇定下来,脸上的笑容重新浮上:
“不就是航运吗,我是实话说了吧,合同可以现在就签,也是因为用你的名义可以洗干净而已。”
刘敏回到:“既然褚二爷难得说实话,那么我也说句实话,石榴石是炸你的,航运我会要,但是费我这么多事儿,只有一百万,而且,我拿了航运之后,就是想截断你们褚家和京北的来往交易,褚二爷,满意吗?”
楚怀准早就料到,就是没想到这丫头直说了。
二人旗鼓相当,眼神对视了许久,褚二爷笑了:“你很坦荡,要不我们赌一把~!”
“赌什么?”格子窗外已经黑压压一片,刘敏知道,自己今天走不掉了。
“你一个月内会有好事儿!”
“放心,我命由我,不管怎样那是我的命!”刘敏把合同推到她面前,眼角外的人全都站齐了。
楚怀准双手一摊,笑的老脸通红:“祝你好运!”接着大笔唰唰签了字。
刘敏当即就把一百万丢在他面前:“二爷,我要是没死,我再给你两百万!”
楚怀准脸色一沉,没来及说话,外头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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