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谁是夏家的私生女?”
清凌凌的女声滑过耳朵,老大打了个哆嗦,就见对面坐着的两兄弟大张着嘴巴,没有咽下去的矿泉水从嘴里流了出来。这幅滑稽的模样,若是平日里,他一定会放声嘲笑。可是此刻,他只觉有股寒意顺着脊梁骨蔓延开,让他整个人都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问你们话呢,没听见吗?”从地上爬起来,女生没有在意满身的灰尘,走到男人身边,一字一句问道,“你们认识苏玫?你们来找我,是苏玫安排的?”
“大、大哥,老陈不是说那药很厉害吗?这女人……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老三抹了把喷出来的水,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哥,这、这和我们计划得不一样啊!”
他们是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这女的,现在人醒了,还这么淡定地站在他们面前问他们问题,这还怎么下手?
“闭嘴!”老大见过的世面多,遇到突发情况也比两个弟弟稳重。此刻看到安然无恙的夏朝颜,他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思考对策,右手悄悄摸到腰上的水果刀——实在不行,只能一刀把她砍了。砍死了装在袋子里沉到村外的河里,这地方又没有监控,谁知道是他们做的!
“不愿意告诉我吗?”随着问话,夏朝颜再次逼近两步,勾着嘴角,静静看着他们,“你们要是不肯说,我只能采取其它的手段了。”
她话音未落,老大猛然抽出水果刀向她扑了过去,手上挥着刀,嘴上骂道:“小贱人,这种问题,你留着去问阎王爷吧!”
老大挥刀的瞬间,老二和老三齐齐捂住嘴巴,克制住自己的惊呼——坑蒙拐骗的事他们做过不少,杀人的勾当也不是没做过,可是他们杀人,都是迷晕了麻袋一套,往河里一沉,简单安全。真要说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事,他们还真没做过。
不过老大和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没了爹妈,老大为了把他们两个拉扯大,十几岁就跟着槿城的帮派混饭吃。那个年代的黑道小弟,跟着老大打群架砍人再正常不过。
两兄弟在心里给自家大哥打气,就见大哥冲到女生面前,明明对准女生胸口扎下去的刀,像是忽然滑了一下,被女生侧身躲了过去。他们大哥气势太猛,收不住势,一直冲出几步才一头扎到地上。
“大哥!”哎哟,大哥居然自己跑摔了,这也太丢人了,还说他们是专业的杀手呢!老二老三忙站起身,惊呼着,想过去扶兄长起身。然而很快,两人倏然挺住身形,抖着嘴唇不敢再往前一步。
摔在地上的男人没有爬起来。他蜷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不停抽搐着。鲜血从他的脖子里喷溅而出,在地上开出大朵大朵艳红的花。
匕首上,粘稠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混合着两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将死之人痛苦的挣扎声,诡异而恐怖。夏朝颜抬起手,染血的匕首指着身体僵硬的两兄弟,冷笑道:“我今天教你们一件事——杀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捅对方的胸,因为刀会被胸骨卡住,对方也不会立刻死亡,说不定还会生出变故。知道捅哪里最有效吗?”
脑子里一片空白,女生甜腻的声音顺着耳脉挤进大脑,不停地回响,两个吓呆了的男人下意识摇头。
“捅脖子。”空着的左手在白皙的脖颈上比了个割开的手势,夏朝颜娇俏地笑道,“脖子外面只有一层皮,利用巧劲切深一点就能隔开大动脉,那个时候,血就会像烟花一样,砰,喷射开——你看你们大哥。”
在女生的笑音里,两个男人剧烈的颤抖的,上下两排牙齿碰撞出清晰的声响。
地上挣扎的男人用力地瞪着腿,嘴里“咯咯”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终于,他紧蹬在地上的双腿力道卸开,身体抽搐两下,不动了。
随着老大断气,老三惨嚎一声,跪倒地上,身下一片淅淅沥沥,直接吓得尿裤子。“大哥!大哥……”男人抱着头,痛苦地嘶嚎。
“我刚才问的问题,你们还没有回答呢。”对男人的惨状视而不见,夏朝颜甩掉匕首上的血,轻笑道,“不肯说的话,我就像割开那个男人的脖子一样,割开你们的脖子咯。”
“不要!”被刚才发生的事震慑,老二抖着嗓子道,“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你们刚才说,苏玫的女儿,是夏家的私生女?这事儿,你们怎么知道的?!”
“是陈默告诉我们的!”担心夏家的大小姐不知道陈默是谁,老二强调道,“陈默是苏玫的老情人,他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呵,那个男人是苏玫的老情人?她猜的没错嘛。能帮着苏玫做这些杀人放火的勾当,他大概爱苏玫爱得很深吧?不过在她没有回夏家之前,他们两人应该断了联系——她的父亲夏政宴虽然在感情上优柔寡断,到底是个在商场上拼杀了几十年的人,商人该有的敏锐,他可是一分不少。
只不过,就算不怎么联系,也不能否认苏玫拿着夏家的钱在外面养小情人的事实,而且,她的这个小情人,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小白脸,而是一只隐藏在阴影里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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