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下面提起一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他的道服,白蓝相间的道服没有图案,简洁明了,清正自然。
来长安之后就没有穿过了,想着是去帮长安妖主,穿上道服表明自己的身份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穿好道服束好头冠,沈辞卿墙上取下桃木剑,从窗户跳出去,走在满天风雪的长安城中朝股妖气的地方走去。
街空无一人,酒馆大门紧闭。
写有酒字的灯笼随着狂风摇晃,微弱的灯光显得岌岌可危,沈辞卿走在白色的大街上右手背剑,身后的脚印剪开着白色的雪地,寒风吹起的只有他的发丝和衣角。
另一头
“可恶,这难缠的畜生。”夏翎骂了一句。
她还在与寒兽缠斗,在这大雪纷飞的冬天,她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依靠花鞭造成的伤害简直是杯水车薪。
“绝对不能让它进长安城,”夏双手一拉,花鞭开始燃起火焰,带着火焰的花鞭抽向寒兽,在它冰块似的鳞片上激起一阵水汽,这才稍微压制住了寒兽。
夏翎明白,这并不能解决寒兽,如果真的没办法就只有用那招了,那便是用自己牡丹真身将这寒兽包住,将其炼化,这样一定能干掉这个寒兽。
可自己也会被寒毒入体,没个半年恢复不过来的,还有可能会变成牡丹花的样子,到时候夫君那边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些夏翎还是决定找找其他办法,除非到万不得已。
“可恶,我就不信没办法了。”
她挥出花鞭缠住寒兽的手臂,利用花鞭借力跳起来一脚朝寒兽头踢去。
寒兽却用另一只手臂轻松挡住,接着就是尾巴极快速度横扫过来把夏翎抽飞。
飞出去的夏翎在雪地摩擦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嘴角溢出鲜血,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疼。
她头发都散了,沈辞卿送她的木簪掉在了雪地里,夏翎扛着头晕把木簪握在手里。
“看来,不得不用那招了,夫君,别生气。”
那寒兽决定乘胜追击,从地下吸出一块巨大的冰块,举过头顶,便朝夏翎扔来。
夏翎从晕眩中清醒过来,再睁眼便看见巨大的冰块直奔她而来,她躲不掉了,本能的用手肘护住眼睛,准备硬扛下这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夏翎听到一阵锋利的声音,一道湛蓝的月牙形剑气从她身后飞来击中冰块,那巨大的冰块儿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一团浓厚雾气把周围都笼罩了起来。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一声巨响过后,夏翎便感觉到了身后一股强大的道气正在渐渐靠近,白雾中走出一个持剑的身影。
只是夏翎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却越来越熟悉。
后来夏翎永远记得这一幕,在漫天风雪里走出的小郎君,手持利剑,威武的身形,脸上却是诧异和惊奇。
卿人持剑风雪惊,秀眉白面风清泠。
沈辞卿已经准备好说词,如何介绍自己,向妖主表明自己的来意,可看见坐在地上的夏翎时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
两人愣愣的对视
“夫人?”
“夫君?”
这是她的夫君?那个沈辞卿?
这是他的夫人?那个夏翎?
夏翎眼前的沈辞卿穿着道服,手里拿着木剑,一副道士的打扮,整个人看上去锐利又强大。
夏翎下意识的想躲,她现在已经有了些妖怪的样子,头发长出了些绿叶,脸上还有一些花瓣,不过相比平时更加艳美。
沈辞卿立马镇定了下来,走到夏翎身前蹲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带血的嘴角,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别怕,我来了。”他的手覆在
她脸上,轻轻捻去嘴角的血迹。
夏翎听了有股莫名的安心,但已经没什么力气回应他的话了。
寒兽一声嘶吼震开了雾气,望着他们两人的方向。
“寒兽吗?”沈辞卿阴冷的笑了笑,站起身便准备去解决那打伤他夫人的东西。
夏翎拉住了他的袖子,也是里充满了担忧,沈辞卿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便并做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和一个安稳的眼神,上一次夏翎看见这个眼神是他赵如山比赛的时候,此刻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待在此处别动”
沈辞卿转身持剑,眼神凌厉看着那寒兽,背后的夏翎看着就感觉有一种万夫莫开的气势,让人感觉危机重重。
那寒兽四肢着地以极快的速度向沈辞卿冲来准备把他撞飞,只见沈辞卿右脚向后伸出半步微微下弯,下一秒整个人就飞快的弹了出去。
砰~的一声,两者相撞。
沈辞卿一拳打在寒兽额头,溅起一阵冰碴,紧接着又是一个提膝击中下颚,寒兽被大飞到空中。
紧接着沈辞卿拔地而起,一个下劈腿,重重的把寒兽踢落下来,在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寒兽愤怒的嘶吼着,背上的冰刺立了起来,下一刻就飞快的沈辞卿喷射过来。寒兽背上的冰刺立了起来。
沈辞卿岿然不动,握剑手腕转动,将冰刺悉数挡下。夏翎看着这一切,沈辞卿动作干脆凌厉,道袍翻飞,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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