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玄灵山主山母果真去云游四海了,每每祁渊上天陪祁念后,就只剩伏柯一只守在山里头百无聊赖,整日闲得也只能和山里的仙兽作伴了。她几乎日日都坐在树下的圆石趴在石桌上,望着山口一动不动的,就像一个望夫石。
十一倒还经常来看她……不对,十一的确该来看她,两年前他突然就把她身边的桑荼拐去魔域,让她成了正真的孤家寡人一个,不来陪她解乏都说不过去。
“桑荼近来如何了?”伏柯每次这样问,便是无聊透顶了。
十一讪讪地笑着,“她前些时候摔了一跤,险些动了胎气。不过吃了几回药,稳下来了。如若不然,她也想回来看看你的。”
伏柯寞寞地叹,“都说女大不由娘。我怎么觉着桑荼就像我女儿似的。”
十一傻笑。
“十一,你可不能欺负桑荼,她是个傻姑娘,你欺负她她也不敢回来告诉我。若是被我发现你待她不好,我便带着我的一群仙兽把你的魔域给踏平了。”
这话不假,现在玄灵山里的仙兽个个都是精兽,堪比上万的天兵天将,凭现在的魔域是抵不住的。
十一晓得她在开玩笑,但还是别样认真地点头作保,“山主放心,我会把她照顾好的。”
伏柯见他这么认真,反倒没了训话的兴致。
她知道十一的性子,刚刚那番话说了不过是让他长记性的。他都认真得差点起誓了,反倒让她无话可说。
偶尔十一还会带几只灵气的魔兽给她解解乏。
其实魔兽和仙兽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是眼睛不大一样,魔兽的眼睛天生就比一般兽体的要黑要大,性子也比较野。仙兽的眼睛一般都会透着一点淡淡的蓝光,看着柔弱。可这些仙兽和魔兽一旦见面,个个时常都是龇牙咧嘴的,总忍不住往对方脸上瞪眼珠子,几次架前试探了一会都没见大人们拦的时候,它们立刻就蹬着四肢开始大干了。
就它们乳臭未干的样子,打架也只能在地上打滚,不是被推着滚就是被踹着滚,要么就是一起抱着滚,倒是一场好看的戏。
伏柯和十一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倒也解乏。
“十一,你这魔王当的不错。”伏柯点头称赞,“不仅把一群魔兽的魔气治得干干净净,还教化了不少魔人吧。”
十一在魔域当魔王的这数年,拉回了不少步上歧途的魔人,也教化了一众魔人,不久前伏柯下凡之时还看到魔人和凡人相处甚欢,心性总归被净化了许多。
十一每次被伏柯夸赞都会不好意思,然后脸红,“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也是,现在的魔界已经归为天族的一个分支,就算没有十一在教化,天族也会派人这么做。更何况魔域的一举一动都还在天族的监视下。
“前些时候,我好像遇见一个人,很像以前的魔君冥炎。”十一突然说。
伏柯稍稍愣了愣,笑,“你这话跟我说说便罢了。在你主子面前,可不能乱说。”
十一微微张了张嘴,又合上,不说话了。
伏柯后知后觉地发现,祁渊就站在她的身后。
自从她没了仙法,祁渊每次出现就成了她的神出鬼没,伏柯见怪不怪,只是此时还添了些许心虚罢。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伏柯不假思索地笑。
祁渊在旁坐下,“怕你无聊极了。”
十一看了看祁渊,又看了看伏柯,忙站起来,“我还有是要处理,先走了。”继将还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中的几只魔兽收回袖子里,立马闪人。
伏柯无语扶额,“十一,脑子长进了不少。”
“你也长进了不少。”祁渊淡淡地接话。
伏柯轻轻一笑,“怎么,到现在你还在吃醋?那冥炎都消失多久了。”
“为夫记得,前不久你才提了南栀。”
伏柯:“……”
“阿爹和阿母云游四海了。师父和师娘也归隐了,我的几个哥哥都在仙洞里守着我的几个嫂子,就连我身边的桑荼也都被十一拐走了。祁渊,你若再让我一人留在山中,我便自己出山。十一都说了,他看见过冥炎,或许冥炎还活着也不一定。要是在路上碰到,我们也能结伴而行。”伏柯赌气道。
祁渊微微蹙眉,“阿柯,别闹。”
“怎么,现在嫌弃我了。”伏柯越说语气越不好,“我伏柯都闹了数万年了,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嫌弃我。晚了。就算嫌弃,也是我嫌弃你。”
“阿柯。”祁渊无奈,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来,“过几日我便同父君请命,让念儿回来住几日。我这就去请博盛仙君出山。可满意了?”
“你怎么请?”
“为夫有自己的办法。”
“什么办法?”
“你等着便好。”祁渊见她还是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百般无奈,“阿柯,你若是闲得慌,我们便再要一个孩子,如何?”
伏柯:“……”忙从他怀里蹦下来,“要生你自己生。”然后麻溜地跑了。
祁渊果真向天君请命把祁念带了回来,伏柯抱着数日不见的祁念,依旧没给祁渊好脸色。等他出山去万龟山找博盛仙君,伏柯立马招来一只仙兽,母子二人去了红枫林找锁梧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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