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寒气似乎要比去年还要更重一些,去年的二月中旬早该是天气渐暖万物复苏的日子,可今年此刻却还时不时地下了几场小雪。
杨远辽来询问汀雪去皇家园林历练的日程,汀雪定在了三月初,江有渚从大牢出来的第二日。
“你可知道他们具体会在三月初的哪一天出来吗?”
汀雪眼神略有些无辜:“我怎么知道。”
“那你还这么定日子?”
“我们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有渚出来,我们就能立刻启程。”
老杨蹙着眉:“你们一定要等他出来一起走?”
“这是我的学生们要求的。江有渚也是我们班里的一员,绝不能缺席。”
杨远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那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杨远辽果然带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江有渚等人将在三月初一放出来,那他们班也就是在初二就要启程。
听到这个消息后,汀雪笑了一句:“他们还真是着急啊。”
到了三月初一那天,江有渚是被齐晏深和周豫之接回来的,汀雪和云翘就站在他们早就约定好的侧门门口,等着他们来。
在大牢中关了几个月,江有渚的外表看起来有些落魄,但是他的眼神却是出奇的明亮,像一面平静又清澈的湖水,能洗涤世间浮华。
齐晏深和周豫之见此并没有多说什么,但他们都清楚,这个兄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让他变得更纯粹起来。
褪去复杂的血脉人情的枷锁,成为了一个纯粹的、心无旁骛的修道者。
也许是在大牢中发生了什么事,让这位原本还深受家族羁绊的江有渚,放下了什么,又悟到了什么。
马车到了侧门,云翘便忍不住欢欣雀跃地小跑到马车边,等着江有渚下来。
然而看到江有渚一身困窘的模样,她鼻子一酸,红着眼睛喊了一声:“江哥哥。”
江有渚温和地看着她:“云翘,你怎么来了?”
“风姐姐说你今天会回来,所以我就和姐姐来等你啊。”
江有渚这才看到了站的稍远一点的汀雪,正挂着淡淡的笑地、看着他。
“汀雪,抱歉,这段时间都让你一个人训练学生。”
“没事,回来就好,我们先进去吧。”
周豫之连忙嬉笑地开口:“就是,你快回去换洗一下,你这身味道都快把我的马儿给熏晕了。”
云翘瞪过去:“哪有那么夸张!”
“你瞧,我的马都被熏得翻白眼儿了!”
齐晏深瞥了他一眼:“翻白眼的是你吧。”
“去!快走快走!雪姐,你的茶准备好没有啊,我快渴死啦!”
“......”
几人在汀雪的书阁中喝茶等着,江有渚先回自己的宿舍换洗。
“雪姐,你们班那群学生都训练的怎么样啊?这段时间我和晏深都回家过年了,也不清楚你这儿的情况。
明天你们可就要启程去皇家园林了,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这半年可不是白过的,我心里有数。”
周豫之还是不放心:“要不,我想办法给你安排点暗卫?或者,我弄点高手假扮成学生混在你的班里?”
齐晏深听罢首先就否定了:“你这出的都是什么歪点子?你当皇宫的人都是吃素的,看不出来你的小把戏?”
“那我们还可以想些别的办法嘛!”
汀雪眼底噙着笑:“不用担心,我真的心里有数。”
“哎呀,风姐姐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你们要相信风姐姐!而且还有江哥哥呢,有他们两个在就够了!”
周豫之看向云翘,满脸不可思议:“我说你啊,你怎么就能这么无条件追捧你的风姐姐和江哥哥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们这样指不定哪天就翻沟里去了。”
云翘哼了一下:“风姐姐和江哥哥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绝对会没问题!”
周豫之抽了抽眼角,转头看着汀雪:“你俩给她灌什么迷魂药了?”
汀雪挂着浅浅的笑:“可是我觉得云翘说的很对啊,是你不相信我。”
“我是想相信你,可是我不敢相信你的身体啊!”
周豫之抛出了这么一句话后立马觉得不太对,又连忙闭上了嘴巴。
齐晏深喝茶的动作也顿了顿,然后又故作无事地接着一饮而尽。
云翘不明所以:“风姐姐身体怎么了?”
汀雪挑了挑眉,看了一眼周豫之,然后淡淡说道:“他是觉得我一个女儿身,一定吃不了在外风餐露宿的苦。”
“哦,这样啊。”云翘看了眼淡然的汀雪,又看了眼不说话的周豫之,捏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
但她面上依旧笑着说道:“那风姐姐在外面一定要过得特别的好,让他还敢不敢瞧不起我们女儿身!”
周豫之幽幽地叹了一句:“哟,我哪儿敢呐!”
很快,江有渚便打理好自己过来了。
他也没多说什么自己在牢狱中的事情,还问起了云翘最近的学习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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