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嫁之事两家已经定妥,由曹道长和泰叔出面,双方喜气洋洋开始准备婚嫁所有事宜。
曹家三少爷又消失了,其实不是消失,只是又躲起来喝酒去了,一如当时殴打景桓的时候。
那时候他害怕宝儿知道了会不理他会怪他,现在呢?现在他还害怕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害怕失去的?失无可失!
自己和宝儿明明就是令人羡慕的一对,为什么会有该死的景桓?现在还有个曹亁?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懦弱因为不敢跟宝儿说才失去她的?
她会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意呢?毕竟我没有明确地跟她表白过!本以为景桓死了他们之间就没有阻碍了,至于那些误会总是能够澄清的,只需要时间,毕竟他们这么多年的情感。
可是现在爹爹竟然做主要二哥娶宝儿,当时景桓死了他是怎么安慰他的是怎么鼓励他的,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自己在爹爹心中究竟算是什么?景桓死去的事情宝儿会不会也怪到自己的头上?
一壶酒下去,胸口越来越热了,想念借着酒气开始不停地膨胀。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心中开始转来转去,宝儿的面容也越来越清晰,身体越来越热,想念越来越浓。
凌家府门口,曹恒摇摇晃晃地走了进去。一个伙计赶紧扶着他进了院子,并端来香醋给他解酒。
一碟香醋下去,他的胃开始痉挛。他喊着想要吃面,伙计又赶紧跑去厨房让准备面条。毕竟这是曹家的少爷,是小姐的青梅竹马。
摇摇晃晃地,他走进了屋子里。几个屋子里面他到处窜来窜去,宝儿的面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一股清香飘进来,他摇摇晃晃地往后院走去。经过几处回廊,他看见一个翠绿衣服的女子正在院子中穿针走线。
宝儿!推开院门,他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边痴痴傻傻地笑着,一边看着锦缎上的花鸟。他拉着她的手一边指着锦缎笑一边拉着她进屋子里去。
那张灿若朝霞的脸笑意盈盈,他也笑意盈盈,深深地吻了下去。酒劲正酣,温柔缠绵,他觉得一切就像那锦缎上的花儿一般。
穿戴整齐,他望着她甜甜一笑,“宝儿,你等着,等我来娶你!我现在就回去跟老爷说,我要娶你,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穿过回廊,花香怡人。他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就像踏在祥云上一样,都是自己不好,都是自己让她等这么久,都是自己不好!
看着他傻笑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伙计摸着脑袋也跟着傻笑,“这家伙就像只老鼠,四处找不见,不找又出现!”
一路上他时不时地仰头看着天空,阳光也不是那么刺眼。举起双手他哈哈大笑起来,这次总算是抓住了,总算是抓住了。
他决定一回到府里就去跟爹爹说他和宝儿的事情,这一次他胜券在握。
刚到府里就看到爹爹正陪着宝儿和她娘亲在厅堂里面说话,“宝儿,你怎么走的比我还快?刚刚的事情我们说好了啊,你可不能反悔哦!”
看着他痴痴颠颠地在那里说笑,曹老爷有些生气了。“带少爷回房吧,一身的酒气,成何体统!”
“爹爹,我要娶宝儿!他是我的女人!我们都说好了!”他挣脱下人的手准备去牵宝儿的手。
“兔崽子,还撒酒疯!丢人现眼!带下去!”曹老爷怒瞪双眼,他的手立即僵在了那里。
看着他一脸腻笑地走了出去她简直厌恶到了极点!爹爹和景桓来回在她眼前走来走去,她强忍着,告诉自己要强忍着。
原本她想找个最原始的办法一次性解决,但是看到白发苍苍的娘亲,想到泰叔他们殷切的眼神她实在不忍心。
是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不能那么鲁莽!
曹恒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外走,不时回头朝她笑笑,这副样子和花痴无赖毫无二致。一股怒火又冒上心头,她还在勉力往下压。
在答应泰叔的时候,她彻夜未眠,在深深的沉醉中她选择了臣服选择了妥协。不管魔烟真假与否,不管婚事愿意与否,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自己已经任性了这么多年,已经自主了这么多年,已经足够了,该知足了。女儿家的事情什么时候真的能由自己做主?自己已经奢侈了这么多年了。
何况景桓已经不在了,嫁给谁又有什么区别吗?或许她不是嫁给曹乾,不是嫁给魔烟,而是嫁给宿命,嫁给天空中那只随意拨弄却又看不见的手。
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除了一杯杯酒能够让自己温暖片刻,心中那刺骨的寒冷和绝望就像千年寒冰,纹丝不动。
准备了三天,终于鼓起勇气来到曹家亲自回复这件事情,稍稍平复的心情在曹恒一个腻笑里就完全乱了,彻底乱了。
心又活过来了,热血沸腾地活过来了。爹爹和景桓的仇就不报了吗?一切就此了结吗?何况日后天天碰面,自己真的能平静吗?
爱,要有多爱才能不恨?要有多爱才能化解这段三世的怨孽?自己真的能做的到吗?离开这里,快点离开这里,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地命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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