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卿带着上千禁卫骑兵大队,向东区而归,马蹄声声,生势浩大,一路上大家都互相靠马聊着,虽然说大功告成,可损失也不小,而最大的闪失就属失去了上官,真心叫人心痛不已。
当初确实考虑到了都是高手的问题,所以才在床上放了个死人,床下藏着四层玄功的上官做偷袭,好将来人哄至门外,再行一举擒拿,本来这般安排应该不会出问题,谁料想,来人竟是黄将军,这上下级多年,之间最是互相了解,因此……也算是命吧!
大家边议论着边走,这大清早的,街上的行人自是很少,那些稀薄的人丁大多是当地老户,出来采买,行脚中正困意未除,各个儿没精打采的,更有甚者,双眼通红,一直换班的揉着两只眼睛,想必是为了大大小小的应酬而熬了通宵。
忽的一阵马蹄隆声,抬头间,见到黑压压一溜高高骑在大马上的禁卫兵,气势凛然的占满了一整条街,如似行兵打仗中的长蛇阵一般,入眼再细瞧,有些竟然还浑身染着血,不禁吓了一跳,立马变得精神抖擞,“我啧,火龙驹打头!这不是东区的吗,是来南区打群架的?”虽然这般寻思,但脚下可不敢停,赶紧跑到路边上让开,继续上心着打量起来。
这才瞧明白,不是两区人不和打群架,而是异地办案,中间夹着带伤士兵,还有好多个犯人。
这一役,目标人手虽然少,可都是高强好手,所以禁卫们区区三层的实力,伤者确实不少,足有上百之数,轻者,包扎好了坚持着夹在队伍中,实再骑不得马,索兴被搀扶着走,重者与死了的一个待遇,单架侍候。
那七八个服式各异还活着的高手,都被黑铁链锁禁锢了手脚,又被马强拉强拽着,走起路来“哗棱棱”的直响,脚上的锁链托在石板地上,偶然间还能见到点点的火星子。
“我去!昨夜出什么大事儿了?”有人互相着问。
“不知道啊,快看,抓了不少异族,难道是异国奸细?就要打仗了吗?”
“啧!大惊小怪的,打就打呗,多年不打,这些当兵的恐怕也手痒痒了吧!”
“哎!有两个好像挺面熟!”一人突然打岔道。
“是吗?我看看!”
“你看!行!你看吧!看你认识几个!”
“我,哎!对,就那两个,个儿高的那个,叫,叫什么明来着?”
“我说,不认识咱就别搁那装了行不!”
“啧!你怎么不信呢!叫,哎对,叫懂明,都叫明哥,在梁府当差,他旁边那个叫毕虎!在…什地方当差就忘了,反正都是官方的面上人!”
“哼哼,竟搁那瞎掰!还壁虎,一会儿还特么爬墙呢,滚滚滚!”
“切!爱信不信,还懒得搭理你呢!”
懂明和毕虎正好听见,毕虎一捂脸,妈呀!死鬼,被认出来了,没法混了我!
“一边儿混去!”懂明一撩手,锁链哗啦响,将毕虎推到了一边儿“离我远点儿!”
“干什么呢?都老实点儿!再不老实,小心老子抽你!”禁卫抬手举鞭吓唬起来,但是却没真打,因为上峰顾大人有令,不准随便动刑,更是不准当众羞辱任何人。
一个时间辰,千人骑兵队,这才反回到了东区大营。
一进议事堂,便见两队人还挤在厅里,就地为床,乱糟糟,横躺竖卧的。
“都起来!”顾言卿不怎么高兴,好像自律性很差呀!
呼啦!
厅里有一号算一号,立马起身,都站得笔直齐声道“大人!”
顾言卿四下瞧了瞧,忽的被气笑了“开饭馆啊?赶紧收拾了!”
厅内众军士瞅了瞅一地一桌案的餐具和食物残渣儿,便七手八脚的开始收拾。
聂豫川主管军律,不禁脸色十分难看,瞪着眼,全程指挥起来,一直盯到全部收捡得一干二净,这才吐气坐下来。
“别坐了,兄弟!”顾言卿安排完治疗队中伤势后,瞧着赖在椅子上的官家少爷笑道。
聂豫川呈时苦脸求饶道:“兄弟,又要干嘛呀,这一宿折腾的,又累又乏,咱能安生一会儿不,求你了我的大哥大呀!”
“哈哈!不行,走,去看看那些死倒儿!”顾言卿已经卸了甲,整理下头发,“哟,熬夜多掉了好几根!”顺手给扔在了桌案上,打算等一会儿回来再细收拾。
“啧,你大爷,一堆死人有什么可好看的,还没吃饭呢知道不知道!”
“哎呀,走吧!”顾言卿一把揪起聂豫川往里间走,本来两个里间一个是档案室,一个是证物库房,这可好,尸首也是证物啊,都怼进库房了。
到了门前,“兄弟,你瞅什么呢?干嘛杵在这,到是进呀!”聂豫川见顾言卿撅屁股在门口,不耐烦的催促起来。
顾言卿在门缝瞅了瞅,眉头直接就挤到了一块儿。
“找什么呢?”聂豫追着屁股问。
顾言卿在地上捡起一根打了结的长头发,又仔细检查了下门缝,确定道:“有人私自进来过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