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舞出事,秦长青不是第一个登门质问的,现在的鼋州,谁人不知何安乐,敢动何安乐的女人,哪怕鼋州王府都吃不了兜着走。
“也就是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秦长青冷笑,质问站在他面前的王府李管家。
李管家身体微胖,年逾四旬,他穿着一身银色长衫,这是位合道二重的高手,面对秦长青这个元神一重的小家伙,却满脸苦涩。
打人,也别打脸啊。
他毕竟是一位前辈,怎么说也是王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一个个三番五次呼来喝去,他的脸往哪放?
这些腹诽之言,李管家不敢说,更不敢流露出来一丝,主上的事,他不敢插手,也不敢打听,他只是尽一个管家的本分。
兖州的水深着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弄死。
前段时间何安乐杀魔族暗子,杀得人头滚滚,杀得让人闻风色变,很是让鼋州大地震了一把,自此以后,李管家就低调做人,生怕惹上麻烦。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他也算倒了霉,不明白王妃玄彩娥是被人嫁祸?还是真的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李管家觉得,第一种可能比较大。
王妃玄彩娥又不傻,这么留下把柄的事,她为什么要做?
哪怕换成他要做这件事,也收拾干净,不留下把柄。
所以,这才是李管家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现在,王妃玄彩娥联系不上,这就很被动了。
“李管家,你是否觉得,玄彩娥做不出这样的事来?”秦长青眼珠一转,明显要搞事。
李管家一哆嗦,来了,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长青,你可要想好再说,敢血口喷人,小心王妃回来收拾你。”李管家忍不住呵斥道。
“哎呀,我还没怎么样,你先急了?难道你也是魔门叛徒,要知道罗刹门那件事之后,何安乐一直寻找魔门线索,你恐怕也不干净吧。”秦长青的话,简直就是颠倒黑白。
李管家吓坏了。
如果说,王妃真绑架了燕轻舞,还可以用某些原因解释,那么牵扯到魔门,就算大乾皇帝陛下亲至,都救不了她。
“你就是在血口喷人,来人啊,送客。”李管家不想再掰扯,他知道秦长青当面质问,就是动机不纯,他可不想被牵连,赶紧打发走要紧。
“哈哈……哈哈哈……”秦长青突然大笑,笑声朗朗,在鼋州王府传出去很远。
“你笑什么?”李管家很生气,如果秦长青不给他一个解释,他哪怕当场出手,拼个你死我活,也不让这小辈欺负到家。
太气人了。
不光李管家,就连四女也面面相觑,不懂秦长青在搞什么鬼?
“我知道玄彩娥为什么绑架燕轻舞。”片刻,秦长青一脸智珠在握道。
“什么,你知道?”江雪激动得站起身,作为一个知性美女,她等这个理由,已经等好久了。“知道还不快说?”云雪妮年纪不大,心直口快,她也忍不住道。
“是啊,快说快说。”徐青鸾,徐鹭鸳两姐妹也连连催促。
不等李管家表态,就见秦长青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道:“玄彩娥是罗刹门余孽。”
他一开口,石破天惊。
李管家急了,刚要动手,结果耳朵一动,突然听到了一个人的传音,这让他大惊失色,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秦长青和江雪,徐青鸾,徐鹭鸳,云雪妮四女,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见李管家脸色煞白,秦长青更得意,以为一句话震住了李管家。
他不知道,暗中有一双眼睛,正默默的注视着他,这个人正是张定南。
张定南找来稷下学宫,敖四海,儋台家族的人议事,并未商量出什么对策之后,张定南就独身来到鼋州王府,不巧正好碰到秦长青一鸣惊人。
张定南很好奇,这秦长青到底是颠倒黑白,还是言之凿凿确有其事?
于是,他传音阻拦了李管家,想看看秦长青到底要说些什么?
此刻,就听秦长青继续道:“玄彩娥为什么这么做,理由很简单,大家应该知道,何安乐本身很强,又以一己之力,挡住了魔族。”
“魔族岂会甘心?”
“若我是魔族血棺老人,怎么能用最短的时间,让何安乐投鼠忌器?”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何安乐最在意的人或事上下手,大家都知道,何安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道侣燕轻舞。”
“除了燕轻舞,谁能让何安乐投鼠忌器?”
“可燕盟主身在南域,周遭有无数高手保护,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魔族同样如此。”
“如果魔宗出动大批高手抓捕燕轻舞,这会打草惊蛇,还容易招来何安乐,魔族又不傻,只能启动暗子。”
“但是够资格接触燕盟主,并且引起燕盟主注意的,这个暗子的身份一定要高,否则燕盟主凭什么注意暗子?”
“于是,魔族启动了玄彩娥这个暗子,哪怕她事后被发现,但是她已经脱离险境,恐怕此刻,玄彩娥已经带着玄天塔,回到魔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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