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砰!”
傀儡冲破司伯谦的封锁,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浓烈的死气扑面而至。
卫溪直接翻身上马,一勒缰绳,长枪一振,铮铮枪鸣,大吼一声,“虎豹骑!”
“在!”声音山呼海啸,斗志气冲九霄。
虎豹骑的将士本都是傲骨铮铮的汉子,还背负着虎豹骑的这杆大旗,所以骨子里的骄傲是浸润在血液里的的,在这种生死关头,更是不会退缩,不会懦弱,有的是“欲与天空试比高”的豪气!
虎豹骑蓄势待发,马嘶长鸣啸西风,金戈铿锵动苍穹!
一个“冲”字还在嘴边,卫溪已经催马杀将出去,身后的虎豹骑紧随其后,与席卷而来的傀儡交织在一起,如同两股洪流相撞,激起滔天巨浪。
战争的洪流吞没了一波又一波的将士,傀儡死了一次又一次,战斗的声响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小了…天空飘起凄冷的雨,冲刷着战场的血污,鲜红的雨水汇流成河,数万虎豹骑死伤殆尽。
司伯谦看在眼中,痛在心里,忍不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虎豹骑,王者之师,成军不过月余,就要面对如此残酷而诡异的傀儡,若是平常军队的将士,估计早已吓破胆了吧。
吕见洞率领没羽营守卫在司伯谦身前,身负弓箭,手持军刀,严阵以待,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力气再拉弓了,要以血肉之躯与眼前的傀儡生死相搏。
西风烈,大雨滂沱,人哀怨,马哀鸣。
眼看着虎豹骑就要全军覆没,虎豹骑将士士气与斗志不减反增,人数越少,喊杀声越是铿锵有力。
司伯谦不想让这样一直有傲骨的军队就此消亡,总要给他们留下一些火种,卫溪与龙清的关系非比寻常,他不能让她死在这里,望着扇子摇头苦笑,道:“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
笑罢,便命令吕见洞即刻鸣金收兵。
“可是…”吕见洞是沙场老将,在激战正酣的时候鸣金收兵,无疑是自毁士气,自掘坟墓,所以心有不愿。
司伯谦当然明白他的迟疑,解释道:“他们撤退之时,我会发动符文,保他们万无一失。”
吕见洞见司伯谦如此笃定,自然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遵从。
“铛铛铛…”
金鸣锵锵。
虎豹骑闻声而动,策马向后撤退。
司伯谦盘膝而坐,一手持扇,一手指尖划破胸膛,用沾血的手指在纸扇上,颤颤巍巍地画下一个古朴怪异的符文。
用力将纸扇抛向空中,凝神静气,手捏法诀于胸前,神情淡然,面容安详,淡淡说道:“吕将军,你们撤向两侧,给我让出一条道!”
“是!”吕见洞长刀一挥,没羽营将士向两侧分开,将司伯谦让了出来。
“长!”司伯谦突然一声暴喝。
沾血的纸扇应声而长,气势恢宏,那个血色符文异常醒目,准确来讲是突兀,但它隐隐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气,在纸上跃跃欲出。
纸扇悬于司伯谦的头顶,若孔雀开平的尾巴,只是比孔雀开屏的尾巴大上了十几倍,猩红的符文光芒,一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从符文中挣脱出来,万千红丝连接着符文,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更是引动得周围阴风阵阵。
傀儡们嘶吼着冲了过来,还未等他们漏出獠牙,就被鬼脸大口一张,一道金黄的火焰喷出,将那些个傀儡直接烧成灰烬,尸骨无存。
纸扇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大口频张,一波一波的傀儡灰飞烟灭。
符文鬼脸喷出的火焰确实厉害,但奈何傀儡蜂拥而至,战线狭长,往往火焰烧了这边,另一边就冲了上来,让司伯谦都有些顾此失彼,自顾不暇,脸色更是苍白若纸,全无血色。
黄泉血符。
黄泉血符,三大邪符之首,有毁天灭地的恐怖之力,但既然被称之为邪符,自然是有其弊端,那就是此符不仅修炼千难万险,而且此符必须以人的心头精血为引,所以司伯谦才会划破自己的胸口。
此符一旦施展,施符者,必遭反噬,轻者气血亏损,再难长寿,重者血枯而亡,魂飞魄散。
龙清六人对战对方八人,虽然逐渐占据上风,但是想要破局击杀对方,也没那么容易。
傀儡如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火焰根本烧不过来,无法挡住傀儡前进的脚步。
几个冲上前的傀儡被吕见洞等人直接狠狠地砍成肉泥,以泄心中愤懑。
一切都是命呀!
“黄泉!”
司伯谦嘶吼一声,声震荒野,手势一阵复杂的变化,胸口被他用指尖划破的伤口,一股鲜血喷射而出,直接洒向纸扇上的鬼脸符文,符文鬼脸经过血的浸润,显得更加猩红诡谲,眉眼之间更是开出一道竖着的裂痕,宛如第三只眼,猩红的火焰从中窜出,熠熠闪耀。
“开!”
鬼脸眉间的竖线裂痕应声而开,金光喷发而出,直接将地面击出一个大坑,坑中水流涌动。
“开!”司伯谦的声音依然铿锵,但却带着沙哑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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