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平安动身遮下刺眼的光,甩动胳膊,手中斡旋的血刺迸射而去。
手影一把扭曲了那道念光,苏缎锦很是惊讶,纤细的腿相错转身,双手舞动涌动的潮汐掀起。
邹平安折返几步,乘着逍遥的风后退躲开。
苏缎锦结成断山峭壁,灵光朵颐,指力丰韵刚健,“轰”的一声丝毫不给邹平安喘息的机会。‘
当邹平安回眸看清楚,手影摇幡,血光叠嶂,血刺环身恰似鳞角。
砰砰砰!
一瞬间,精神紧绷,邹平安用了一切自己能想到的方法展开防御。
那念强光像是剥削的快刃,凶悍地冲破层层阻碍,在邹平安的腰间剔出一个血口子。
伤痕不是太深,钻骨的爆裂气息依旧折磨人。
邹平安手捻白光,血河挂角奔流涌动,冲向宛如石像的苏缎锦!
两人互不相让,几十丈远目光交锋,苏缎锦眼神微变,那副眸子仿佛刻在了眼里。
“去死!”
指尖聚锋,在日光下借着它的炫耀,如同一把金箭,莲花般的手起承转合,不蔓不枝,刚劲的光尘力透空海。
邹平安望着绚烂的光反照,有些迷眼,但下意识仍就转身侧翻踏地,虎啸龙吟之象演化而出。
不过,相较于之前,多了几分脉兽的凶恶和狂野。
轰!
邹平安双手牵引,见势不对,突击的金光错身过去。
大开大合,猩红的血刺,秉着破军最后一式,激射而出拭去杂乱的风息。
苏缎锦好若是灵活的沙鸥,散开琐碎的光尘,滑行避开邹平安渐渐势弱的攻击。
同一时刻,两人就像是弓弦一般,紧绷起来,不遗余力的正身稳住脚步。
苏缎锦周身光纹荡漾,邹平安回身如飞鸟敛翼,血刺连纵齐发。
光障洞开星芒,震碎血刺。
苏缎锦并指断下,鱼跃翻身,两手一转掀起一道弯刃,囚影双壁犹若鸳鸯戏水。
山水画意,极光散射。
邹平安燕飞渡海,空翻再退就到了边缘。
苏缎锦周身的光纹波动,承受起反震的冲突,也差点掉下台下。
脖颈的细汗,流淌湿了衣襟,丰腴的肌肤半露晕色。
邹平安看着苏缎锦薄唇翕动,苏缎锦警惕着邹平安的动作,“体力挺好嘛!”
零散的光慢慢地飘落,台下众人的声音变得稀疏,决战到了现在又沉默了,他们担心不过是进了内门之后,万一有人把一字一句记在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大哥身体真好,”胡三死死盯着台上,“还能打,看来很有希望,幸亏我还是够果决!”
“男人做大事,就不能儿女情长!”
他欣喜若狂念叨着,又紧攥着手,一狠心在这个快要接近最后的时刻,又把邹平安的赌盘又撑了起来。
邹平安手指松散,肩膀却是紧绷的,刚才那一阵混乱的战斗多少影响了自己的心绪,变得压抑和不安。
……
“呼!”
苏缎锦裹了裹衣边沉着下来,僵持下去没有好结果,随之她的动作雷厉风行,手按动荡的穹光护体的气流张开,瞬间朝着邹平安的方向攻去。
在台下的胡三挤到前面,清清楚楚地望见这一幕,“苏缎锦好凶啊!大哥撑得住吗?”
铛!
血刺溃散,血汐长痕被破,邹平安见势侧身游步,手影附身束甲,镇尺抬手引动血刺。
“你!”
苏缎锦与邹平安擦身而过,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邹平安被软绵的风弄得步子一晃,看着自己的手掌急忙缩了回去。
苏缎锦有口难言,清澈的双眸撩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像是被羞辱了一般。
“你?干什么?”苏缎锦咬唇说着,描青的眼尾微红。
邹平安身泛血红的光,“我……没想干什么。”
“畜生!”胡三说着,看了看旁边义愤填膺的弟子。“大哥真绝,这个时候的便宜也能占!”
“如此情趣,看来投准了,一定赚!”
“大哥,一定是绝世!”
“混蛋!嘛的!”周围的人有些扛不住。“竟然敢搞我们的!”
“我什么我,”苏缎锦双拳紧握,气闷得一阵澎湃起伏,海涌般的光汐汇聚到她的身上。“再来!”
她纵身残影闪动,邹平安手影血刺轮环护住身体。
一记记光影集聚到她的指尖,猛烈的击打。
“好凶的女人!”胡三来回摇头,嘀咕道,“大哥就是大哥,真会玩!”
“杀了他!”人群中扬起喧嚣的声音。
邹平安撤身后退,盯着前仆的苏缎锦,从背后飞掠向前的血刺不断击打到目光所及的地方。
“你!”苏缎锦淡淡的唇轻阖,喘着粗气,“你在看什么!”
邹平安脚下一晃,守势难回,“我!”
苏缎锦刚想翻手横斩,已经飞转过身来……
此时的邹平安感觉到了石台边缘,后面就是万丈峭壁,急忙摆身飘渡,蹭着她的腰间侧翻躲避。
邹平安身不由己,震脚在地,眼灿白光观音指引,一道幽光散光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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