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洱赶回学校的时候,严楷庚的讲座刚刚结束。
陆洱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幸好幸好,总算是赶上了。
祝北南和谢远昊跟随校领导一起送严楷庚出来。
陆洱正好在礼堂外面碰到了他们。
“严先生,谢谢你愿意再来江城,谢谢你愿意给A大的机会。”
陆洱诚恳的向严楷庚鞠了个躬。
严楷庚微笑着摆摆手:
“不用客气,我来都来了。再说了,羽毛球是我一生的事业和责任,哪怕我退役了,我仍然热爱羽毛球,它是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陆洱点点头,陪着送行人员一路送他来到学校大门口。
助手已经拉开了车门,严楷庚却突然压低了声音,对身旁的陆洱说:
“陆同学,你是个聪明有毅力的姑娘,平时除了学习和运动,也要擦亮眼睛,好好看一看身边不可缺少的……人。今天我随口一说,希望你以后少走弯路。”
严楷庚一边说一边使眼色。
陆洱听完了这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下意识的顺着严楷庚的眼神看过去,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绿植装饰,只有一个谢远昊站在那里。
陆洱不解,又回头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严楷庚。
严楷庚轻轻一笑,没有再多说,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子。
陆洱看着车子走远,脑子里一直响着刚刚严楷庚跟她说的那番话。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陆洱再一次看向严楷庚刚刚看过的方向。
这一次,谢远昊察觉到她疑问的眼神,他露出了和煦如春风的微笑,让陆洱有些不好意思。
而绿植墙后面隐蔽的地方,有个穿着蓝色条纹短袖的身影,瑟瑟缩缩的不敢动弹。
等了好久,直到陆洱和谢远昊以及大部队已经走远了,林普才松了一口气,钻出绿植墙。
这个老严可真是不靠谱!
让他赏脸帮个忙,怎么磨磨唧唧的、那么爱多管闲事呢?
刚刚要不是他反应快,“蹭”的一下窜到旁边的绿植墙里,他一定会被陆洱发现。
到时候再让陆洱知道他原本就认识严楷庚,那可完蛋了。
最糟糕的是,再让陆洱知道严楷庚完全是受了他的“威胁”才肯来A大的,那她还不分分钟跟他翻脸?
陆洱讨厌别人插手她的事情,也讨厌别人的谎言,哪怕是善意的。
在陆洱的世界里,谎言就是谎言,骗了就是骗了,哪分什么善意的恶意的?
林普一想到这些就觉得这个老严是想要害死他!
切,不就是小小的“威胁”了他一下吗?
看他小气的,一直到现在还给自己“报仇”呢。
林普的思绪被拉回到璟市的第一天。
严楷庚态度明确,绝不会让步再给A大一次机会。
林普拿出看家功夫,叽里呱啦的劝了半个小时。讲的口干舌燥,嘴皮子还有点酸痛。
严楷庚不仅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还悠哉悠哉的听广播。
林普一怒之下,直接丢出了舅舅交给他的、对付严楷庚的制胜法宝。
“严叔叔做为土生土长的江城人,为什么不愿意去A大?是A大有你不想见的人,还是那里有你不愿回忆的故事?”
严楷庚心里一“咯噔”,好像被人踩住了尾巴一样。
可是他转念一想,过去那么多年了,网上都没挖出来这件事,他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
可是下一秒,林普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严楷庚:“惊喜”,总是来的那么猝不及防。
“江城曾经有一个天才羽毛球运动员,十七岁那一年破格参加市里的比赛就拿到了冠军。因为那时候市体育馆还没建好,所以最后省里的决赛就在江城A大举行。那个冠军只要再打赢一场就能进入国家队做候补队员。可是他输了,输给了A大的一个大一学生。事后,有人爆料出来,那时比赛的场地和道具被人动过手脚,所以那个十七岁的少年阴差阳错的失去了国家队候补队员的资格。但是这件事情一直都没能查清楚到底动手脚的是谁。”
林普说到这里,严楷庚的情绪已经变得激动:
“还能是谁?场地用的是A大的,器械用的是A大准备的,除了学校那帮人还会有谁这么做?后来A大的校长不也因为贪污公款被抓了吗?这样劣迹斑斑的学校,有什么资格谈竞技体育?有什么脸面提羽毛球运动?”
林普静静的看着他,随后露出严肃的表情:
“可是这个少年最后还是凭着自己的努力,以全国亚军的身份进入国家队。而且不是候补队员,一进去就是羽毛球项目的正式队员。不出几年就打出了名声和成绩。他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严楷庚猛的拍桌子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普:
“怎么没有影响?你知道梦想破灭的感觉吗?你懂竞技体育人受到不公正的对待输掉比赛是什么心情吗?就凭A大以前的案底,加上现在无所谓的态度,我完全没必要给你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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