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德沉下脸:“不是说好了,等人到了给你磕头敬茶赔不是吗?这跟钰儿的终身大事是两码事。”
高雪燕气哼哼的看向远处:“我何止要让她磕头警察,我还要在她脸上划一刀,在她脚上补一刀。”
“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白康德没心思管她。
十一点,白家平辈堂客表兄妹无一不烦躁起来。
架子果真是大得很。
看到大家伙都同仇敌忾,高雪燕勾起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
“老爷,钰少爷到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园中大门,高雪燕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嘴角的笑容化成一把刀。
温润的阳光下,四人将步辇落下,刘敏当即就看傻了眼,特么的,这么多人?
八个两厅围成圈圈,左上为正位,正是白康德他们的两厅,各个凉亭都坐满了人,像极了刑场啊。
只有右上两厅是空的,看来那是她和白钰要坐的位置。
刘敏脖子一缩,这下好了,从没见过喝个茶这么大动静:
“唉……白钰,这是干嘛的?我还是先走吧,毕竟这是你们白家内部人喝茶。”
刘敏扶着座椅扶手,努力的撑起身子要自个儿下来逃走。
白钰按住了刘敏的手背,轻轻拍了拍:“阿赖,把步辇直接抬入凉亭。”
这边步辇再起,白钰拱手:“阿爹!各位,我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
高雪燕眼睁睁看着入了园子还又被抬起来的刘敏,眼里冒了火。
“你也知道自己来晚了?”白康德顺便严肃大佬:“目无尊长是要家法处置的。”
高雪燕听闻此话安耐住心里的火,瞪向左手边那凉亭内刚落座的刘敏。
刘敏紧张的挪到茶座前,哪有心思看茶桌上的差点和各类茶饮?
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暗骂白钰这是在害她,八个凉亭就她一个外人。
即便是来朋友家做客,也不能搞这么大动静,真是招架不住呀。
白钰却气定神闲,轮椅划过小径直奔这边来,入了凉亭到了刘敏身边他才说道:
“阿爹,实在抱歉,少奶奶身体不适多睡了会儿。”
“?”刘敏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白钰,她什么时候成他老婆了?
他却低垂眼帘面不改色,修长的手指捏起茶杯举起:
“各位,好久不见,我以茶赔罪。”
说是赔罪,却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钰大哥好久不见。”同辈的堂兄表弟什么的跟着举杯符合。
刘敏五味杂陈如坐针毡,稍一侧目便见隔壁凉亭内的高雪燕正怒瞪着自己。
刘敏咬牙切齿压低声音:
“白钰,你搞什么鬼?”
刘敏收回目光扫了一圈,对她充满敌意的眼神不胜枚举,这不是把她送上断头台吗?
她已经结过婚了好吗?
“乖一点,别说话,见机行事就好。”白钰呢喃:“阿赖,给夫人换百年普洱。”
“是!”阿赖转身去取,给刘敏的绿茶换成了暖胃的红茶。
高雪燕胸口起伏,只是起晚了?所以不顾白家的颜面?
这话,明显连白康德都有些看不管了:“钰儿,下不为例,不然一定家法伺候。”
“阿爹说的是!”白钰喃喃道。
白康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既然刘姑娘初来乍到,可能不知道白家的规矩,念你是初犯不知无罪,以后若是怠慢便要闭门自省。”
刘敏听了这话心里头格外不是滋味,稀里糊涂的怎么就成了少奶奶?
自省?凭什么?她刘敏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侧目看向白钰时,刘敏眼里带刀。
白钰轻咳,假装没感觉到刘敏想杀了他的那气焰:
“姑妈,此事不怪敏敏,怪我太过于贪睡。”
此话一出,漫长哗然,刘敏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身后的阿赖瞪大了眼珠:“嗯嗯嗯,对,少爷清晨疲累所以多睡了一会儿。”
白康德听着底下人议论之身,尴尬的比白钰咳嗽的还紧,不管如何,谁都听得出来白钰这是在袒护刘敏。
可这么不避讳的当着整家人的面儿把那种事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吧。
“既然是钰儿袒护,那这罚自然得钰儿受了,不然将来如何管理白家?”高雪燕看不下去了。
找这么下去,白钰岂不是还没成家继承家业就只手遮天了?那她设计这么多阴谋,亏岂不是也白吃了?
双彩见母亲气焰高涨赶紧上前扶起她。
“就是,钰少爷这也有点太散漫了,咱们白家已经多年不曾聚会了,为了个没过门的女人,犯得着把事往自己身上揽吗?”
几位堂兄弟着实看不惯这外来的堂嫂。
“就是,白钰,你目无尊长,纵容妻子伤害母亲,这笔账也得算。”
双彩吸了一口气气焰彻底爆发出来。
“老爷,这事儿看上去是小,但是关乎到白家声誉是大。”
“如果老爷不忍心对钰弟下手,那就惩罚一番刘姑娘,毕竟将来是要入白家的门,若是好无理数将来全部白族姑娘都随之效仿,那事可大可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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