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隐正独自一人在断壁残垣里坐着,突然袅袅婷婷进来一个人,那人打扮的极其艳丽端庄,眉梢边带着几分关切凝重之『色』,却是黑玫瑰曼伊。
“你来做什么?”墨隐没什么好气。
曼伊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君臣大礼,然后站起来说道:“臣妾知道君上碰到了难事,特来给君上分忧。”
“哦~,你能为我分什么忧?”
“臣妾知道今天君上是想拿紫翌神君的血水炼丹,想是没掌握好,让他跑了。”
“嗯。”
“臣妾还知道前些日子魔云天在这里炼的摩严树妖灵也是君上需要的一味丸『药』。臣妾虽不知君上炼这些『药』丸做什么,想来是极有用的,所以臣妾想帮助君上达成所愿。”
“你?”墨隐想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遂有些不耐烦,“你的心意我知道了,现在本尊想独自呆一会儿。”
曼伊不慌不忙,依旧不徐不疾的说道:“君上是为着得罪了紫翌神君而烦恼吧?”
“那又如何?”
“请问君上刚才与神君动手了没有?”
“没有。”
“他为何不与你动手?是打不过你吗?”
墨隐沉默了片刻。“不是。??????我也不知他为何不与我动手。”
“他如果动手,君上是他的对手吗?”曼伊继续问。
“不是。”墨隐沉下了脑袋,叹了一口气。
“那他受此奇耻大辱,还不与你动手以泻心中之愤,却是为何?”
“??????。”墨隐答不上来。
曼伊看着墨隐的眼睛徐徐说道:“是他顾念兄弟之情。”
“我听太后时常提起,紫翌神君自幼与君上有兄弟的情谊,他是个念旧之人,所以刚才没有伤了你。”
“你是说他刚才没有杀我,以后也不会杀我喽?”墨隐歪头看着这个女人,倒还有些见识。
“应该是这样,不过君上要赶紧做一件事。”
“怎样?”
曼伊向前走了两步,目光急切:“去给紫翌神君道歉,认错!说自己一时鬼『迷』心窍,才铸成大错,以后再也不会了。这样今天的事就不会有后顾之忧。”
他听了沉『吟』不语。
这女人说的不无道理,看来紫翌还真是一个念旧之人,是自己对不住他。
他这回已经知道了自己炼丹的事,也许他还知道六脉大法,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果不跟他解释解释,万一他告知了夭天??????,那夭天岂会像他一样容忍自己,肯定会起疑心的!
想到这里他对她点点头。
曼伊看他听进了自己的谏言,心下大喜,继续说道:“君上素有雄才大略,不是久居人下之臣。想当年老魔君惨死在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手下,这是血海深仇,君上一定会为父报仇的??????。”
这时墨隐抬起头来看这个女人,她今天容『色』甚为端庄,穿了一身黑『色』的衣裙,眼眸中『露』出关怀诚恳之『色』。
“你竟知道我的心事?”他嘴角带了一点不易觉察的微笑。
曼伊缓缓给他行了个礼:“臣妾是君上的枕边人,理应为君上分忧。”
墨隐把手伸向她,把女人拉到身边坐下。“你倒说说看,应该怎样报仇?”
“君上筹谋了这些年了,应该布置的很严密。具体事情我不得而知,只是臣妾明白,君上必不会让那夭天坐在上面舒服的太久。”
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
这件事情他抗的太久了,已经有三千年了。
甚至在三千年前父亲还在的时候就开始部署,那墨心就是听了他的诏命,用千造机给霞光老道盖起了大阳宫。而做这些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在水镜国给三清老儿做一个巨大的道场。
这些神仙别看活的逍遥自在,什么也不缺,可是谁在下界受多少香火这些都是有数的。每年年关的时候,黄门监都要在凌霄宝殿外面贴一个告示,以诏示各人的功德。
三清是上仙之首,连天帝王母都十分顾忌,若是没有多少香火供奉那是分外丢人的事。所以墨隐精心布了这么一个局,让三个老头大大的享受下方一个大国的香火,这是其他神仙想都别想的事,能受一州一镇的供奉就已经了不起了,更何谈一国的香火。
而墨隐做这些,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这三个老头能袖手旁观。
他们三个袖手旁观,西方如来佛祖一向不掺和这边的事,那时自己神功已成,只怕三界就没有敌手了。
那霞光老道的道场赤云山在水镜国境内,是水镜国王顶礼膜拜的大神,得到他的支持才会实现自己的计划。所以墨心奉命行事,接近霞光,为他盖大阳宫,雄天还为此唱了一出苦肉计斥责墨心,这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可是没想到大阳宫没盖完,父亲为了救墨狄那个畜生,被元始和灵宝两个老头儿联手打的神魂俱灭!
墨隐打碎了银牙和血吞,忍着心头剧痛,咬紧牙关把这件事继续布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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