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塔尔没想到自己竟能栽在面前这小子手里。
他没法服气,当着全校的面颜面尽失,他怎么能服气?即使张栩真的有实力,吉塔尔也自欺欺人地拒绝承认。
“趁我不备!!你这个小人!!”吉塔尔高吼着。
赶来上文修课的学生陆续增多,看到治学楼前的场面,都有些懵住——
因为在他们的惯性思维里,躺在地上的,本该是张栩才对吧?
原来张栩应当和张羽一样,是个潜藏的全校公害?
大家绕开道,速速钻进治学楼结界,不敢凑这样的热闹。
张栩仍然背过身,不愿看到吉塔尔的嘴脸。
因为他不知道看到吉塔尔的脸,自己还能不能收住手。
明明是吉塔尔仗势欺人,但在吉塔尔的嘴中,张栩却成了狡猾奸佞的大奸大恶之辈,一切的污言秽语都从吉塔尔嘴中喷射出来,连楼上旁观的学生都纷纷拧起眉头。
不义隐身未动,吉塔尔受伤既成事实,他相信张栩不会再出手,现在不是不义出面的恰当时机。
张栩没法再忍受下去,既然吉塔尔不肯闭上臭嘴,张栩闪人就是。
他抬起腿,不打算继续同吉塔尔纠缠,也不管擅自翘课违不违反校规,他下定决心要回锦鲤湾,不会再让任何人打搅他的清净。
吉塔尔见张栩退了步,愈发不知收敛,他不能容忍自己在全校面前被张栩扳倒一局。
就是嘴硬,他也要嘴硬到底。
“怎么,被我说中事实,戳中痛处,便要落荒而逃,不愿面对了?”见张栩仍不搭理他,吉塔尔冷笑几声,显然又忘记腿上的苦楚,张口又来:
“你娘——”
“你敢再说我娘一句试试!!!”张栩猛地转过身。
吉塔尔先是被张栩的凶神恶煞震慑住,但即刻明白一件事实——
张栩的娘是一个不可提及的禁区。
吉塔尔一点没有后怕的觉悟,反而像是抓住张栩什么把柄。
他讥讽的笑容拉大,好似含着满嘴酸醋,慢吞吞道:
“你娘到底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竟让你怕成这样?”
张栩觉得玄王虽然是个自大傲慢的疯狂掌权者,但和吉塔尔比起来,倒显得有几分可爱了。
张栩觉得发根都点着了火,烧得他整个脑袋在融化,眼眶被烈焰烤炙着,他松开手,知道——
他是他妈的真的忍不住了。
张栩在原地站定,吐出两口气,发现没有一点让他冷静的功效,于是
大步迈向吉塔尔。
不管吉塔尔如何不可一世,还是本能地缩了缩,只有嘴上仍不肯示弱。
“哼,你又要趁我之危吗?!”
张栩简直想发笑,他从没乘人之危过,吉塔尔更是自己作死撞到他的枪口上,哪来的“又”字?!
但张栩没有发笑,而是一把揪起吉塔尔的领子,咬牙切齿:
“你敢再说我娘一句试试?”
吉塔尔吞了吞口水。
但不出一瞬,吉塔尔略显惊慌的表情突然被讥笑代替,一字一句:
“我打听过了,你和张羽的娘就是个妓——”
张栩发出怒吼,治学楼仿佛也震颤两下。
他的拳快到遁形,没有章法,没有招式,只有单纯到纯粹的原始力量,结结实实往吉塔尔的脸上击去。
风声要比吉塔尔运作玄力时更加狂猛,竟将漫天的飞雪也震开。
不义顿觉失策,猛扑向张栩和吉塔尔,意图在张栩干出后悔终生的错事前制止他。
但有一只手先于不义,抓住张栩挥舞的拳头。
原来是提前早修结束的纪流十一。
不义放下心,复遁回一边观战。
纪流十一抓着张栩的手腕,已经冷汗毕出,他没想到,原来张栩的实力远在他预想之外。
不。
纪流十一打消这个念头。
应当说,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如果一个和龙族凤族俱有联系的人,却没有实力,这才会让纪流十一不可置信。
张栩见来者是纪流十一,减轻力道,右拳在疾风中显形。
张栩呵道:“你放开我!!”
纪流十一冷笑一声,质问:“放开你做什么?由你去杀人吗。”
纪流十一在吉塔尔脸上瞥一眼,露出厌弃的神色,“他确实很欠揍,但你已经断他的腿,坏了学规,再出手,你就要被重罚了。”
“张栩。”纪流十一挥开张栩的手,“掂量清楚。”
张栩只觉得这些话从纪流十一,这个全校脾气最臭、最不冷静的人口中说出来,实在有那么几分滑稽。
虽然张栩清楚明白纪流十一所说的道理,但习性使然,偏偏为了惹纪流十一生气,张栩一点也不想退步了。
“哼,放心吧,我又不是我妹,哪那么容易伤人性命。”但张栩恶狠狠瞪向吉塔尔,补充道:
“我只要打掉他的牙就够了!!!”
“张栩,你就是要和我对着干,对不对?!”
“你说的没错!!”
吉塔尔气愤极了,虽然将才出丑的是他,但好歹他是事件的主角,怎么纪流十一一来,他就变成一个任人宰割的陪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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