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很快,电话通那头传来吆喝声:“老周,电话,你闺女打来的!”
“来喽!”
老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对人笑嘻嘻的说——我闺女可厉害了,上大学呢,拿了奖学金呢。
——那你闺女可真争气啊。
——那是!
“歪!雪梅的同学吗?你们要好好相处,伯伯谢谢你昂,俺家雪梅有啥事吗?”
刘敏一听这声音,心里感慨颇深:
“雪梅她因为盗窃,要被学校处分了!”
“……啥?你说啥?这怎么可能?俺家虽然穷,可俺没有少一分零花钱给她,你……你骗俺!”
那边的声音明显颤抖了:
“周伯伯不信可以来学校一趟,后天下午,周雪梅校会集体公开检讨。”
刘敏说完挂了电话。
她算了算距离,这个年代大都是绿皮火车,从南方赶到高海,至少要两天,下了火车转乘汽车和大巴,后天下午一定能赶到。、
早上,课堂上,张恒揉着太阳穴昏昏欲睡:“麻皮啊,头疼。”
“多喝点头就不疼了!”刘敏说反话。
张恒依旧萎靡不振趴在课桌上等待上课。
周雪梅低着头走进教室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向她。
低下议论声四起。
“我的天哪,周雪梅还敢来上课,要是我,我指定昨天就跑了!”
“跑呢,都收拾好东西了,被教导处拦下了。”
“教导处干的好,偷东西的小贼,哪能让她就这么便宜的跑了?”
周雪梅听着,咬紧了下唇故作自信的坐在位子上。
可那种强撑的自信终究是化作眼泪落了下来。
“哎呦,哭了……还委屈了!”
“可不嘛?她最爱哭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自己当贼还贼喊捉贼,被抓了还哭,怎么有脸的?”
“嘭!”周雪梅拍桌站起来:
“你们闭嘴!”
她气的浑身颤抖,特别是看到刘敏和张恒没事儿的样子,她更气了。
“你他么指谁呢?是个贼就承认呗,既然敢做贼,就别怕别人说!”
“就是,我还以为你多清纯呢,结果是个烂泥!”
“切……我们班的名声都被你毁了,现在全校都知道我们一班有个贼。”
周雪梅看着一张张曾经像她讨好的脸,全都扭曲变了样。
她身子摇晃,赶紧好冷好冷。
“嘿嘿,周雪梅是厉害了,偷了东西还倒打一耙,花钱找校外的小混混来打我,牛逼!”
张恒揉着太阳穴不冷不热的说道。
周雪梅抓紧了衣襟,无助的坐下。
同桌王媛不由得回头看向拐角处,当即抱着书本挪到了今天请假的哪位同学位子上。
这事儿要是暴露了,她撇不开责任。
这节课是褚部长的课,所有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讲台。
唯独周雪梅像是被孤立的小偷,头也不敢抬。
褚明浩在课堂上还是相当端正的,扫了一眼乌烟瘴气的教室,随机进行讲课。
张恒头也不疼,戳了戳刘敏:
“哎,今天褚明浩好像没睡醒一样!”
“我怎么没看出来?”刘敏差异了。
“你看他眼眶,有点发黑!”
刘敏歪着脑袋细细一看,可不嘛:“被人打了吧!”
“除了我,谁特么敢打他?”
张恒嘀咕了一句。
刘敏看着她笑的格外深意:“你明明喜欢人家,干哈要打他啊。”
“他欠揍呗,仗着条件不错,长得帅到处勾搭小姑娘!”
“啧啧啧,吃醋了!”
“你……我揍死你!”张恒摁着刘敏挠她痒。
“哈哈……哈哈!”刘敏憋不住猛地笑出来。
整个教室寂静了,褚明浩黑着脸看着刘敏。
谁知周雪梅突然捂着脸哭着站起来:“褚部长,我去一下洗手间!”
随后跑出了教室。
“刘敏,去我办公室写检讨!”褚明浩冷冷的说道。
张恒脸沉了下来,今天褚部长似乎真的心情很不好,平时从来不罚学生的。
“好!”刘敏吐吐舌头站起来出了教室,跟张恒坐一起早晚被她害死。
轻车熟路的去了办公室,刚好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看见了周雪梅。
“刘敏,你等等!”
“干哈?”刘敏站在楼梯口等她,咋了?还想打架啊?
周雪梅眼眶通红眼窝浮肿,一看就知道哭了一夜: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结过婚的人,还想勾引褚部长。”
刘敏一听这话,上下打量周雪梅。
“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刘敏差点气笑了:
“没事好好检讨检讨自己的错误,明天开校会,你那三千字的检讨写完了?闲着没事儿了?”
“你……我检讨不管你的事,但是,你的左派也好不到哪儿去。”
周雪梅气得咬牙。
“是啊,我品行不端,我偷鸡摸狗,我婚内勾搭小青年,我可真不要脸!”
刘敏哼哼,推开他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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