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邪物知道你有其居心,趁机而入。”季珩颇为嘲讽道:“若不是这样的话,你怎么会被其附身?”
白谷庆被说的有些畏缩了,贾麓渝却道:“那最后不还得归结于娄蒲这上仙品行不好,真不知道他怎么飞升的,不好好当神仙,随便到人间瞎晃什么。惹了祸,最后死了也是情有可原,你怎说怪她呢?”
“……”季珩沉默不语。
阎玉玺微微蹙了下眉,推开了白谷庆。贾麓渝见到那引界山的怪物突然四处乱窜,地底藤生出好几簇带着尖刺的藤蔓,猛烈地向众人袭来。季珩呵了一声,不怀好意地瞥了下白谷庆,然后耸了耸肩:“这不关我的事情。”
贾麓渝听了,立马伸手捉住他。可惜只是碰到了衣袖,季珩便消失了。贾麓渝跺了跺脚,啧了一声,环顾四周。连古树都像是在靠近他们,周围一切的生物都在向他们走来。贾麓渝本想施法,向后退了一步时,碰到了树干。贾麓渝立马转头一看,白谷庆见了,紧张地向她冲了过去,下一秒贾麓渝就像碰到了结界似的,被融了进去。那树干突然有了一道裂缝,待贾麓渝进入之后,便消失了。
其余二人去碰的时候,那古树便封锁了起来。贾麓渝两手放在面前,被一道强光刺了一下,瞬息又堕入了黑暗之中。郗雀知道她出了事,便在她的脑海中道:“怎了?”
“你说我怎了?你不是能看见吗?”
“说实话,这里乌漆嘛黑的,我还真的看不见。”
贾麓渝睁开了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东西。于是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周围的东西,四周都很空阔,如果都是封闭的话,贾麓渝倒还更放心点。因为比起无尽的黑暗和无知的边界,她倒是更愿意去面对已经命中注定的结果。贾麓渝小声对郗雀道:“你是在神识之地,你应该能看见周围是什么吧?”
“我也是在你的神识之地,现在你的神识之地一片渺茫。”
“你就不能暂时离开一下我的身躯吗?为什么非得待着?”
郗雀道:“那不行,我原本是守护着神识之地的,若是我强行出来的话,可是会受到创伤的。我可不想惹是生非。”
“行吧。”
贾麓渝觉得有人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就如蜻蜓点水般温柔,但是对方却是煞气逼人。这一定是个怨气极重的恶鬼,不错的话一定害了许多凡人。随后,那感觉被到了自己的后背,贾麓渝感觉到有一丝发凉,无形之中那鬼似乎转了一圈,像是在打量着贾麓渝。突然额头有些刺疼,那鬼吓了一跳,发出了微微的声音。贾麓渝便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是姝锦下符咒的地方,正在隐隐发热。
“你又是谁?”
那鬼回答道:“我不是鬼。”
“那你怨气怎么这么重?”
“这不是我的怨气,是你陷入此地周围的冤魂。我只是一妖,拉你进来此地的人是我,我可有事找你。”
贾麓渝没有感受到一丝恶意,便直接道:“那你能不能找个安全点的地方,或是亮一点的地方,我可什么都看不见。”
那妖怪道:“这里可是比外面安全的多,而且有阎王大人在,对付其他人是绰绰有余的。”
贾麓渝道:“为什么单说他?”
“这便是我找你的原因,引界山的妖怪都很通灵性的,我觉得见你眼熟,而且旁边还有一恶鬼,便想出手。”
“你是说白谷庆?她不算是恶鬼吧,也顶多算是个死人,杀了上仙非她所意。”
贾麓渝突然眼前明亮,便看清了那妖怪,她长得温柔可人,让人看了并不会产生敌意。那妖怪却道:“他吗?为何叫白谷庆呢?我见过那人,也认得出他的气息。”
“你是那邪物?”
“何为邪物?我也见过你,在梦里的时候。”
贾麓渝问道:“你是在说追忆吗?”
“我是不知道,梦里有少爷,在他不清醒的时候,老爷和夫人说是要去邪,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见到了你。因为你看起来没有想害少爷的样子,而且我确实觉得有其他邪物在作祟。”
“你是谁?你认识吴韫?”
“妖怪名字都是别人取得,要么就是兴起,说来听听。吴韫吗?你是说那个引界山的人?”
“我是说在梦里。”
“他从没有在,还有他们都叫我叶知愁,有时我也听说白谷庆这个名字。”
贾麓渝立马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摇了摇那妖怪:“快点让我出去,外面那个叫白谷庆的人,你认识吧?”
“不认识,不过我觉得他身上是大人的气息。”
“糟糕了,怕是吴韫知道我们会追忆,先前做了手脚。”贾麓渝埋怨道:“那季珩怕是知道,所以那样提醒。”
那古树的裂痕突然被打开了,贾麓渝便见到了阎玉玺和白谷庆二人。阎玉玺报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怎么突然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被吃了。”
“别胡说,只有我吃了别人。”
“你后面是谁啊?”白谷庆好奇地问道。
阎玉玺瞄了一眼:“看起来像是引界山的妖物。”
“我是。”
贾麓渝越看白谷庆越觉得古怪了,但她也不能凭着一个自称是叶知愁的妖怪的话就出手。白谷庆奇怪地环顾了四周,捂住了鼻子:“这里还真是有够臭的,全是尸体的味道。她是树妖吗?”
“不是,我只是被困在这里了。”
贾麓渝朝后面看了一眼:“你们解决掉了?”
“算是吧。”
那古树就像被扒开了,里面一览无余。腐烂的恶臭味在弥漫,还有尸体烧焦的味道。贾麓渝闻得有些反胃,叶知愁见到了便上前轻轻捂了一下她的鼻子,奇迹般的贾麓渝便闻不到了:“你下了什么法咒?”
“我只是让你暂时闻不到。”
白谷庆突然道:“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叶知愁站在白谷庆的身旁,贾麓渝只觉得她们太像了,可又一点也不一样。贾麓渝忽然瞥见有一束闪光的地方,便像那看去——是一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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