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头戴着教士帽的一个人砸落在石台上,凝练出深紫色的环身光障,一上来就朝着南方参拜。
邹平安挑眉细看疑惑不已,张望着朝下面一看,台下坐着的世家里,有三四个轧花端正的白衣冠袍。
“世家传承?”
“东洛布虚,洛尘!”只见这人木讷呆滞。
“布虚?”邹平安念叨着,唯见此人双眸一睁,漩涡的晕眩感很是致命。
邹平安心口一绷,那人就来到了身前。
洛尘步子飘的很,没有脚似的,双臂加持深紫色的光,浩荡的压迫感不怒自威。
邹平安手掌一前一后,肩膀起伏,往后游步侧转过来。
手掌一抬,突起的血刺拔起而起。
“听说这个东洛世家,纂刻神术,而且有点毛病,家中子孙很少有修习其它灵术的”
“讲究传承的死脑筋。”
“你说他灵印是红的,灵汐怎么这般浑厚,没有产生任何狂暴。”
“对啊,确定不合常理。”
蹭……
扫叶之音,悠悠动耳。
洛尘的攻击飘然若渡,强力浩荡的光覆盖在周身十几丈。
倪焕银坐在主座芊芊如风中的浮萍,远远看着,为之痴狂的人恨不得想把占为己有。
“嗯~剑人这次的酒还不错。”赫连山钓叟一壶葫芦荡来荡去,盘腿在半空掩身在迷雾里,没了众人的瞩目更加自在放肆。
铛!
光尘扑朔,撞出浑厚的响动。
邹平安被震得翻身过去,洛尘盘身一抖手,化去手中若有若无的隔阂,紧接着打出一道冲击的光束。
咚——
邹平安凌身万千血刺,沐浴着光雾,犹如一条潜蛟忽然就眼灿白光,迸射出一道毁灭的光线。
“眼观音。”
“什么!这。”台上的堂主和门派中的“老人”都对此感到十分吃惊。
那从光雾冲出来的灵光,似曾相识,但只是存疑片刻。
驳杂的石台上,争斗中难免出现一些不可料想的事情。
狄克游走在光刃之间,脚一踏刃尖,不断周转着局势。他的对手作为小有名气的弟子,也觉察出他似乎在戏耍自己。
双戟回到身边,凌空跃起,刃光旋转划动出卷动的风,毫无掩饰的一招猛烈地冲向狄克。
“你心急了,”狄克一笑,闪刺的光短暂而又绚烂,他缓缓走出波动的战局,手里握起的灵光阵渐渐黯淡,在含握掌心那一刻消失而去。
这时,邹平安看向他,临近的两人目光相触,战斗的华丽收尾,焦灼的气氛下他们是惺惺相惜的挚友?是血海深仇的敌人?
只是萍水相逢,也算不上认识,邹平安目光上下微晃,转身几尺挪移回到了台上,残影在众人的目光没入拥挤的潮流。
抬头见到的日光,瓢泊的血还在洒出,那是一种病态的美感。
“怎么回事,洛尘怎么可能败了。”
“人呢,这怎么可能。”
“难道,今年是变了天。”议论着下,抬头看了看天气,座上的各位观看着为数不多的石台,也不乏有人注意邹平安这个奇异的少年。
……
“对上他的弟子,给我下死手。”
“赚发了,”胡三情不自禁喊了出来,差点惹了众怒。
“噜噜~”红荆昏昏欲睡,听到越发吵闹的催眠声,忙的又抓紧白秋琴的衣裳站稳身子。
“骗子哥哥,我要……睡觉。”
白秋琴像是一座白釉玉瓶,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很是有耐心欣赏眸子的众生百态。
“真有意思。”
邹平安负手站着,剧烈的波动,在清幽的脑海泛起不小的轰动。“此人的灵术真是怪异,竟然能影响我的心智。”
“对啊,你就应该杀了,打扰我的美容觉。”红衣女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懒倦的感觉令人想入非非。
“你是不是受了重伤。”邹平安回音问道。
“怎么,你是觊觎我吗?”红衣女缓缓说道,“我告诉你,现在我已经恢复了意识,你最好快点领悟突破境界。不然,我天天搞乱,迟早让你精神错乱,暴毙而亡。”
“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好过。”
“你到底想干什么?”邹平转念,想要屏蔽掉红衣女的声音。
“以后,每天都要像昨天晚上一样,给你巩固灵性,你倒是埋怨人家了。”
“好恶心,”邹平安忍不住说不出口,快速从人潮中爬过来的胡三撇着嘴,微微一愣。“大哥,你……”
“没有说你,”邹平安对着胡三道。
“云霄,真是不要命,我服了。”胡三指着台上血流了半边身子的少年,他的对手活活被他拖趴下了,“太狠了。”
“现在,还有最后的十几个人。”
“你要不要就别上了。”
………
胡三咽了咽口水。
“这些人,脑子都有点病”
“内门的名额,每年十个不少了吧。到了最后还更狠了,不是打残就是直接嗝屁,一群等不到明年的狠人。”
“十个?邹平安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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